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早晨,淡淡的雲霧遮掩着陽光,覃兮緩緩睜開了狹長的眸子,慵懶的揉了揉頭髮,頭疼得厲害。
“唔。”覃兮喃呢道,昨日的事,又重現在了腦中,引得她臉上浮出一抹紅暈。但此時,心中又有一種淡淡的愧疚,自己還是被拍了最好的姐妹,那個對自己極其信任的女孩。
隨手扯了件衣服,套在了赤裸的身軀上,薄薄的透明綢衣,隱隱顯出了她玲瓏有致的身材。挽了挽青絲,簪了一支檀木簪,見了這簪子,又想起了當年那支帶自己來的紫檀簪子。這隻簪子帶着自己穿越了兩個時代,重新做了兩次女孩。在現代,她活了二十四年,這年齡,是自己一天天過去的。第二次,穿越到了一個十六歲的女子身上,過了五年。今日,又到了這個十四五歲的女孩身上,並且一來到這裡,就毀了這個女孩的清白。
昨日之事,又給覃兮製造了一個大難題,自己已經是那個男人的了,但又不可能與其成婚,畢竟,中間還有個粟兒啊。這個女孩子,自己已經背叛了一次,就不可以再有第二次了,不然的話,自己還有什麼顏面苟存於世?
過兩日便是婚期,粟兒已經興奮地不得了了,不過奈何身子不方便,只能乖乖地在閣中呆着。不然的話,早就日日到覃兮這來玩了。
那個單純的小姑娘,現在一定想着,日後一定要給覃兮姐姐也選個好丈夫。
覃兮起身,拿起茶壺往茶杯裡煮了一壺茶,猛地喝了一口。洗面,梳妝,更衣。一切完畢。既然粟兒不來找自己,那就去找她!
走出門,一陣涼風吹來,倒不覺得冷,反而挺涼爽的。
微微低頭,忽然,一個黑影擋住了自己。
“去哪?”冷冷的聲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要你管?”覃兮頭也不擡,好像完全忘了昨日自己**的事了。
“呵呵,當然。”男子一笑,一笑之中,帶着一點諂媚。
“走開。”許是被万俟邃感染了,覃兮竟也變得如此冷漠。哪怕平時性子
在清冷,也不會如此的漠然。
強硬而有力的手臂,擋住了覃兮,另一隻手臂,狠狠的抱住了她。由於力氣太強大,弄得覃兮很疼。
“放開。”帶着怒意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感情,對於這個男人,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愛還是該恨。
“你要去哪兒?”還是這句話,只是語氣中,帶了一點點溫柔之感。
“你不需要知道!”覃兮低吼道,眼中含着淚水,不知爲什麼,覃兮就是不習慣這樣的人。
嘴角勾起一個危險的弧度,雙手微微鬆開,只是在此時,又猛地吻了過來。
“嗯~”覃兮被嚇了一跳,但一下就反映了過來,預想推開這個男人,可力度,卻遠遠不夠。
“哼!”掙脫開來,覃兮被惹惱了,這個男人,真是有病,總是那麼的莫名其妙!昨日,就這麼無緣無故的……
“啪。”狠狠的一個巴掌,甩在了万俟邃的臉上。覃兮雖然手勁不大,但若是被女子尖銳的指甲劃到,可還是很疼的。
嘴角滲出了一顆印紅的血珠,万俟邃擡手一抹,染得那嘴脣更加的妖異。
覃兮正想離開,就開到了一個人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仔細一看,此人便是小離。
“邃王爺,覃兮小姐。粟兒……粟兒公主,要臨盆了!”小離氣喘吁吁地道。
“什麼?好,我們現在就過去。”覃兮一驚,馬上拽起万俟邃,跑向了粟兒的宮殿。身後的男人,好像一點都不着急似的。
霧檁殿。
紗簾內,女子身着白衣,痛苦的呻吟着,拼命撕扯着被單,汗珠滾滾而下,並且淚水也不斷流下。這個即將成爲母親的女子,也不過十三歲。
兩個時辰過去了,只聽見越來越弱的嘶叫聲,不知這孩子是怎麼了,就是不肯落地。
一個滿手鮮血的產婆從產房內急忙忙的走了出來,滿臉的驚慌。
“王爺,小姐,公主她……公主難產了!這孩子和大人,恐怕都是保不住啊!”產婆驚慌失措,這血族的公主若是出了什
麼閃失,這一切與其有關聯的人,都會不得好下場。
“這……儘量保大人吧。”這種時刻,也顧不到電視劇中慌忙暈倒的情景了。此時,一定的冷靜。
“王爺……是否儘量保住大人。若是的話,奴才得快些去了。”產婆饒是等不及了,再拖下去,兩個都會保不住的。
“嗯。”還是這麼漠然,見如此態度的万俟邃,覃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是!”產婆急忙跑了進去,這種時候,是一分也延誤不得的。
門外的覃兮,焦慮無比但也什麼辦法也沒有。她真的有闖進去的衝動,可是,這女子生產之時,是定不能進入產房的。
良久。那名產婆顫顫巍巍的跑了出來,臉上的驚慌之色,比剛纔還要明顯。顯然,出事了。
“王爺……公主……公主歿了!”這個消息,覃兮,不相信。
“你說什麼?”覃兮微微顫了一下,險些倒了下去,不過一旁万俟邃扶了一把,也沒有真的摔下去。
“你們……”心中一種憤怒,即將爆發出來。雖然粟兒真的很小,但若是一切妥當,又何來這種事情!
“覃兮……”万俟邃溫柔的道了句,見那滿臉驚慌的人兒,心中也是有種不爽。
“不可能。”覃兮幾乎在奔潰的邊緣。
“覃兮,我們先走。”万俟邃一把抱起覃兮,這個女人,再也承受不了更多的刺激,孩子不知可否倖存,若是沒有,要她怎樣接受?
“不。不要!”吼叫着,哭泣着。雙手捶打着万俟邃的肩頭。慢慢的,平靜了。懷中,只剩下抽泣的聲音。
她視粟兒爲最好的姐妹,雖然背叛了,但心中也只是愧疚與不安,並沒有影響到分毫感情。她們之間的感情,真的很難得,至少在這爾虞我詐的**之中,都能夠不收任何影響。甚至可以這麼說,万俟邃,也就是嚴劭,和粟兒相比,都不值一提。
今日,粟兒就這樣走了,這就好像有一千把刀子在覃兮的心上刺,並且,在刺完之後,還要狠狠的揉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