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齊刷刷的目光集中在了倪君雅的身上,倪君雅彷彿這才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含笑問了一句:“怎麼了?”
衆人沒有一個說話的,直接跟太子妃對上,那不就是跟太子殿下對上嗎?
帶着親衛直接的殺進四皇子的府上,這種事情太子殿下都做的出來。
皇子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其他的臣子了。
他們還沒有蠢到給自己的父親找麻煩。
他們不說,自然是有人說的。
“不就是在說,太子妃心心念唸的我水雲宮的那種野菜嘛。只是我就奇怪了,要說您貴爲太子妃,要什麼吃的沒有,非要惦記那個野菜,到底是爲了什麼?”段心語奇怪的問道。
“啊,我聽聞太子妃以前可是在鄉下莊子長大的,難道是懷念野菜獨有的味道?至今念念不忘?太子妃可真的是夠念舊的。”段心語掩脣癡癡的笑着,她可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貶低打壓倪君雅的機會。
“段姑娘,我父親可是一直給夠了太子妃生活的銀子的,肯定不會讓她去挖野菜吃的!”倪秀越趕忙的接口,說了一句。
心中沾沾自喜。
她這句話接得多漂亮,省得讓別人以爲她父親苛待倪君雅。
她可是在爲父親正名。
父親現在該知道誰纔是他該疼的女兒了吧?
倪君雅竟然讓水雲宮去找野菜,這就是在敗壞父親的名聲啊,她可是在維護父親。
倪君雅豈能聽不出來倪秀越話裡的意思,低聲一笑,不緊不慢的說道:“這野菜……你別說,跟父親還真的是有關係。”
倪秀越臉色突變,大聲的反駁道:“太子妃,你不好這樣說的。當年你在鄉下莊子裡是吃了一些苦,但是,那都是莊頭私下裡做的事情。你怎麼好怪到父親的頭上?”
倪秀越這大聲的爲倪德元正名的話,竟然蓋過了絲竹之聲,引起了滿殿衆人的注意。
慕容弘煦一擺手,成公公立刻的對着下面的小太監使了一個眼色,小太監們急忙的將歌姬舞娘給清了出去。
一見到殿中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倪秀越立刻的得意了起來,繼續的說道:“太子妃,你不好這樣怪父親的。父親也是疼愛你的,只是那下人欺上瞞下,纔會讓你受了一點點的委屈,你不能總在心裡怪父親。咱們畢竟是一家人嘛。”
倪秀越不停的爲倪德元洗刷“冤屈”,同時還偷偷的用眼角餘光窺視着倪德元的表情,她就是要讓父親知道知道,誰跟他纔是真正的一家人!
倪德元氣得臉都綠了!
倪秀越是傻子嗎?
在宮宴上,竟然說這些事情!
當週圍的大臣都跟她一樣是沒腦子的東西嗎?
殿中的大臣心裡暗笑不已,下人欺上瞞下?若是真的關心倪君雅的話,在莊子裡的情況,倪德元怎麼會不知道?
若是倪德元真的時時關心,那莊子上的莊頭,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苛待倪君雅。
歸根究底,還是倪德元壓根就沒關心倪君雅這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