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好像只是個孩子?”
有研究人員在附近竊竊私語,他們也很好奇爲什麼突然會有人闖入這個被他們秘密研究,且高度保密的魔法遺蹟中。
“那男的應該成年了,你見過有兩米高的孩子?他壯得跟巨人一樣,我毫不懷疑他能和熊角力。”
“不過也真是倒黴,就算是誤入,多半也得被傲羅修改記憶,希望他們能派幾個有手段點的傢伙負責,搞壞了腦子那就慘了。”
“最高級的保密研究區,除非我們完成了研究,否則進來了就別想出去,想想我們自己,我都三年沒有走出過這該死的地方了,那些山,那些樹都他媽是假的,梅林的狗屎,這裡簡直就是地獄!”
“但至少只要我們能從這裡出去,那就到了我們名揚世界的時刻了,你難道不是爲了這個纔來的嗎?”
亂七八糟的議論聲很雜,在這裡呆得快要發黴的研究員們還挺樂意看點不一樣的樂子,雖然這裡有最高規格的娛樂休閒設施,可魔法變的假玩意兒成不了真。
就在他們竊竊私語的時刻,被一羣傲羅圍在中心的焦點人物有動作了。
但並不是丟下武器雙手抱頭。
有一聲清脆的彈指聲響起。
‘啪~’
在這高度緊張的時刻,有傲羅的手指下意識的一扣,早已完成了排序,等待激發的咒語組瞬間射出。
可猩紅的魔法光束消泯在了一層輕薄得幾乎看不見的魔法結界上,就連漣漪都沒有盪開一點。
“這裡是前輩送我的玩具倉庫。”
哈利的眸子掃過了前方的十餘人,隨後平淡的開口:“我纔是這裡合法且合理的完全繼承人。”
“雖然你們可能並不理解。”哈利伸手攬住了芙蓉纖細的腰肢,緩解着她身上些許的不安。
“但是我並不需要伱們理解。”
“鎮守封鎖。”
哈利指尖輕點,一圈有型無質的魔力光環盪開,瞬間便橫掃了整個巨大的地下空間。
幻影移形在此刻被禁錮,哪怕是更加穩定的門鑰匙、飛路網,都在此刻如同被掐斷了脖子的鴨子,喉嚨裡擠不出任何一點的聲音。
“我不喜歡看到有人粗魯的使用暴力來威脅我。”
看着那密集射出的咒語組,哈利冷淡的開口,隨後緊了緊右手,將芙蓉擁進了懷裡。
“可以閉一下眼睛,我打掃打掃髒東西。”
其實相比哈利,芙蓉更擅長清理雜魚,她只需要放開自己對魔力的束縛,那瞬息間擴散開來的魔力就能夠讓每一個目光投向她的人成爲癡傻的木偶,這是比海賊王裡的甜甜果實更加致命的力量,就連芙蓉本身,她也無法改變被這超凡魅力捕獲的傢伙的下場,最好的治癒方式就是徹底刪除一長段記憶,曾經是一個月,而現在可能需要刪除更久的時間。
芙蓉乖乖的閉眼,抱着哈利的後背不鬆手,只是側過頭聽着他有力的心跳。
在數秒的時間內,這單薄的魔力護盾硬生生的吃下了近三十位傲羅密集射出的超過兩百道咒語組,原本波瀾不驚的屏障在此刻也出現了似乎要破碎的波紋,哈利對此並不驚訝,因爲這只是一種技巧都算不上的魔力運用,就連魔法都不是。
可圍攻他的傲羅們,卻已經冷汗溼透了背心。
就算是一頭火龍!也會在這樣密集的咒語下被揍得昏迷沉睡一整個星期任人宰割,神奇生物是很強,天生的防禦讓他們可以無視大多數的魔法攻擊,但在魔力並沒有本質的差異下,穿透他們的抗魔皮膚並不是做不到的事情,如果質量不足以穿透,那麼數量多一些也是可以的。
“鬧夠了?”
哈利的開口讓原本光彈四射的場地失去了耀眼奪目的色彩。“介於你們中的大多數人,並沒有對我使用殺傷性的魔法,我不會把這裡搞得血淋淋的。”
白象牙被輕輕的平舉,“但其中的一部分少數,我希望你們永遠的記住你們今天所做的錯誤選擇。”
“粉身碎骨。”
“四分五裂。”
哈利扣下了扳機,人羣中炸開了四團鮮血與白骨綻放的血花。
“你們剛纔給我的,我還給你們。”
“從此以後,兩不相欠,我想你們其他人,應該是能夠理解的,對吧。”
“他們想殺我。”
哈利笑着指了指那些血花炸開的位置,笑容清澈,甚至還透着一絲孩子的純真,畢竟他本就是個孩子。
“所以死了也不能怨我對吧,而你們沒有,所以你們活着。”
這簡單的道理沒有人聽不懂,可從他嘴裡吐出的每一個詞句,都透着一股令人靈魂都要凍結似的冰寒。
“我是個講道理的人。”
而人們在此刻不約而同的抖了個寒顫。
是恐懼,也是敬畏,更是哪怕自己不相信也要逼着自己去相信,去認同,去點頭.甚至還要爲此絕贊發言而鼓掌的由衷欣喜!
因爲他們活着,而那些人死了,世界上的道理很簡單,就像現在這樣。
“清理一新。”
原本四下飛濺的血漬骨茬消失不見,事情就好像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空氣中殘餘的血腥味在下一聲:‘旋風掃盡’中也徹底消失。
“在事情處理結束之前,不要想着離開呢。”
哈利察覺到了有人想要挪動步子離開的身影,隨後伸手一指,這裡連接外界的唯一物理通道就被徹底的封死,融化的黑鐵撒發出了赤紅的高溫,隨後扭曲凝結成了一個不可能用簡單方式打開的門鎖,就算是使用魔法,也得狂轟濫炸個數秒,而這段時間,足夠哈利完成對那些傢伙的清掃工作。
“可以睜開眼睛咯。”
哈利摸了摸芙蓉的頭髮,剛剛他用無聲咒施了一個小結界,芙蓉是聽不到外面的吵鬧聲的。
“雖然一開始有點誤會,不過我想現在,我們的誤會解除了,對吧?”
他看了一眼衆人,於是便見已經丟下了各式槍械的衆人齊刷刷的點頭,不再有半點的抗拒。
都是收錢辦事,幹嘛和自己的命過不去?保家衛國這種詞彙是不存在於世界上很大一部分地區的,不管是警察還是傲羅,都只是一個職業,既不神聖也沒有光環籠罩,其中充斥着金錢的味道,和在寺廟上班的職業和尚沒有半點區別。
在遇見事情時,保護自己的生命安全才是這些人最關注的一點,一邊說着自己有信仰,但他們卻是最沒有信仰的傢伙。
“你們應該研究它們不短時間了吧,誰是這裡的負責人,來給我們介紹介紹怎麼樣?”
“沒有解說的話,應該是看不盡興的呢。”
許多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一個方位,而被萬衆矚目的那個人,膝蓋一軟,差點就跌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