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麼如果大呼小叫的,再把羅山盟的人給弄過來了,我們幾個特麼的不去拉你了。”造謠者也不是那種好脾氣,自己這麼做,雖然有一部分的原因是爲了自己的小命去考慮的。
但是這終究也是可以保住他的命的好不好?
結果這傢伙現在不僅不感恩戴德,臨表涕零,竟然還因爲之前剛剛僅僅是說的救急的託詞,而和自己大發雷霆!這種完全聽不進話的傢伙,當初究竟狡兔那個混蛋是怎麼選中他了的?
這其實也不怪狡兔,因爲這個人在狡兔的面前,就是另外的一種樣子了。脾氣暴躁的人,一般都是沒有人可以壓得住他們,所以纔會如此。
如果遇到了一個可以穩壓他們一頭的人出現了的話,他們也會變成那種很冷靜的人的。
而狡兔,就是那個可以穩壓這個人一頭的人。因爲這個人,當初並不是狡兔的手下,但是在某一次兩個幫派爭鬥的時候,在混戰之中,他竟然衝到了狡兔的身邊。
看到在那裡指揮若定的狡兔,這人就知道了,這個人恐怕就是一個大官了!如果可以將這個人給抓走的話,那他就會成爲大功臣,以後吃香的喝辣的的生活,正在朝着自己揮手中!
心中是這麼想的,而這人也是這麼做的,
大吼一聲,這人揮舞着片刀就朝着狡兔衝殺了過去。
但是可惜的是,他剛剛衝到狡兔身邊,片刀已經朝着狡兔砍了過去了,這已經是他最後一擊了。
狡兔雖然並不喜歡衝殺在最前線,而是喜歡在後面指揮。但是不要忘了,當初最開始的時候,他也是從這種生活中過來了。
但輪身手的話,狡兔在他所在的幫派中絕對是可以擠進前三名的。如果對付大幫派中的好手,或許他不是對手。
但是對手是這麼一個身手好一點的小混混的話,還真的不能被狡兔放在眼裡的。
身體稍微晃動了下,來勢洶洶的片刀,就已經貼着狡兔的身體朝着下面滑去。
“撒手!”狡兔冷喝一聲,擡腳對着那人的手腕就是一下。
吃痛之下,那人手中的片刀立刻就掉了下來。
“你特麼……”那人剛想罵兩句,但是狡兔根本就沒有機會。雖然雙方打鬥的人數加起來也不過才一百多人而已。但這就算是戰場了,在戰場上分神,那就是找死。
狡兔右腳彈起,對着那人的胸口就是一下。雖然沒有將這人踹飛出去,但是卻也將他直接踹倒在了地上。
這人雖然脾氣暴躁,但是卻也不是那種完全的二愣子。眼看着狡兔身手比自己好,而自己明顯不是對手,如果再在這裡和狡兔糾纏的話,恐怕被打敗甚至是殺死都是遲早的事情。當然,還有更加恐怖的事情,那就是將來他可能會被俘虜了。
在幫戰之中,如果某個人被俘虜了,那是一件極其丟人的事情。
而脾氣暴躁的人,之所以易怒,很多時候是因爲好面子而已。
就像是這個人一樣,想到自己如果在這裡繼續拖下去的話,很可能會被俘虜了。想到這裡,從地上爬起來之後,他立刻扭頭就跑。
而狡兔根本沒有要去追趕的意思,區區一個小嘍嘍而已,犯不着自己出手去追趕了。
當然,這件事情,狡兔很快就忘記了,但是其餘的人就不一定了。就像是這件事情的另一個主角,他就沒有辦法忘記了。
雖然現在的狡兔,早就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指揮若定,指點江山的副幫主了。但是當時狡兔從容不迫的將自己的攻擊給化解於無形之中的場景,這人卻是怎麼也無法忘記。
畢竟那一次,是他第一次和高層的人打鬥,也是第一次敗的那麼快,那麼慘。
所以當是狡兔作爲指揮者的時候,狡兔所說的話,所佈置的任務,他都會盡心去完成。因爲那是狡兔,那個輕鬆就將他給打敗了的男人。
但是現在這個造謠者,雖然腦袋要比普通人靈敏了許多,但是他的身手,卻只能算是一般般而已。
比起普通人的話,他還是很不錯的。但是相比於這個脾氣暴躁的人來說,卻還是差了不少。所以當領頭人成了造謠者之後,那個人心中的狂躁,就誰也沒有辦法壓制的下去了。
而就像是現在這樣,這種油鹽不進的態度,就是最好的證明。
“怪不得連羅山盟都不要這些傢伙,沒眼界沒實力,脾氣卻還傻大一門。”在一旁一直看着幾人的楊小天的臉上浮現出來了一抹譏笑的表情。
但是很快,他的視線就重新集中在了遊戲機上。說實話,雖然身手,廚藝,醫術,口才,楊小天都是挺不錯的。但是在玩遊戲的時候,楊小天這水平就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臭!
而現在楊小天說玩的遊戲,其實就是一個射擊類的小遊戲。只要反應快點,就可以了。但是楊小天的反應怎麼說呢,是有點太快了點。當遇到攻擊的時候,他可以第一時間躲過去。但是躲得有點早,所以這節奏上,和正常的情況下比起來,卻是有點混亂了。
簡單點說就是,明明是可以恰好躲過去的,他卻偏偏提前一秒。而如果這個時候另外一邊也有了攻擊了,他就會下意識的也去躲一下。然後本來應該躲過去的第一波攻擊,就完全的落在了楊小天所操控的角色的身上。
所以雖然楊小天一直都在玩,但是最好成績也就是五六關而已。
而這種成績,就算是在小孩子中都是比較差的成績了。
當然,這個孩子指的是以前的孩子,而不是現在的孩子。現在的孩子們,家裡稍微有點錢的,都人手一部手機。他們玩遊戲的水平,完全不輸給成年人了。
“這位兄弟,你這水平也太爛了點吧?”就在楊小天已經不知道多少次重新開始的時候,旁邊終於有人看不下去了。
“遊戲而已,就是玩玩。只要可以消遣時間就行,不需要在意那麼多吧?”當然,這完全就是場面話而已。楊小天雖然不是特別爭強好勝的人,但是如果一件事情可以做好,那自然還是用好的態度去完成它比較好一點。
只不過遊戲這個東西,可能真的是和楊小天八字不合,五行犯衝。不管是什麼遊戲,楊小天總是可以刷出來別人心目中的一個下限。
“說得好。”在聽到了楊小天的話後,那人微微一笑,而後說道。“初次見面,我叫嵐佰。”
“初次見面,我叫洪率。”楊小天很是玩味的說道。
藍白紅綠,這四個顏色現在是被兩人給湊起來。
“哈哈……洪兄弟不是本地人吧?”嵐佰自然聽出來了楊小天這名字是隨便起的,輕輕一笑,旋即就不再糾纏名字的問題了。
“恩,不是。”楊小天點了點頭。“這位兄弟這膚色,看起來也不太像是本地人啊。”
嵐佰的膚色很黑,雖然不是黑種人那種黑,但是卻也是比較黝黑的那種。
從膚色上來講,還真的不像是雲省本地人。
畢竟雲生這邊,雖然不能說是各個都是膚白貌美的那種,但是卻也很少會有這麼黑的人出現。當然,更重要的還是,這個嵐佰的口音,也不是本地人口音。讓的口音很是生硬,說是不標準的普通話,倒不如說是還沒有學好的外國人說話。
“我不是華國人,我來自東南亞,來這裡做點小生意。”嵐佰笑着說道。
“哦,做生意啊。”楊小天的語氣拖得稍微有點長了點,而臉上也帶上麼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嵐佰見狀,旋即開口解釋道。
“洪兄弟,你理解錯了,東南亞不是隻有那一種東西的。就像是華國,也不只有瓷器和絲綢不是?”
“哦,這樣啊,我本來還想着試試看能不能從你這邊弄點東西來呢。”楊小天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呵呵……洪兄弟開玩笑了。畢竟這裡可是華國,做那個生意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我來做的生意,是別的生意。”嵐佰笑道。
“哦?我也是個生意人。”楊小天的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容,而後從口袋裡摸索出來了一個東西,放到了桌子上。
東西是一張卡片,深沉的黑色,加上鎏金的周邊,給人一種極度雍容的感覺。
“黑卡!”那人的眼睛驟然眯了起來。
“哦?看來嵐兄弟也是個識貨的人啊。”楊小天笑着說道,但是他的視線餘光,卻一會都在注意着旁邊的幾人。
“黑卡這東西,當初我也想弄一張,但是找不到關係,而且人家也沒給審批通過。”嵐佰搖了搖頭苦笑道。
“現在的話,是不是證明我已經有資格和你談生意了呢,嵐兄弟?”楊小天收齊了臉上的笑容,只是眼中卻透露着一抹自信。
“當然可以,擁有黑卡的人,哪一個都是富可敵國的人,我的這點小生意,恐怕沒資格的反而是我了。”嵐佰笑了笑,而後說道。“我所說的小生意,其實就是那個。不知道洪兄弟有沒有興趣,來試試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