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東京的路上是開心的,魯智深身上還很有些銀子,所以劉賓白便很是逍遙,專撿那有風景的地方去。此時,正是春暖花開鶯飛草長少女思春的三月天。大宋朝的人還真是有些意思,在這時節裡,還真弄些郊遊踏青賞花,做賦曼歌,弄出了極有味道的意思。
劉賓白一邊看,一邊聽,一邊品着大宋的美人,真是有些樂不思蜀了。
按說魯智深是和尚,住進寺廟可以白吃白住,而大宋的廟宇也是遍地,他這一趟應該是不用花錢的,可是,廟裡的吃食實是難以消受,於是,魯智深也樂得住客棧,吃酒肆,快活前行。
不覺間,半個多月過去了,這日,劉賓白因貪看山明水秀,走入歧途。眼見天色已晚,四野無人間,於是便愁何處落腳。
愁也沒用,只有往前趕。
走過一個小橋,忽然間遠處綠色從中,有一簇搶眼紅霞,趕近一看,原來是一處莊院。
哈哈,世外桃園!大宋真有隱士!
這真是一個好人家。若大的一個院子,掩在綠樹從中,院前一片花朵,正開得爛漫。院子的背後,是疊疊的亂山。這裡真是頗有些人間仙境的味道。
今晚就住這家了。於是,劉賓白讓魯智深走上前去。
這家人有事,不然,魯智深這樣一個怪和尚,竟然沒有引起這住家人的注意。
走上前去時,看到這家人正在忙亂着。
魯智深走上前去,規規矩矩給這個莊子的人行了個禮。魯智深行的是和尚的禮,又叫唱喏,就是半叫半唱地念叨上一句:“南無阿彌託佛。”
許是莊上的人真忙,也搭上天快黑了,這莊的人也沒認真看魯智深,便隨口問:“和尚,日晚來我莊上做甚麼?”
“灑家趕路急了,錯過宿地,欲借貴莊投宿一宵,明早便行。”魯智深客氣地說。
“和尚,我莊上有事,今晚歇不得。”有人回答說。
嗯?怎麼回事,噢,對了,魯智深該在這裡打周通,二見李忠了。
“就住這兒,不讓住就打。”劉賓白在魯智深體內對他說。
“爲甚?你說住就住?”魯智深的犟脾氣又上來了。
“你信不信我先知先覺?”劉賓白一見魯智深又來了,便說。
“灑家不信。”魯智深真不信。
“這家今夜有人來搶親,你把那搶親的打一頓,就能見到史大郎的師傅李忠,你信不信?”劉賓白開心地說。
“李忠?就是那個賣野藥的李忠?那廝怎麼會在這裡?”魯智深還真不信。
“他到這裡佔山爲王了。好,你不信是吧?咱們就打個賭。如果你見到了李忠,往下,你就得聽我的;如果你見不到,我就出來。行不?”劉賓白又說。
“當真?”一聽說打賭,魯智深又來情緒了。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劉賓白說。
“好,一言爲定。我這就去。”魯智深說完就要上前。
還沒等魯智深開口,莊上有人看到魯智深站在這裡不走,嘴裡還叨叨咕咕的,便走上前來問他:“和尚,你不趕緊趕路,還這裡做甚?”
正好,魯智深跟着就說:“你們胡亂借灑家歇一夜,明日便行。”
“你這和尚,快走,休在這裡討死,不走便捉了縛在這裡。”那過來的人說。
“你這廝好沒道理,俺又不曾說甚,便要綁縛灑家?”魯智深真急了,舉起了禪杖。
這時,院子裡走出了一個老人,喝問道:“你們鬧甚麼?”
魯智深一見老人像是主人便上前道:“灑家是五臺山的和尚,要上東京去幹事,貪了路,錯過投宿,欲錯貴莊一宿。這廝不借,還要綁縛灑家,真是無禮。”
來的老頭一聽,便說:“既是五臺山來的師父,就隨我進來。”
魯智深隨老者進了正堂,分賓主落座後,那老漢說:“師父休怪,下人不知師父是活佛去來處,沒得見識。老漢從來敬信佛天三寶。雖是我莊今夜有事,權且留師父歇一宵了去。”
聽了這話,魯智深又真事兒似地起身,又唱了一回喏。然後,魯智深問:“感承施主。灑家錯問貴莊高姓?”
“老漢姓劉。此地是喚做桃花樹,鄉人都叫老漢做桃花莊劉太公。敢問師父法名,喚做什麼諱字?”劉老漢回答完又問。
我考,這別是我家祖先吧?“和尚,留下,一定狠狠給我揍那搶親人。”劉賓白突然說。
“俺師父是智真長老,俺姓魯,喚做魯智深。敢問老丈,晚間貴莊有何事情?”魯智深沒理劉賓白,而是回答道。
“師父還未吃晚飯?不知肯吃些葷腥也不?”劉老漢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繼續問。
“灑家不忌。酒,牛、狗肉,但有便吃。”魯智深毫不猶豫地說。
老漢不再問了,叫過僕人,去弄下酒食。
不一會兒,酒食送上來了。魯智深也不客氣,拉開架式就大吃起來。
魯智深這一吃,劉老漢看了有點傻:這和尚,怎麼這般特也地能吃!
魯智深也真餓了,風捲殘雲,一會就把拿上來的吃的都幹掉了。
吃完之後,劉老漢讓魯智深休息,並說有動靜別說來。魯智深一聽就問爲什麼。劉老漢見他再次相問,便把後邊山上強人要來搶親的事情說了。魯智深一聽就愣了。
劉賓白聽完,又見魯智深不動,便接話說:“太公,灑家最會說因緣,今夜由灑家給他說因緣,讓那強人回信轉意,如何?”
劉老漢一聽,趕緊站起身來,一躬到地說:“果若如此,師父恩情,小老兒定當銘記於心。”
“不必多禮。老人家可將女兒藏匿,由灑家扮作,與他說因緣。”說完,劉賓白指揮着魯智深站起了身。
一見魯智深站了起來,桃花莊劉太公也起身,然後帶魯智深進了小姐的閨房。
魯智深把禪杖和戒刀都帶進來了,進到房中後,便讓劉太公出去。
“怎麼樣?某家可曾說錯否?”見劉太公出去後,劉賓白得意地說。
“你這妖人,是怎麼知道的?”魯智深刨根問底說。
劉賓白還真難回答,也不能說是書上寫的呵。想了想,劉賓白說:“某家姓劉,諱字賓白,這是劉家先祖。”
“噢,這便是了。”魯智深明白了,於是說。
說完,魯智深三下五除二,將自己扒了精光。
“你要幹什麼?你就這樣睡在我劉家的閨房裡?”劉賓白見了,吃驚地說道。
“怎的?灑家就想這樣與你出氣,替你說因緣,不成?”魯智深得意說。
“我考!你丫真垃圾!”劉賓白無奈地說。
見劉賓白無奈,魯智深很不要臉地吹息了蠟燭,光着他的胖身子,風騷地躺在劉太公家小姐的閨牀上。
初更時分,山上的強人真來了。
拜過劉太公後,強人來到小姐的閨房,摸着黑兒,到了小姐的閨牀邊。
魯智深上牀時,把牀上的幔帳放下了。這強人還挺銀亂,伸出手就往幔帳摸。
真摸到了,強人的手,一把摸到了魯智深的肥肉肉!
沒穿衣服!這女子,真銀蕩!我喜歡!
這肥肥膩膩的,手感真好。強人一激動,頭就跟着進來了。
真拿爺們兒當女人啦?爺這兒再胖,也不是媽媽,你他孃的!魯智深感覺到自己受了侮辱,伸出手,抓住強人的髮髻,劈面就打。
強人盡在心裡銀蕩了,臉上泛着桃花,根本沒有準備,一下就被着實地打到了。
一拳打到,魯智深還不解恨,抓住那強人,按在牀上,就是一頓爆捶!
魯智深這一打,動靜也太大了。聽房的人開始覺得他們弄得也太銀蕩了,直個勁地樂。可是,聽着聽着就覺得不對了,怎麼是大王在**?莫不是大王幹不過小姐?不會吧?那小姐咱見過,文文弱弱的,不像是個母大蟲呵?
有好戲,看看,順便挽救一下失足的大王。於是衆嘍羅打着燈籠進來了。
衆嘍羅進來一看,傻了眼:只見一個胖大的和尚,騎着他們大王正在打!
反應過來後,衆嘍羅操着傢伙就往上衝。
魯智深一見,放了那強人,跳下牀來,抄起禪杖就和小嘍羅打起來。
有那機靈的嘍羅,趕緊藉機拉出了他們大王。
光着身子的魯知深,真是銀蕩,沒人能抵得住。衆嘍羅一見大王被救出,趕緊扯乎。
再說那大王,被不嘍羅救出後,上了馬,飛奔回山寨,叫人去了。
小嘍羅們見大王已逃走,便也不再戀戰,也都撤了。
劉太公一見,是叫苦不迭。
劉賓白一見,便很拉風地說:“太公休慌,灑家出家前,曾是經略種府的提轄官,休說這幾個鳥人,就是來個千八百人,也不在灑家的話下。”
聽到魯智深說這個,劉太公才放下了一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