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排練

接下來的幾日,秦煙每天在等待中,堅難的熬過。

雖然天香樓的生意如日中天,可是她的心思卻全然系在了黑衣男子身上。她多想再見他一面,她只恨當初自己沒有利索一點,就撕下他的面紗,看清他的真面目,然後死皮賴臉的跟着他。豈料,現在他再也沒有出現了,她的心情可謂低落到了極點。

好幾次,她想到黑衣男子總會在她有困難有危險的時候出現,於是她想爲自己製造幾場危機,豈料夜星堂派在身邊跟着自己的那羣人,不但不解人意,反而還屢次破壞。現在讓她除了睡覺,上茅廁以外,其餘時間是寸步不離。她現在有種被人監禁的感覺,但黑衣男子卻沒來解救她。

不過沒有見到黑衣男子是有些遺憾失落以外,其它到還不錯。

尤其是玲瓏帶回來的那個素兒對自己可謂體貼如微,呵護備至。才短短几天時間,她就摸清楚了自己的飲食習性。這些天,她知道秦煙總是煩燥難眠,於是她每晚都要爲她燉上一碗安神的雞燙,讓她能休息好一些。

對於素兒有如此好意,秦煙也對這個勤快善解人意的丫頭,心懷感激,久了也無防備戒防之心,漸漸的就把她當成一家人來看待。

這天,天香樓剛開張,有幾名不速之客就竄了進來。

秦煙擡頭一看,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夜星童,司徒,還有夜少君三人了。

當下,顯得有些無精打采的她,揮了揮手,不理會三人笑逐顏開的模樣,轉身就走。

這時夜星童立即上前將她拽住,一臉討好道;“秦姑娘,聽說你最近身子不好,我這給你送來了千年人蔘,你拿去燉補一下吧。看你瘦了,怪讓人心疼的。”

“謝謝!”秦煙眯起眼睛,知道拒絕不了,只能硬着頭皮收下。

這時夜星童也從中竄了出來,笑嘻嘻道;“還有我的燕窩雪蛤,也是上品中的上品,秦姑娘去煮了吃,又潤顏,護膚,活血之效。”

“再謝謝。”

“秦姑娘,我送的與他們不同,聽說這些天你煩燥異常,吃喝不香,想必是太累的原因。所以,我去觀音山爲你求得一符,是經過得道高僧開過光的,長期配帶在身上,應該對你百利而無一害。”對於什麼符啊,玉啊什麼的,秦煙一向都不喜歡。這些裝神弄鬼的東西,一般說得好聽,就是騙一些百姓花高價錢去買,實際上一點用處都沒有。

本來她是想拒絕夜少君的東西,可是望着一張絕世容顏,比女子還要美的臉蛋,那無辜的神情,那擔憂的眸光,讓她一時心軟,只能點頭謝謝,然後將東西悄然收下。

這三人簡直快成精了,每天對她的衣食住行,生活習性,瞭解得比秦煙自己還清楚。

可以說,在天香樓裡,他們每個人都安插了自己的眼線,隨時在第一時間,要向他們彙報秦煙的所有情況。

因此,秦煙只要有個傷風感冒,或是打個噴嚏,第二天,這些人準會同時出現,手中各提禮品前來。

對於他們的好意她秦煙不是不知道,經過這段時期的考察,她也瞭解這一個個都是絕世好男人。如果換了當初,讓她從中選誰她都願意,只可惜,現在的她心有所屬,黑衣男子已經在她心房佔據重要位置,其它人,她暫時沒有興趣。

“好了,東西收了,你們回去吧!”說着,秦煙打算關門,三人見狀,同時一涌而上。

“秦姑娘,我們想坐坐!”

“是啊,坐坐,喝喝茶。”

“順便聽聽曲。”

“要不要再叫兩個姑娘來陪陪?”秦煙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那最好不過了!”

此話一落,司徒和夜少君,同時朝夜星童望去。

察覺到失言的夜星童趕緊張自己一個嘴巴,懊惱的解釋道;“不……不…...不是那個意思,我可對這裡的姑娘沒興趣,不像司徒,花花腸子一個,見女人就調戲,我很專一的。”

“喂,夜星童,是你自己要姑娘,你幹嘛嫁禍給我,有你這麼血口噴人的嗎?”

“唉,兩位別吵了,如果你們真的喜歡別的姑娘,你們就去吧!”

夜少君的一句話,瞬間遭衆怒。原本爭吵的二人,立即把矛頭對向他道;“好你個小子,就想讓我們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見心思被察明,夜少君有些尷尬的紅着臉道;“我……我哪有,我實話實說。”

“好了,別爭了,今天看在你們這麼有心的份上,我就陪你們說說話吧!”

“好啊,好啊,真是難得啊。”

“對啊,秦姑娘上坐。”

“還是坐我這裡吧,我這裡位置不錯。”

就在司徒剛起身之際,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道冷喝;“慢着,秦煙你給本王回來!”,

所有人目光齊齊聚去,這時那位面色冷酷,身穿紫金麒麟袍的男子大誇跨了進來。

他面色冷僵,帶着他與生俱來的尊貴氣質,線條優美的的薄脣挽起一全嘲諷的弧度,淺褐色的眼睛在陽光下閃爍着淺金色的光芒,彷彿沾染了晨露般光彩瀲灩。

又是他,不知爲何,看到這個男子秦煙心裡就起了牴觸,當即不把他放在眼裡道;“你又來幹嗎?”

“哼,防止這些登徒浪子佔你便宜。”夜星堂冷冷的說出這句話,陰寒的眼神,似笑非笑的朝司徒等人瞪去。

“喂,夜星堂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樣我?我們怎麼佔秦姑娘便宜了?我只是想佳人歡心,關心佳人不行嗎?”

司徒帶着不滿的怒氣,大聲控訴。

夜星堂嘴角一揚;“不行,本王已經夠關心她的了,無需你們再來關心。”

“夜星堂,我們來看看她也不行嗎?”首次生氣的夜少君,一張俊顏漲得通紅,鳳眸充滿不甘。

夜星堂拂袖,依舊不給面子道;“本王一天派十多位高手在她身邊看護,難道還不夠嗎?”說到這裡,夜星堂似想起什麼,黑瞳像一把利箭射向那些站在一側的皇家侍衛,沉聲說道;“本王不是說過,不許秦姑娘跟陌生人在一起的嗎?你們看到這麼多人靠近,竟然無動於衷,本王養你們這幫傢伙,究竟是幹嘛吃的?”

一句怒斥聲下,那批侍衛各自伸了伸腦袋,想要解釋,卻看着這些王爺,皇子的身份,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噤若寒蟬的退到後面。

秦煙聽到這裡,惱火不已,把夜星堂往旁邊一推,放大音量說道;“你幹什麼啊?”

司徒,夜星童,夜少君也用同樣的眼神,狠狠朝他瞪去。未免也太霸道了吧,爲了獨佔秦姑娘,竟然把他們都說成了陌生人。還不許靠近,這太扯了,簡直就是畜生的行爲吧。

“本王這是保護你!”夜星堂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神柔緩,一臉堂皇冠冕的說道。

“誰要你保護啊?快帶着你的這羣人走。就是因爲他們,我現在連個朋友,和說話的人都沒有,我又不是犯人,用得着二十四小時監控嗎?”秦煙越說越氣,恨不得撲上去咬夜星堂一口,讓這個瘋子能清醒一點。

“是啊,你看到沒有,都是你一廂情願,有問過秦姑娘沒有。”司徒趁機指責,她把秦煙口中的朋友,當然是聽成了自己。當下,氣勢大增的他,不由硬起性子與夜星堂抗衡。

夜星童也有同樣的想法,爲了秦煙,他不顧輩份的頂上一句;“秦姑娘說她過得很不自由,九弟,你要真喜歡她,幹嘛非得用這種方式?你要是和我們一樣,公平競爭多好,這樣秦姑娘也許還不會像現在這般討厭你。”

“是的,夜星堂,聽七哥一聲勸,不要這樣對待秦姑娘了。她是一個女兒家,整天身後跟着一堆大男人,你讓她情何以堪?”夜少君的話,說得最爲到位,當即博來秦煙一抹感激之色。

聽了三人的話,夜星堂似乎並不放在心上,這時他眼神冷漠殘忍,一字一句冷冷說道;“你們懂什麼,這個女人多危險,有多放肆,本王放幾個人在她身邊,完全是爲了她。”

“誰說我危險啊?這麼久我也沒出什麼事?就算出什麼事,自然會有人來救我!”說到救字,秦煙突然想到了英姿颯爽的黑衣男子,當下心中一陣甜蜜。

這時司徒等人一起站起身來,拍拍胸脯道;“是啊,我們會來救你的。”

看到她那甜蜜的眼神,知道她正期待着別的男人,而置他於不顧。枉費他花了這麼多心思,精心挑選了這批身手不凡的暗衛高手。豈料,竟落得讓她厭惡的下場。

“別想了,如果那人真的肯救你,爲什麼不在你身邊?如果真的幫救你,爲什麼不像本王一樣,派人護在你的身後?”說到這裡,康雍側過臉頰,迅速將視線轉向別處,厭惡不屑的看她一眼。

聽到這裡,秦煙眉頭緊蹙,覺得自尊有些受打擊,當下撇撇脣,替黑衣男子辯解道;“哼,他武功高強,用不着派人來守着我,只要我有危險,他就會出現。”是的,他是太子,他會出現在她的身身邊。

“是嗎?”夜星堂聽到這裡,驀地轉過身,大掌一伸,將秦煙的脖子一掐,臉色陰冷,嘴角含起一絲嘲笑。俊美的臉龐如大理石般冰冷肅然,黑色的雙眸裡隱隱有冰焰在跳動;“現在,你就有危險了,你讓他出來吧!”

“咳咳……你……你幹什麼?”瞬間沒有反應過來的秦煙被夜星堂這般抵在牆頭一掐,雖然力道不重,但也讓她難受至極。當即,她一邊咳,一邊捶打,卻怎麼也推不開他。

“讓你的心上人來救你啊,本王告訴你,沒有人是萬能的,所以在重要時刻,你不能指望他!”夜星堂異常發酸的說完這句話,黑瞳裡充滿嫉妒與無奈之色。是啊,她竟然愛上了他,那個只敢在黑夜,不敢在白天出現的他,那是多麼的諷刺啊。

看到這一幕,司徒和夜少君等人嚇得不輕。

先是震驚的愣在原地,隨後紛紛上勸阻止。

“夜星堂,你瘋了嗎?快放開她。”

“九弟,你再這樣,要掐死她嗎?”

“九弟,感情是不能勉強的,就算你殺了秦姑娘,她不愛你也是事實啊,你這樣勉強她,是得不到幸福的。”

“快鬆手啊,再不鬆,她真的快不行了。”

在所有人的拉扯及勸說下,夜星堂淡然的鬆開她,冷冷道;“本王沒使力,她不會有事。”是的,無論她愛上了哪個他,他也捨不得殺她。只是,他怒的是,經過上次一事,她仍這般疏忽大意,置自己的安全於不顧。

得到放鬆的秦煙咳了幾聲,臉色慢慢平緩下來,由恨轉厭道;“是的,他是沒來,但我還是喜歡他,這又怎麼樣?他總比你好,會不顧自己的安危救我。而你,只會用這種讓人討厭的手段,我討厭你。”

“他?”夜星童等人一愕,各自瞪大眼睛,難道秦姑娘說的那個“他”,不是自己,而是另有其人?

夜星堂聽了,冷笑道;“是嗎,說不定他以後不會出現了。保護你的人,現在是本王。”

“哼,他會來的,只要我一有危險,他就回來。”

“本王在你身邊,就不會讓你有任何危險。”

“可是,你根本看不到我的危險。”不錯,真正有危險時,春梅的幾次刺殺,都是黑衣男子出現,而不是這個自大的狗屁王爺。

“本王看到了,現在你的危險就是不要輕易接觸陌生人,不要輕信他人。你知不知道,你很蠢。前些日子你收留的那個素兒好像不一般,你最好堤防着她一點。”

“不用你管,是好是壞,我能分辯,不要再安插您的人在我身邊,我很討厭。”

“這由不得你。”

“你……”秦煙簡直就氣得血管爆炸,她怎麼會遇上這樣的男人啊。蠻不講理,霸道狂野。

“好了,從今天起,本王會讓他們加倍小心,你,也最好照顧好自己。”

“要你管啊!”秦煙竭斯底裡的喊道。

3

秦煙看到身後跟着的那羣人就煩,入了屋,“碰——”的一聲,就將房屋給關了起來。

這夜星堂腦子真是有病,這麼跟她過不去,她秦煙是不是踩到狗屎了,一穿越過來就會嫁給他?真是上天瞎了眼啊。

就在秦煙爲夜星堂之事憤憤不平之際,門外突然響起了素兒的聲音;“姑娘,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秦煙有氣無力的應了聲。

這時,素兒又端着補湯走了進來。看到秦煙時,臉上泛起柔美的笑意。

秦煙看着她嬌美的臉蛋,嘆了口氣說;“天天做這些不累嗎?記玲瓏也幫你分擔分擔吧!”

“不累,能爲姑娘效勞,是素兒的福氣。”

“真是好姑娘啊,這麼漂亮又善良的姑娘,怎麼會害我呢!”夜星堂那個死傢伙,現在就像疑心病人一樣,以爲有人靠近自己,就是有利所圖,弄得她現在身邊,連個親近的人都沒有。

素兒聽到這話,臉色微變,水眸閃過一抹慌張道;“姑娘,誰說我會害你啊?素兒可沒敢安那心,報恩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害你呢?”

秦煙攤開手,一臉無奈道;“我當然相信你嘍,都是那個混蛋王爺,他現在認爲所有靠近我的人,都要害我,整天就像個瘋子一樣,我快煩死了。”

素兒聽到這裡,微微鬆了口氣,緊握在一起的雙手,也不由慢慢的鬆開道;“姑娘,其實王爺也是爲了你好。”

“哼,爲我好?當初他把我沒當人一樣折磨,現在還把我賣入青樓。而此時,又成天派人跟蹤我,監視我,我一點人身自由都沒了,這算哪門子爲我好啊?不如把我關入地牢,監禁起來不是更好?”

跟着秦煙的抱怨,素兒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只能站在她的身後,用一雙陰冷的眸子瞅着她。

這時,秦煙的閣門被人猛的退開。

來人是蘇青娘,只見她面色焦急,慌張不已的走了過來,朗聲說道;“煙兒啊,今天客人少了好多啊。簡直不到平日裡的一半嘞。”

聽到這裡,秦煙立即站起身來;“怎麼回事?”

“我讓人去打聽了,原來豔陽樓的人在搗鬼。她們也靠秋月,冬寒她們搞了個什麼四大花魁,今晚正在四處獻唱,好多客人都被拉攏過去了。”

“這樣啊?想不到這個豔陽樓還能如此經得起打擊,到現在還沒跨掉,真是奇蹟啊!”

“你不知道,從前在我們樓裡的秋月,冬寒可是清倌人來的,現在啊爲了搶客人,簡直不擇手段。聽說,今晚就要獻出初夜權,所以,全福雲街男人都去看熱鬧了。”

“呵呵,看來她們只能用這一招了。我倒是想知道,這最後的底線要是也用完了,她豔陽樓還怎麼開下去?”

蘇青娘聽到這裡,有些歡喜道;“素兒你想到對策的了嗎?”

秦煙狡黠一笑,水眸滿是智慧的光芒。

“辦法當然是有,明天讓八朵金花再次排練舞蹈,我要讓她們驚豔出場,一次將豔陽樓擊跨。”

“好好,我這就去通知她們。”

“慢着,光這樣是不夠的。蘇青娘,你現在去打造一種卡,金的銀的,銅的都要。這種卡專門爲我們天香樓訂製,上面標寫,天香樓的金牌會員卡,銀牌會員卡,銅牌會員卡。”

“啊?這什麼意思?”

“金牌爲終身卡,十萬兩黃金一張,在天香樓消費,可保終身六折優惠。銀牌爲至尊會員卡,五萬兩黃金一張,買者可保三十年七折優惠。銅牌爲會員卡,只要消費一次性滿兩萬兩銀子的就可贈送一張,日後來時,酒水皆以八折優惠。再辦幾張頂級鑽石卡,五十兩黃金一張,可保終生免費享用。”

“啊?”

聽到這裡,蘇青娘娘直咽口水,這……這是要幹什麼?辦張卡,可以賣得這麼高的價錢嗎?

就連一旁的素兒也聽得睜大了眼睛,滿是不可思議起來。這究竟是要做什麼啊,客人會出這麼多銀子,買這個嗎?

“別慌,這種東西其實只是一種牽制,也就是說固定我們的客源。只要有了這種卡,他們以後斷然不會去別的地方消費。因爲有了這張卡,在我們這裡可以享受七到八折的優惠,那是多好啊?尤其是男人,要有了我們天香樓的卡,那卡只要朝朋友眼前一炫,那該是多麼的光榮有面子啊。這是一種身份的認證,地位的認可,也是有錢人的像徵。它可以提高顧客的回頭率,提高顧客對企業忠誠度。要是在會員卡上打上我們天香樓的名字,即可以爲這裡做宣傳,又同時起到吸引新顧客,留住老顧客,增強顧客忠誠度的作用,完全是一種確實可行的增加效益的途徑。”

聽着秦煙口水橫飛的描述,蘇青娘似乎終於明白了,媚目綻現精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果然是好注意,我怎麼就沒想到呢。素兒你實在是太聰明瞭,你就是天香樓的救星啊。”

“呵呵,小意思。”不過搬了點現代人經商的概念來古代,用不着把她誇得太神了。

“不……不……這可是大發現啊,我這就去辦,明天就開始實行。”

“好吧,隨便你。”

蘇青娘興高採夜星堂的走後,秦煙有些得意的盯着桌上的湯汁望了一眼,發現湯呈烏黑色,想必是用烏雞燉的,當下她朝素兒喚了一聲。發現素兒雙眸空洞的盯着遠處,是在尋思什麼,正想得入神。

“素兒……素兒……”

“呃,姑娘怎麼了?”連喚數聲纔回過神來的素兒,神情有些慌亂的應道。

秦煙奇怪的打量着她道;“你在想什麼?”

素兒水眸回來轉動,有些不安定的垂下頭道;“沒什麼,只是姑娘剛剛說的東西太過高深奧妙,素兒到現在還想不通,所以就入神了。”

“噢,別想了,以後你會懂的。現在,你把這湯換一個,我討厭烏雞。”

“是……是……素兒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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