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君雅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跟倪秀越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倪秀越氣得身體發顫,倪君雅是沒有還嘴,但是,倪君雅最後離開時候那是什麼眼神?
好像她是一個螻蟻似的。
倪君雅以爲她是什麼東西啊?
等到父親辦好了差事回來,看倪君雅有什麼好得意的?
她前幾日入宮的時候,還被梅貴妃話裡話外的“提點”了一番,四皇子慕容勳的好差事被她的父親給搶了去,四皇子不高興,梅貴妃當然也是不高興了。
得罪了四皇子跟宮中的寵妃梅貴妃,父親還以爲佔了多大的便宜嗎?
倪君雅根本就是在陷害父親啊!
不知道現在書信有沒有傳到父親的手中,等到父親看到了書信,就應該知道倪君雅一直都是不安好心的。
看看倪君雅的虛僞面具被粉碎,她還有什麼臉面回定國公府?
到時,倪君雅就沒有資格跟她爭奪父親的寵愛了。
倪秀越得意洋洋的想着,已經可以預見美好的未來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正被她惦記着的倪德元,此時是冷汗狂流,盯着眼前的糧垛,就跟見鬼了似的。
糧垛的麻袋破了一個小口,裡面漏出了細細的黃沙,正順着那個小口沙沙的往下淌。
“定國公,看什麼這麼入神?”
突兀的話,讓倪德元陡然的回神,轉頭一看,正好是對上知府那似笑非笑的雙眼。
倪德元眉頭一皺,伸手怒指着那緩緩淌下的細沙,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知府走了過去,看了看那些漏出的黃沙,笑了笑,肯定的說道:“這是糧食。”
“什麼糧食?你以爲本官分不清楚糧食跟……”
“定國公,慎言!”知府根本就不等倪德元說完,直接的打斷了他後面的話,笑着說道,“定國公,這都是糧食,你剛纔是看差了。”
“這怎麼會是涼涼,這分明就是……”
知府笑了,一把按住了倪德元指向糧垛的手:“定國公,這就是糧食,您別忘了,您已經寫過了奏摺,上報給了陛下。”
“今年淇縣大豐收!”知府最後一句話,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出來,每個字都宛如千金重,一下一下的砸在了倪德元的心頭。
讓倪德元臉上的血色盡退,慘白如紙,身體根本就站不穩,踉蹌了一下,差點腿軟的跌倒在地。
他已經上報給陛下了,若是現在改口的話,豈不是是個失察的罪名?
倪德元嘴裡發苦,這件事情……可、真的是麻煩了。
他怎麼會想到,知府竟然會這麼大的膽子,在這件事情上弄虛作假。
“既然定國公跟下官也是一條船上的人,那就請定國公一起想辦法吧。”知府笑呵呵的說道。
“想什麼辦法?”倪德元皺眉不解的問道。
“這些糧食有一部分是要上交朝廷的,下官是可以掏出一部分銀子來買糧食,但是還有一些缺口。”
知府的話讓倪德元直接的震怒了:“你想讓本官給你掏錢掩蓋這罪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