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亦忻見柯媛兒認真思考地樣子,擡頭笑着說:“我有一個地方,不曉得你們願不願意去。”
竟然她這麼說了,那柯媛兒只好問了句:“什麼地方啊?”
蔣亦忻說:“就是米小言她家附近。上次咱們坐車的時候經過一個轉彎,正對着那座山景色不錯。到時候可以去野炊,邊玩邊拍攝,絕對不錯。”
柯媛兒一聽,笑着說:“哎,還真是。到時候我問問米小言吧!”
蔣亦忻說:“既然我出了這麼個主意,那我也去好麼?你不是找兩個人麼?我的腿完全沒有問題,到時候我會自己注意。”
柯媛兒完完全全地沒想到她竟然會這樣說,海報上規定是阿曼法商學院的人,沒規定是學生還是老師,所以蔣亦忻這樣說了,那柯媛兒根本沒有任何理由拒絕她。
她剛要開口答應的時候,柯默軒淡淡地說了句:“不行。”
蔣亦忻轉頭一看,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墨軒,能給個理由麼?”
柯默軒轉頭望着她,笑着說:“我不放心。”
蔣亦忻說:“我完全沒問題。”
柯默軒說:“那也不行。”
接着,餐桌上就是一大段沉默……
蔣亦忻擦了擦嘴角,笑着退出餐桌說:“謝謝你不把我當正常人看,墨軒,我這麼驕傲的一個人,你卻一次一次地踐踏着我的自尊。既然我們兩個都是師徒的關係,那麼,請以後不要再派人去我家接我來吃飯了
。在此,我謝謝伯父伯母的照顧了。”
柯默軒眉頭緊皺,叫了聲:“亦忻!”
蔣亦忻卻沒有說完,轉身就走。
柯默軒趕緊追上去,握住她的肩膀說:“不是這樣的。”
蔣亦忻不動聲色地抽出胳膊,笑了笑說:“墨軒,你長大了。我卻長不大了。我真的沒有什麼東西再失去了。既然你這麼不待見我,我自然也無話可說。我們兩個人這樣子一點意思都沒有。”
這是蔣亦忻第一次將她和柯默軒的曖昧說出來。
兩個人雖然是師徒,但是年紀相差不過四歲。而且蔣亦忻根本就是個天山童姥,完全是看不出一點大齡的樣子。
當初柯默軒學跳舞的時候,蔣亦忻就跟柯默軒有過一段曖昧的經歷。但是隨着蔣亦忻去了俄羅斯而告終。
蔣亦忻知道自己是失敗者,失敗者是沒有任何人憐憫的。但是,失敗者也有失敗者的尊嚴。她不會繼續糾纏下去。
糾纏?何來的糾纏。一開始,就只不過是她自己自作多情罷了。
柯默軒靜靜地看着她,看着眼前這個女人。她曾經是自己少年時期的夢想,多麼美好的一個女孩啊……
但是,柯默軒搖了搖頭,嘆口氣說:“我陪你回去吧!”
蔣亦忻淡淡地將胳膊抽了回來說:“不用了。這次走的很失禮,希望你父母原諒。”
旁邊的柯爸爸和柯媽媽面面相覷,完全不曉得發生了什麼。
柯默軒鬆開她的胳膊說:“好,你慢點。張伯,送蔣小姐回家!”
蔣亦忻走後,柯默軒也沒有再吃飯。柳媽將桌子收拾乾淨後,柯爸爸叫了一聲:“墨軒,你過來。”
柯媽媽和柯媛兒自動地進了客廳,留下他們爺倆在餐廳裡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