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重沒能爬上去。
他笑場了。
該死的，那麼重要的時刻，他怎麼就能笑場了呢？
他看到姜可卿雙眼緊閉一臉沉醉的躺在牀上四肢攤開一幅‘你快來非禮我啊’的架勢，他就再也忍不住的笑出了聲音，笑的劇烈的咳嗽，連胸前的傷口都扯痛了起來。
“你到底是想笑我還是想上我？”姜可卿一臉嚴肅的問道。
唐重看向姜可卿，說道：“你沒有誠意。”
“我都把鞋子脫了主動爬到你牀上來了，這還叫沒誠意？你不會是想讓我先穿着護士裝或者兔子服給你跳一段豔舞，然後再爬上來對你進行一番挑逗，把你的衣服一件件的脫下來——這樣纔算有誠意？拜託，老孃只獻身不獻藝。”
“——”
姜可卿輕輕嘆息，說道：“不過，我確實沒準備好。”
“我知道。”
“你剛剛生下來沒多久，就扒着衣服想要吃我的奶。現在二十多年都過去了，你還想着脫我的衣服吃我的奶。”姜可卿一臉幽怨的看着唐重，說道：“我欠你的嗎？”
“那時候不懂事。”唐重一臉尷尬。難道自己小時候就這麼有天賦？
“現在也不懂事？”
“現在才懂做事。”唐重說道。
姜可卿伸手摟住唐重的脖子，說道：“你爬上來，想吃就吃吧。沒有奶水，你將就點兒。”
唐重把腦袋埋在姜可卿的胸口，隔着衣服感受着那兩團柔軟肥美的雪峰嫩肉帶給自己異樣的刺激。
入鼻處也是一股奶香味，那是嬰兒探尋渴望的生命之源。
此時的唐重就像是一個小小的嬰兒，他貪婪的嗅聞着，感受着這樣的接觸帶給他的異樣情緒和刺激。
他終究沒有掀開衣服，雖然他知道，衣服下面纔是真正的寶藏。
任何人面對寶藏時都會情緒失控，他也不例外。他不知道他在面對那耀眼的白光時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但是，他知道那個時候他最想做的是什麼事情。
他想，二十二年前的自己是不是就是這個樣子摟抱着姜可卿的乳房就像是握住了全世界最寶貴的財富？
這是慾望還是親情？或者說，兩者皆有？
他分不清楚。
或者，姜可卿也分不清楚。
姜可卿走出唐重的房間，看到姜可人正站在門口不遠的走廊上眼神幽幽地看着自己。
姜可卿走了過去，笑着說道：“你是不是想和我談談？”
“沒什麼事情要和你談。你去休息吧。今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你也累了。”姜可人說道。
“還是談談吧。”姜可卿堅持。
姜可人深深地看了姜可卿一眼，點了點頭。
兩人前後腳走進姜可人的房間，姜可卿又很沒有形象的把腳上的拖鞋甩飛，然後一屁股窩坐在房間裡面的大牀上。
“還是牀上睡着舒服。”姜可卿感嘆地說道。
姜可人坐在沙發上，看着姜可卿並沒有說話。
“你不想問點兒什麼？”姜可卿說道。
“我應該問你什麼？”
“譬如，我和唐重有沒有上牀？”
“可卿——”
“我知道，你怕傷着我，怕讓我下不了臺在這個家難以自處。像我這種沒羞沒噪死不要臉的性格，你覺得這樣的問題能傷着我嗎？”姜可卿咯咯的笑着。“你雖然懷疑，卻強忍着不說。又怕我們倆會做出難以收場的事情，所以患得患失——姐姐，是不是這樣？”
“我確實看出一些苗頭。”姜可人坦誠的說道。“在今天以前，更早一些的時候。”
“我知道。”姜可卿從牀上坐了起來，身上寬鬆的蝴蝶衫就滑落開來，露出光潔的肩膀和半邊性感的乳肉。“你是王后，是燕京最聰明的女人。我和你兒子眉來眼去，發生在眼皮子底下的事情，又怎麼可能瞞得過你？你知道是正常的，不知道纔是不正常的。”
姜可人看着姜可卿衣衫滑落的地方，心想，這個世界上，確實沒有男人能夠抵禦的了自己這個妹妹的誘惑吧？
姜可卿斜瞥着姜可人，這個姿勢有點兒流氓，也有點兒挑釁，說道：“你知道了那麼久，卻一句話也不說，你是等着我自己醒悟還是放任支持？”
“你有一句話說錯了。”姜可人說道。“我不是燕京最聰明的女人。你纔是。你的能力被外界低估了。我能做出成績，是因爲我的平臺夠大。一開始，我就比你站的位置耀眼。你不是，你雖然也是姜家的女兒，但是你手裡掌握的資源少的可憐。你是一點點的積累，一步步的打拼才爬上這個位置的。你走的比我艱難，過的比我辛苦，取得的成績也比我大。”
“咱們姐妹有多長時間沒有這麼彼此吹噓互相打氣了？這種感覺還真好。讓人全身上下充滿了滿滿的正能量。”姜可卿又一次笑出聲音。
姜可人沒笑，她憐愛的看着姜可卿，說道：“我之所以一句話不說，是因爲我知道，你一定會站在我的立場上爲我考慮問題。我相信你能夠做到。所以，我什麼都不用說。”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最讓我安心的人，不是唐獵，不是唐重，也不是唐心。是你。”姜可人眼神真摯的看着姜可卿，說道：“從小到大，你一直讓着我，護着我，照顧着我。你從來都沒有讓我失望過。”
姜可卿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沉默安靜的坐在那兒。
“我記不清你爲我做了多少事情，也記不清你爲我收了多少次殘局，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也是你不離不棄的守在我身邊。我提出來的要求，你從來都沒有拒絕過。”
“我怎麼能說？你是我的妹妹啊。我怎麼能說？如果我說了，你一定會答應我。”姜可人看着姜可卿，說道：“這對你公平嗎？”
“公平？”姜可卿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會以爲我和你的寶貝兒子已經相親相愛到你死我活生死相依的地步了吧？你覺得你要求我們分開就是棒打鴛鴦散？拜託，你不要這麼好玩好不好？現在已經是二十二世紀了，瓊瑤奶奶那一套已經過時了。他不是五阿哥，我也做不了小燕子。”
“其實事情真的很簡單。我的大姨媽剛剛來過，恰好這兩天就是我的發情期。今天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光着身子被你兒子又是摸又是抱的，難免就有了些想法。你兒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看到他小姨長的漂亮身材火辣性感而且還是個騷貨，就想着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然後我們就躺到一張牀上去了。”
“我還以爲他這樣寧死不吃虧的性子會毫不猶豫的撲上來把我給上了呢，誰知道他扭扭捏捏抓着我的奶#子就不放手，跟小時候討奶吃一個模樣。回頭你得抽他兩耳光，他這樣猶豫遲疑的性子，在女人面前肯定是要吃大虧的。當年唐獵要是這麼對你，整天捧着你的奶#子啃就是不做正事，哪有他這個小混球啊？”
“——”
“本來嘛，讓我們偷偷摸摸的，你摸我一把，我撩你一眼，感覺好刺激。現在事情說開了，突然就覺得不好玩了。”姜可卿一臉遺憾的說道。
“我可以和你解除姐妹關係。”姜可人說道。
姜可卿詫異的看向姜可人，嘴巴張開，卻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不是我們姜家的女兒。如果我和你解除姐妹關係，你和姜家也就沒有任何關係。那個時候，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姜可人說道。“當年我央求爺爺把你留在姜家，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是感謝我還是同情我？”姜可卿問道。
“一年又一年，我已經沒有什麼拿來消耗的了，你又能浪費到什麼時候？女人老的太快了，你過的也太苦了。”姜可人動情的說道。“只要是我能做的，我都願意。”
“以前叫你姐，以後叫你媽？這轉變太大了吧？”姜可卿笑得前仰後合，一幅沒心沒肺的模樣。“我可改不了口。還是讓別人叫你媽吧。”
姜可人輕輕嘆息。
姜可卿看向姜可人，說道：“嘆什麼氣啊？你不會以爲除了你的寶貝兒子，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配得上我的男人了吧？你是太重視我還是太擡舉你那個有賊心沒賊膽的寶貝兒子啊？”
“再說，好男人我找不着，好JJ我還能找到幾根的。你不用替我擔心。”
“——”
姜可卿打了個呵欠，從牀上跳了起來，在屋子裡四處找剛剛被她甩飛的拖鞋。
“我困了，回房間睡一會兒。”姜可卿說道。“記得去抽你那個混球兒子啊。也替我抽他兩耳光。什麼都不敢幹，還把人撩撥的欲仙欲死的，這日子還讓不讓人過了？真不知道一會兒怎麼睡得着。”
姜可卿拉開房間門走了，姜可人坐在沙發上發呆恍神。
有如釋重負，也有惋惜自責。
“可卿，我又欠你一次。”她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