“巴黎是這個世界上最迷人的城市。埃爾-拉法蘭看着車窗外面燈火輝煌的夜景,發出讚歎的聲音。
“是的。少爺。”坐在前排副駕駛室位上的白人保鏢德普勒出聲附和着說道。
“那你告訴我,它最迷人的地方是什麼?”埃爾-拉法蘭笑呵呵的問道。
德普勒沒想到少爺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指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羣,說道:“景色。全世界的人都慕名而來。”
“不。”埃爾搖頭。“巴黎是一個邪惡的紳士。即便內裡如何的亢髒,可是,從外表上看過去仍然風度翩翩,不是嗎?這種反差不是最迷人的嗎?”
“是的。少爺。”雖然德普勒不太明白少爺的這番話到底是要表達什麼。但是,少爺說的一定就是對的。
“德普勒,那件事情已經安排好了吧?”埃爾出聲問道。
“是的。”德普勒點頭,眼神陰狠的說道。“這個卑鄙又自大的華夏人,它將會爲他的無禮付出代價。”
“是的。他將會爲他的無禮付出代價。”埃爾的手指頭輕輕的敲擊着大腿。“你說,他會接受我們這份大禮嗎?”
德普勒忍不住笑出聲音,說道:“少爺,他接不接受都不重要。只要他打開房間門——不,只要那個女人站在他的房間門口,我們就可以大肆炒作了。他是明星,那些媒體最喜歡這樣的緋聞了。既然他不知好歹,那我們就把他毀掉。讓他名譽掃地,讓他成爲所有人眼裡的狗屎——他的名聲臭了,以後誰還願意找他代言?”
“真希望他會因爲憤怒而把那個女人殺掉。”埃爾眯着眼睛冷笑,那張英俊的臉給人一種邪魅的誘惑。“我們是安全的吧?”
“是的。”德普勒點頭。“少爺,這是網站定製服務。我們通過電話聯繫,然後通過海外帳戶付款——沒有人能夠找到我們。”
“德普勒,看來你不是第一次選擇這種服務了。你真是個人渣。”埃爾笑着罵道。
“是的少爺。”德普勒也跟着笑,說道:“我真是個人渣。”——
藝術家都是夜貓子。秋靖聞也不例外。
她早上十點多鐘起牀,洗漱完畢後,便坐到餐廳前吃早餐。
往嘴裡餵了一塊麪包片,然後順手打開餐桌上的報紙。
藝術家要尋求靈感,所以廣泛閱讀是必須也最簡潔有效的手段。
可是,今天法國幾家報紙的娛樂版頭條卻讓她大吃一驚。
“華夏國明星唐重巴黎招妓,援交女入室兩個鐘頭纔出來——”
“神秘女朗進入華夏明星房間,疑是皮肉交易——”
“門口激情擁抱,明星飢渴難耐?”——
不僅僅有文字報道,還有唐重和一個女人摟抱在一起的照片。
雖然燈光灰暗,女人是以後背面對着鏡頭看不清楚她的模樣,但是唐重那張警惕的臉在照片中格外的突顯起來。
啪——
秋靖聞把手裡的報紙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該死。這個該死的傢伙。”秋靖聞也吃不下什麼早餐了,推開椅子站了起來。“到了巴黎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還敢做出這樣的事情,真當我們秋家的人都死光了嗎?”
她氣呼呼的在客廳裡轉來轉去的,讓從裡間走出來的秋意寒外婆看到,問道:“靖聞,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
“那個唐重——”秋靖聞脫口而出,但是話題又嘎然而止。告訴她這些幹什麼?不是白白惹得老人家擔心嗎?
“唐重?”外婆急聲問道。他對唐重這個名字可是十分的敏感。甚至,她知道有關唐重和秋意寒的事情要比秋靖聞還要更多一些。“唐重怎麼了?他來了?”
“不是。”秋靖聞選擇撒謊,說道:“唐重又上報紙了。”
“是嗎?”外婆這才安心,說道:“他不是什麼明星嘛,上報紙也是正常的事情。”
“是啊。”秋靖聞點頭附和,心思卻完全不在家裡了,問道:“秋意寒呢?”
“寒寒啊,她不是今天有課?一大早就起牀去學校了。”外婆笑着說道。“這孩子上學倒是積極。從來都不缺課。真怕她累着了。”
聽到秋意寒不在家,秋靖聞不由得急了。
以她對秋意寒的瞭解,那個丫頭是不可能乖乖的跑到學校去上課的。以她對唐重的那個癡迷勁兒,她怎麼會不爭分奪秒的陪在唐重身邊?
她那麼早起牀,不就是擔心自己阻攔她跑去找唐重嗎?
“我有事。出去一趟。”秋靖聞說道。
她快速往樓上跑去。
幾分鐘後,換了一套休閒裝拎着包包向外面衝去。
“現在的年輕人,風風火火的。”外婆出聲說道——
“啊。張嘴。”秋意寒挑着一個西紅柿送過來。
唐重苦笑,說道:“我的手沒事了。可以自己吃。”
讓一個千嬌百媚的小姑娘喂自己吃東西確實是一件很舒服愜意的事情,可是,這麼喂下去,他什麼時候才能夠吃的飽啊?
“你說沒事就沒事啊?”秋意寒搖頭,很不認同唐重的觀點。“昨天燙那麼厲害,得好好休養一段時間才行。現在,我不許你自己吃飯。”
“那我換下來的衣服怎麼辦?外套可以給酒店洗,可是內褲什麼的怎麼辦?”
“我幫你洗。”秋意寒說道。
“洗澡怎麼辦?”
“我幫你洗——”秋意寒理所當然的說道。看到唐重笑眯眯的看着她,她的臉唰地一下子紅了,說道:“我是說,我可以幫你洗頭,身體的話,你可以自己用水籠頭沖洗嘛——反正每天洗澡,身上應該很乾淨纔對。”
唐重笑笑,問道:“你過來的時候,你姑姑沒有阻止嗎?”
秋意寒小臉一黯,小聲說道:“唐重,對不起哦。我姑姑——她也是爲了我好。其實她人很好的,從小就很喜歡我。她覺得我傻,怕我被人騙了。”
“我知道。”唐重握住她的小手,說道:“看的出來,你們的感情很不錯。我的意思是說,你今天出門的時候,你姑姑沒有對你說什麼?”
“沒有。”秋意寒搖頭。“我出門的時候,姑姑還沒有起牀呢。她是個大懶蟲,每天要睡到很晚才起牀呢。”
“原來是這樣。”唐重點了點頭。“看來她還沒看到今天的報紙。”
“什麼?”秋意寒疑惑的問道。
“我很快就要上報紙了。”唐重笑着說道。
“啊?”秋意寒驚呼。“他們知道你到巴黎了?是不是昨天我們出去被記者偷拍了?對不起啊,我不應該拉着你出門逛街的。”
“到了巴黎不出門怎麼行?”唐重安慰着說道。“再說,我上報紙和昨天咱們去逛街的事情沒有關係。”
“那是什麼事情啊?”秋意寒奇怪的問道。
唐重看向秋意寒,說道:“昨天晚上一個叫埃爾-拉法蘭的傢伙來找我。”
“啊?”秋意寒小嘴微張,皺眉說道:“他來找你幹什麼?我和他什麼關係也沒有啊。他送給我一幅畫,我也讓姑姑把畫退回去了——”
“我知道你們沒什麼。要是你們有什麼,他也不會開價讓我離開你。”唐重笑着說道。
“真是討厭。”秋意寒怒了,生氣的說道:“他憑什麼讓你離開我?他以爲他是誰?他憑什麼要管我的事情?不行,我要找他去。”
唐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說道:“找他有什麼用?他不會承認的。再說,就算承認了又能怎麼樣?他完全可以說只是過來和我聊聊。”
“那——”秋意寒聽話的坐回座位,說道:“是埃爾讓那些記者報道你的嗎?”
“是。也不是。”唐重說道。“他給我一張支票,說只要我離開你,就可以在支票上寫一個數字。我想着,反正我很快就要離開巴黎了,就答應下來。可是等我寫了一個數字後,他又反悔了——你看,這種人說話和放屁一樣。”
秋意寒咯咯的笑,說道:“他當然不同意啊。因爲你回去後還會飛過來的嘛。他又不傻。”
“對。我就是對他這麼說的。”
於是,秋意寒就笑的更加開心了。
唐重還會回來看她,這對她來說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我覺得他不守誠信,然後就拒絕了他的要求。他很生氣的離開了。”唐重說道。
“哼,平時裝作正人君子,沒想到是這樣的小人。”秋意寒揮舞着手裡的叉子,威脅似的說道:“以後再也不要理他了。”
“不過,他走了之後,又來了一個女人。”唐重說道。“她是個妓女。”
“妓女?”秋意寒瞪着圓溜溜的眼睛看向唐重,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
“我打了她一拳,又讓她進門了。”唐重說道。“兩個鐘頭後才讓她出去。”
“啊?你怎麼能讓她進門呢?”秋意寒急聲說道。她仍然單純,卻並不愚蠢。“是不是有記者偷拍到她進屋的照片?”
“我想從她嘴裡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指使她。”
“那審訊完了應該趕緊讓她出去啊,爲什麼要兩個鐘頭哦?”
“爲了男人的榮耀。”唐重說道。“不然的話,那些記者要是把我寫成是三分鐘快男怎麼辦?”
“什麼是三分鐘快男啊?”秋意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