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倪秀越覺得倪德元的話鋒有點不對啊。
她回去一哭訴,父親匆匆忙忙的趕來,不是爲了給她出氣的嗎?
爲什麼到了這裡之後,竟然讓倪君雅這個賤人多多的回府,還多走動走動?
什麼一家人?
她跟倪君雅這個鄉野丫頭纔不是一家人呢。
“好了,兩姐妹之間,偶爾鬧個小別扭,說個氣話,誰也別往心裡去。一家人,自然是以和爲貴。”倪德元根本就不理會倪秀越的疑問,自顧自的說着。
他這個時候,當然是要將倪君雅給籠絡回去。
好歹倪君雅就要成爲太子妃了,氣運的事情別管是真是假,反正交好總是沒錯的。
“父親,您恐怕是誤會了。”倪君雅笑眯眯的瞅着倪德元,慢條斯理的說道,“我說的她不平衡,我高興,並非是鬧彆扭,我是真心實意的這麼想的。”
周圍的食客一聽,紛紛的爲之側目。
倪君雅怎麼能這樣呢?
好歹也是一家人,那個也是她的妹妹,就算是庶出的,她不喜歡,也不能這樣吧。
至少嫡出的風度要有吧?
“父親,您看,她就是這樣!”倪秀越不滿的指責着倪君雅。
父親還提什麼一家人,這是一家人嗎?
倪德元皺眉,不滿的看着倪君雅,他是想要討好討好太子,但是,並不代表他就要無條件的縱容倪君雅。
倪君雅身爲人子,竟然都不知道恭順自己的父親嗎?
“君雅,你非要這麼任性嗎?”倪德元不滿的皺眉,他都已經做了這麼大的讓步,倪君雅竟然還如此的不識擡舉。
聽完倪德元的話,倪君雅忍不住低頭笑了起來。
看看倪德元的表情,好像給了她多大恩惠似的。
可是,從剛纔倪德元的話就聽出來了,她還是偏心倪秀越的。
先是上來指責她,隨後,又擺出一副慈父的嘴臉,想讓她回定國公府,真的是太可笑了。
以爲她還跟以前一樣,將這種虛僞的親情當做唯一的依靠嗎?
想到這裡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慕容霽那有點壞壞的無賴笑容從腦海之中一閃而過。
“難道在父親的眼裡,實話實說已經是任性了嗎?”倪君雅無奈的輕嘆,“那好吧,我就任性一下。”
倪君雅對着倪德元冷笑道:“倪秀越不平衡,我就是高興,因爲我不平衡十幾年了!”
“憑什麼我作爲定國公府的嫡出大小姐,要住在鄉下的莊子裡,沒有丫鬟,沒有婆子,吃不飽穿不暖。她一個庶出的女兒,就在父親跟前長大,有父親的呵護,姨娘的疼愛?”
倪君雅毫不留情的質問道:“她穿着綾羅綢緞,我衣衫單薄。她有丫鬟服侍,我要看莊頭的臉色。她有美味佳餚,我只有薄粥果腹。”
“她十指不沾陽春水,我是雙手滿是凍瘡。她有珠釵玉鐲,我每日只想能吃飽肚子。”
倪君雅一字一頓,聲聲控訴,聽得二樓的食客滿臉震驚。
他們知道倪君雅是在鄉下莊子長大的,卻沒有想到定國公竟然是這樣的苛待嫡出女兒。
這也太不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