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委一亂,劉賓白知道事情讓自己又給複雜化了。劉賓白心裡有些急。
急中生智。就在這時,劉賓白想到他來的地方當領導的一句名言:在你們這裡民主,到我這裡集中!
劉賓白當即行使權力,拍了板定下了人。
劉賓白拍板定人,那九個人不高興了。劉賓白不給他們機會,當即把獎項往人頭上安。
當劉賓白把名頭往定下的人頭上一安,那九個人就不說話了,因爲這是最好的,最合適的,他們相信絕不會有爭議。
最後大家一致通過的結果是:京城範老爺和他的姐兒是“絕世情侶”,杭州李公子和他的姐兒是“和鳴情侶”,“花蝴蝶”和她的恩客是“歡娛情侶”,抽到一號籤的那兩位是“才貎情侶”。
“恩愛情侶”空缺。
劉賓白最後定的是四位選手出現,弄了一個空缺。
這又是劉賓白從來的地方學的。第一屆比賽,爲了表示隆重,爲了表示鄭重,得弄一個空缺,表示認真。這就叫寧缺勿濫。
劉賓白這手,一下就把九個觀衆評委弄服了。他們一琢磨,覺得武都頭確實是高。這樣公佈出的評獎不會有人提出異議,真要是硬選出來一個,有爭執就不好了。再說,“恩愛情侶”空着,才真吊人呢。
師爺和沉香也覺得把“恩愛情侶”空着是一個高招。在青樓,什麼是恩愛,肯大把大把的往外掏銀子,就叫恩愛,空着這個“恩愛情侶”,有助於那些無才無貌的人,大把大把地往青樓裡送銀子。
高,實在是高!
劉賓白和師爺他們玩真的,他們把這些獎做了牌,公佈後,當場給獲獎選手發牌。
劉賓白和師爺發獎,可不是帶表個人,那可是代表陽谷縣的。
爲了顯示陽谷縣的財力,劉賓白和師爺及沉香頒發出的獎牌,都是用銀子打造的。
有真實的東西拿在手,而且是地方**頒發的,獲獎選手這叫一個高興!
陽谷縣玩真的,不僅獲獎選手高興,觀衆也高興。開始,大家都只把這個比賽當一個遊戲,可當獎牌發出來,大家才知道,這是真的,這是地方**頒的獎!
榮譽,不管它是從什麼地方生出來的,只要是榮譽,它一樣光彩,於是,人們眼熱了,紛紛打聽還比不比了,還有沒有下屆。
師爺和沉香看着興奮的人們,真的從心底裡服了武松了。
師爺心裡想着,這武松一個粗人,怎麼就能想出這麼高雅的玩意兒?真是一個奇才!
沉香通過這件事,也對武松另眼相看了:這個人,是一個文武全才,真是難得。
大宋朝的人,文武兼備的人,有,可是還真就不多。沉香因爲身在青樓,見人不少,只道這個。武松真是一個奇人!於是,沉香對武松不是青眼有加,而且,再看武松的眼神,也變得溼溼的。
劉賓白雖然忙着比賽的事兒,可心思還是在沉香身上。沉香溼溼的眼神,劉賓白全看到了。得意,劉賓白知道沉香對自己有心思了,劉賓白這叫一個得意。
哈哈,曲線救國成功了。劉賓白在心裡這叫一個得意。
成就,這就是成就。弄成了一項活動,還能抱得美人歸。劉賓白這叫一個開心!
人活到這份上,才真是活出了人樣!劉賓白美美地想道。
比賽結束後,小翠也是很開心,他設宴招待武松和師爺。
小翠把他們帶到自己的房間裡,擺上了一桌酒席,招待他們。
小翠原想,自己招呼武松,讓沉香招呼師爺。可是,從一坐下來,武松就和沉香玩眉目傳情的。小翠是此道中人,自不必說,就是師爺,也不是省油的燈。
師爺一見沉香和武松眉目傳情,就開口讓小翠去把偎紅叫來。
小翠聽話地出去叫了。
不一會兒,小翠把偎紅帶了進來。
偎紅真不客氣,一進來,一頭就扎進了師爺的懷裡。
好嘛,原來師爺在這裡也有情!劉賓白在心裡感嘆道。
“小翠,招呼客人去吧,我們借你房間一用。”師爺摟着偎紅,看着小翠,笑着說。
“唉,奴家怎麼就成了多餘人。”小翠嘆了口氣,說着站了起來。
聽小翠這樣說,在座的都笑了。
“好。不掃你們雅性。奴家去了。”小翠真是修煉出來了,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打着趣地說完,走了。
偎紅真是一個好姐兒,真能粘人,她也不管有沒有人在場,膩在師爺身上就不下來。偎紅讓師爺兩手抱着自己,而師爺的吃喝全是由偎紅來喂。偎紅是真喂,而且是嘴對嘴地喂。
劉賓白見了,感嘆地對沉香說:“誰說羣豔樓沒有‘恩愛情侶’?這不就是。”
沉香當即點頭同意。
師爺聽了,得意地笑了起來。
武松他們說什麼,偎紅全然不當回事兒,該幹什麼還幹什麼。偎紅邊喂師爺還邊招呼武松和沉香吃。
常言說得好: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
有偎紅做榜樣,沉香也主動照顧起武松,爲他斟酒夾菜。
和諧,這裡絕對地和諧。
這頓和諧的飯,吃得這叫一個開心。
常言還說:酒不醉人人自醉。
師爺被偎紅伺候着,沒一會就有些醉了。偎紅一見,趕緊自己吃了幾口,然後放下筷子說:“都頭,沉香姑娘慢用,我與師爺回房了。”
說完,偎紅站起身,又給武松和沉香施了禮,然後扶着師爺回到自己房間了。
真是恩愛呵。劉賓白一見,很是感嘆。
沉香看着武松以,似乎是明白了劉賓白的感嘆,於是輕聲說:“都頭有酒了,我扶都頭回房歇息吧。”
這,有這好事?劉賓白當即就有些暈。
只到沉香心在自己身上了,可是,劉賓白絕沒有想到,沉香這樣痛快。
前邊說過,大宋青樓的姐兒,可不像劉賓白來的地方的那些個姐兒,客人一來就讓客人上,甚至更有甚者,還催客人快點。
劉賓白來的那些地方的姐兒,一天能招呼幾十個客人。
可大宋這就不一樣了,就是青樓的姐兒,也講情調。這就叫品味。劉賓白來了以後,一下就喜歡上了這個品位。
很可惜,劉賓白在來的那個地方,既沒逛過窯子,也沒叫過小姐。雖然聽說過,可沒有真刀實槍地幹過。沒叫過,並不是劉賓白不敢,也不是劉賓白不能,而是不想。你想,弄來大致能看上眼的母的,掏出傢伙就幹,幹完數錢走人。這叫什麼?
人呵,怎麼着也比動物高級,算是高級動物,是高級動物就應該有高級的玩法。低級動物見面就交配,那是爲了繁殖,而人交配,多是爲了娛樂,這是不一樣的。雖然交配是目的,但是,人是要享受過程的。
在大宋,找姐兒的人都能明白這一點,可是爲什麼人類文明瞭一千多年後,劉賓白來的那地方的人卻又不明白了呢?難道說,社會是在倒着走?
不管怎麼說,在文化上,在文明程度上,對嫖娼上,那是絕對倒退了。
這一點,必須得承認。
劉賓白原想自己走着,去進沉香的屋。可是,沉香卻不答應,非要扶着他。
沉香一扶,劉賓白就扛不住了,真的打軟了。
銀蕩,劉賓白的內心,絕對的銀蕩。
進了沉香的屋,沉香把武松放倒在牀上,然後到桌前,從茶壺裡倒了一杯茶,端給了武松。
劉賓白假意伸手,可是就不拿茶杯。
沉香真是一個奇女子,她心裡全知道。見武松拿不住茶杯,沉香也就不再遞了。沉香把茶杯舉到自己嘴邊,喝了一口,然後,然後,她竟然學着偎紅,嘴對嘴地喂武松!
真沒想到,真沒想到,沉香竟然學起了偎紅!
劉賓白激動得一把抱住了沉香。
可是,沉香卻又從武松的懷裡掙脫出來,羞答答地站在了一邊。
和武松這邊不一樣,師爺卻是和偎紅在牀上摟着。師爺平躺着,而偎紅則在偎着師爺,在他耳邊說:“沉香與都頭,會和咱們一樣嗎?”
師爺笑了,搖了搖頭。
“還是偎紅好。”偎紅得意地說。
師爺沒說話,緊緊地摟了摟偎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