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本身咱們手上就有這麼一個指標,就給他好了。”威森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
在資本主義國家中,任何的選舉遊行演講,都是需要有資金支持的。不管是市長,省長,亦或者是最高元首的選舉都是如此。
這其實也意味着,任何的官員,他們九成以上都不是那種吃不起飯的家庭出身的。
所以當他們上任之後,要做的事情有兩點——第一,施行一些有利於當初支持他們上位的那些人的政策。第二,打壓自己的競爭對手。
這樣一來,原本支持他的人,在下一次競選中,基本上還是會繼續支持他們。而那些有潛在機會成爲威脅他們繼續連任的敵人,就會被他們在任期間,迅速的拔除掉。
而這個所謂的指標,其實更多的是就職者爲他們自己的死忠甚至乾脆就是他們自己所準備的東西。這個指標,所可以擁有的很多條件,是同區域內其餘同類型的廠子所不能擁有的。
現如今楊小天所提出的諸多優惠條件,其實就是和這個指標所可以享有的特權條件,是差不多水準的。當然,在某些方面,卻還要稍微的更高一點兒。
而這個指標,根據所擔任的職位不同,指標所擁有的特權層次也是不同的。而楊小天所提出的那些,基本上已經和最高等級的差不了多少了。
正是因爲這個指標實在是太難搞到手了,所以威森纔會心疼的不行。他本來是計劃着,在下一次選舉之前,將這個指標給阿爾伯塔省最大的財閥的。在上一次的選舉中,就是因爲這個財閥的支持,威森纔有機會獲得了更多的支持票的。
“現在,我宣佈院長最新指示!”忽然,正在喧鬧的人羣,在聽到了楊小天這句話後,立刻屏聲靜氣。
“院長是想要做什麼?難道是要我們寫檢查報告嗎?”一個在後面的學生小聲的對旁邊的死黨問道。
“不知道,好累啊。現在好像去放鬆一下,然後睡一覺。”在聽到了那人的話後,死黨臉色一耷拉,而後苦着臉說道。
“是啊,現在我就想好好的吃……”
然而不待他說完,楊小天已經大聲喊道。
“所有人挺好了,我最新的指令就是。你們全部人都立刻回到住的地方洗漱一下,而後好好的睡一覺。等到晚上八點的時候,我們在酒店裡開聚會,好好的慶祝一下!之後一週是你們的假期,除了獎金之外,我以個人名義,每人發三千美金作爲資助你們去遊玩的贊助金!”
“咦?”本來還想要抱怨的人羣先是沉默了幾秒鐘,緊接着就是比之前更加高昂的呼喊聲。
“院長萬歲!”
“院長我要給你生孩子,我身材很好的!”
“院長你喜歡男人嗎?我愛你!”
“滾,院長是我們的,你個臭男人還和我們搶!”
“姐妹們,揍個和我們搶男人的臭男人!”
“我是開玩笑的,我喜歡女人啊……啊!”
那個男生本來就是想要耍寶而已,但是女生們是會聽進去道理的人嗎?最後一聲啊,自然是被女生們毆打的時候,發出的慘叫。
“年輕真好啊。”看着前面嬉嬉鬧鬧的學生們,楊小天不由的暗暗嘆息了聲。而在旁邊聽到了這句話的爲啥呢,不由的暗自咧了咧嘴。
你特麼明明還不到二十歲,比起他們最多也就是大了六七歲而已,裝什麼大尾巴狼?
不過這也不怪楊小天會有這種感慨,雖然他的年齡和這些學生們,其實也就差了幾歲而已。但是在經歷上,楊小天所經歷過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雖然年齡相仿,但因爲所經歷過的事情不同,自然而然的,在他看來。這些還能夠露出純真笑容,單單是爲了一次放假,就能夠開心的不行的學生們,就是孩子們。
而至於那個男生……
打死就算了!麻蛋,讓你噁心老子!
宴會是在阿爾伯塔省最好的酒店舉辦的,在疫情已經被控制的差不多的時候,這裡就已經基本上恢復了營業。
在最後一個被檢查的患者確定已經痊癒了之後,幾乎上所有人都準備在晚上狂歡一次。慶祝自己,在這一次堪比末日的疫情中,以倖存者的身份存活了下來。
雖然楊小天的醫術高超,但畢竟這一次的疫情實在是來的太快。阿爾伯塔省內的人口,也減少了差不多百分之五。
但嚴重的疫情,就和戰爭是同樣的。死人雖然是所有醫生都不希望看到的,尤其是自己正在對抗的疫情中。但人非神明,人力終有盡時。
世間的精彩紛呈,更多的是因爲很多事情,並不能按照人們所期盼的方向去發生。而這看起來殘酷的現實,卻偏偏更容易讓人有了一種別樣的念頭。
逝者已矣,生者當自勉。
尤其是,有些人有些事兒,是不可能完全按照自己所想的方向發展的。
能夠活下來,就是萬幸的事情了。逝者當悼念,但卻不能當成是人生中最重要的部分去過活。正常的人生中,總是會有太多太多的人在自己的人生中消失。
宴會的啓動資金,自然是威森拿的,不過其實這些是威森以公費的名義,從庫房中調轉出來的資金。這一次疫情所波及到的範圍太大了,而且爲了儘快的控制住疫情,這一次前前後後所出動的醫護人員,超過了兩萬人。
而單單是斯坦福大學醫學院中醫學院的學生數量,就有五千多人。答應給他們每個人三千美金贊助費,楊小天是自己掏腰包的。對於自己人,楊小天從來不會吝惜。
當然,花了這麼多錢,楊小天還是被葉夢蕊狠狠的批評了一下。
葉夢蕊並不是因爲心疼錢,而是因爲這些錢,明明是可以讓威森也一併掏了的!
“諸位,我宣佈,宴會開始!”作爲省長,威森作爲這一次的主持人,自然是夠格的。
楊小天的名望很高,但終究在這裡還算是客人。讓客人作爲主持人,去主持宴會,這說出去,也不太禮貌。只是可惜的是,這一次來這裡的人,基本上都是斯坦福大學醫學院中醫學院的學生們——其餘的醫護人員,都是加國本國的。
在這裡的事情結束了之後,他們大多數都回到了自己的家裡。在疫情暴發的時候,作爲衝鋒在最前線的他們,也是一次次的和死神擦肩而過。相比於已經患病了的患者們,他們這些醫護人員,同樣也需要承擔最高的被感染的風險。
劫後餘生,人們最先想到的,自然是自己的家人,朋友。和他們去團聚,明顯要比和這些僅僅認識了幾個月的陌生人更好不是?
正是因爲學生們佔據了人羣的超過六成——還有一部分距離埃德蒙頓比較近的醫護人員,也參與到了這裡。只不過在人數上,卻和學生們差了太多了。
當威森說完了之後,大部分的人,都把視線放在了旁邊的楊小天的身上。或者說,他們的注意力,從一開始,就一直放在身着一身休閒西服的楊小天的身上。
“大家唱起來,跳起來吧!”楊小天無奈的搖了搖頭,將手中的酒杯舉高,而後示意所有人,這一次的宴會,正是開始了!
“嗷嗚!”隨着楊小天的話音剛落,本來還是安靜的可以聽到路上車輛發動機聲音的大廳內,很快就被音樂和喧鬧壓了下去。
“我……&……*”看到這麼多人竟然都不買自己的賬,威森的心中將搶了自己風頭的楊小天給罵的狗血淋頭。
“威森,你身體不舒服嗎?我看你臉色不太好啊?”楊小天斜眼看了眼威森,而後問道。
“沒事兒,就是牙疼而已。”威森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只不過比起哭都好看不到哪兒去。
“手腕露出來,我給你看看。”楊小天抖了抖袖子,而後示意威森伸出手來。
“這個……就不用了吧……”威森本來就是開個玩笑,但卻沒想到楊小天竟然當真了。
“不用客氣,免費的。”楊小天笑了笑,而後伸手搭在了威森的手腕上。沒有幾秒鐘的時間,楊小天就診斷完畢了。
“你身體虛火過旺,溼氣太重。稍微動一下,就會容易出汗。以後儘量避免熬夜加班,身上的衣服在出汗之後儘快的更換。如果可以的話去拔個罐,做個艾灸,平時多注意調養,就沒問題了。”
“這樣嗎?”楊小天說的容易出汗的問題,威森確實是存在的。本來還對楊小天不怎麼滿意的心思,此時卻稍微的緩和了不少。但是想到自己唯一的指標,已經送給面前這個臭小子之後。本來好了一點兒的心情,此刻卻又瞬間不爽了起來。
“院長,可以請你跳支舞嗎?”不爽沒有最不爽,只有更不爽。當威森心中還在碎碎念念的時候,一個身材高挑,容貌姣好,一身低胸晚禮服,將兩團展現一半的女孩兒走到了臺上,對着楊小天做出了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