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有此不明白,既然有寧家給你們撐腰。汝小小符今如此囂張跋扈?”雖然轉眼間滅殺了七人,但吳巖面上卻沒有任何變化,對燕雨輕描淡寫地冉道。
燕雨有些愕然地望着吳巖,雖然她也恨不得將這幾人碎屍萬段,但若真的這麼做,情緒定然會出現劇烈的變化,事實上就算鐵直這些經常殺戮之人。或許能做到出手毫不猶豫,可他們的殺戮是心中殺意聚集所致,要是像吳巖這般若無其事也是絕無可能的。
這卻是吳巖現在所處的境界有關,他既然能脫這一切,那麼原本的束縛自然不會對他構成影響,如果說從前他的行事還要遵循一些特定的規矩,但現在他做什麼都是以心中所想爲準則,換句話說就是直指本心。
也正因爲如此。他自然是想殺就殺,想救便救。心中沒有半分執念,雖然乍一看與入魔有些相似,但本質上卻截然相反。
入魔是六親不認,善惡不分,看似是破掉天的間所有的束縛與規則,實則是因爲心中的念頭完全沒有了方向,就彷彿一個無比強大的力量掌握在一張隨風飄蕩的枯時手中,那麼自然會變的輕重不分,難以捉摸。
但吳巖的脫卻完全不同,他並沒有拋棄從前的一切,也正是因爲如此。他的本心才能堅固無比。
“我們已經不能代表燕家了。”猶豫了片玄,燕雨才嘆息一聲道,“家父隕落後,本來家主之位應該由小然繼承,但二叔卻與寧家人達成了協議。現在二叔是燕家的家主,寧家要保護也只會保護他們。”
“原來如此,我說燕然會如此不對勁。”吳巖點了點、頭,目光掃過鐵直等人。再次問道:“那燕家剩餘的那十分之一家產呢?不會也沒有你們的份吧?”
“吳兄猜的不錯,二叔成爲燕家家主之後,其餘的旁系族人都紛紛依附了他,那些家產自然不會落在我們手中,便是剩下的一些護衛也被他召集過去。吳兄現在看到的這些護衛是這兩年小然獨自招攬來的,故此二叔才無法調遣,不過,我們現在已經拿不出太多的靈石了,所以他們遲早也會離開的。”燕雨悽然一笑道。
聽完燕雨的話,吳巖卻是對她微微一笑,“放心好了,他們不會離開的,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些都是我的兄弟,從現在開始,他們不但是你們的護衛,更是你們的朋友!”
“這吳兄,你們都認識?”燕雨驚訝地道。
“呵呵!豈止是認識,我們都是生死與共的兄弟!說起來,我還得要好好感謝燕姑娘你對他們的照顧呢!”吳巖一邊說着,一邊與鐵直等人打着招呼。
“燕姑娘,燕兄,我想現在還不是悲哀和悄怒的時候,若是我們不馬上做出正確的反應,恐怕我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吳巖忽然鄭重對燕雨姐弟道:“我只想問一句。你們想不想爲令尊報仇?想不想奪回家主之位?”
“當然!可是我們的實力太弱,我不想連累吳兄你們!”燕然有些痛苦地搖了搖頭,“我知道吳兄你實力很強,可是再強也強不過其他幾大世家。我們姐弟不能爲了一己之私,就讓你們身陷險地。”
看了燕然一眼。吳巖知道他此時情緒低落,想來也是,一個整日裡無憂無慮的紈絝公子,忽然遭逢如此大變,沒有垮掉已經非常難得,“也好!此事容後再說,現在當務之急是將那批丟失的貨物尋找回來,只要能做到這一點,就能從各大商行手中將燕家的大部分產業奪回來,燕姑娘,你可清楚那護衛隊隊長的底細?”
燕雨卻是要比燕然堅強許多,捋了捋額上的一絲秀,回憶道:“護衛隊隊長範和合,是元嬰後期的散修,爲我燕家服務已有五十年,每年的供奉都是三十萬顆靈石,另外還有大量珍稀材料和靈丹的賞賜,可以說他是我燕家最忠誠之人,當年甚至救過家父一命。”
“也正是因爲如此,我燕家的並多機密他都很清楚,這一次突然難,不但奪走了所有的貨物,更是將我燕家幾個隱秘的礦場泄露出去,不過由於他一向低調,所以我們明知道在他背後有人指使,卻無法現一點蛛絲馬跡。”
“範和合?”吳巖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即轉身對鐵直問道:“鐵兄,這一次你們押運的貨物與這範和合是不是同屬一隊?”
“不錯!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九再多護衛,不過那些貨物都是被放在幾十個儲物袋之中,由燕家的一個得力族人保管,而那範和合與他交情不錯,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就將那些貨物竊走,直一二雜族人大喊着丟失貨物之後,我們才知道此事。”地道。
“那你是怎麼看這件事?”吳巖思索了一下再次問道。
鐵直瞧了瞧燕雨,這才道:“這事應該不是偶然,我想就算是沒有神仙居的事情。此事也會生,因爲根據在過去三年中我瞭解到的情況看,燕家從來都不會將如此多的貨物集中押運,唯有這一次太反常了,不過這也許是因爲燕家的高層另有用意吧!”
“不!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裡!燕姑娘,這一次交易是哪個商行促成的?或者說是哪個勢力把這麼一大塊肥肉送到你們面前的?”吳巖忽然轉頭問道。
聽見吳巖如此說,燕雨也是眼前一亮,她本來就是機智過人之輩,只不過由於一連串的事情讓她慌了手腳,故此才一時沒有想到這方面,倒是鐵直等人因爲旁觀者清的緣故察覺到了問題的所在。
不過燕雨的臉色隨即蒼白起來,顯然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良久她才咬牙道:“月軒寧家!”
“寧家!”燕雨此言一出,就連吳巖都有些意外,不過仔細想想卻也正常,也正因爲燕家無條件地信任寧家,纔會做出這種非常不合理的事情,否則以燕家經商多年的手段和眼光,就算有再大的利潤也不會如此糊塗的。
“不可能!此事絕對不可能!若是寧家想對付我們,只需要隨便暗示一下,那些中小家族和門派就會直接將我們燕家滅掉的!更何況寧家老祖與我們燕家是大有淵源的,沒有他的吩咐,誰敢暗算我們燕家?而且一而且冷月軒是香怡打理的,她怎麼會轉過頭來對付我?”燕然忽然激動地道。
“寧香怡?冷月軒?”吳巖腦海中閃過那個一身紅衣的女子,“燕兄不要激動,此事還沒有定論,說不定這是其他勢力的陰謀,這幾日你和燕姑娘都是太辛苦了,不妨先休息一下吧!我和鐵兄去外面巡邏,以防那些別有用心的人闖進來。”
吳巖說完,卻是看了燕雨一眼,轉身向外走去。
來到古堡之外。吳巖卻忍不住嘆了口氣,雖然燕然方纔的話很有道理,但卻無法洗脫寧家的嫌疑,那寧家老祖或許真的很顧及燕家後代,可問題是,他一個煉虛期修士怎麼會關心這些小事?
也許他一次閉關就要數百年,只要有一個燕家的後裔存在,就已經達到了他所謂的照顧。至於說這家主是燕然還是他的二叔,則是完全不會理睬的。
“吳兄!此事難道真的與寧家有關麼?”燕再有些疲憊的聲音從後面響起,顯然事情的真相縱使堅強如她也有些難以接受。
搖了搖頭,吳巖卻沒有轉過身來,“此事還無法確定,不過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寧香怡這個人。”
“她?香怡和我們是從小玩到大的小然和她的關係很好,假若不出現此事的話。他們遲早會成爲雙修伴侶的,可惜現在了口氣,卻沒有再說下去。
“我明白了。此事還是緩一緩,等燕兄心情好些再說吧!”吳巖淡淡道,心中卻是打定主意要去冷月軒探一探,假若那寧香怡真的如燕雨所說也就罷了,但若是私下玩什麼花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至於說燕然。急病就需下猛藥,他也算是自己一個不錯的朋友,吳巖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看着他這樣顧唐下去,就算不能恢復燕家昔日的輝煌,至少也得讓他恢復對修仙的信心,否則他若走過不去這關,恐怕永遠別想進階元嬰期。
“吳兄!我有一個不情之請”薦雨忽然低聲道,似乎有些羞澀,“我和小然根本不指望能夠恢復燕家往日的輝煌,對那家主之位更是不在乎,可家父之仇卻是不得不報,但我和然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又談何報仇大計。”
“所想請求吳兄,替我們報得此仇,只要吳兄答應,我
願以身相許,做吳兄的侍妾”燕雨越說聲音越低。但語氣卻是非常堅定。
聽見燕雨的話,吳岩心中卻是沒有半分波瀾,不過他還是轉過身來,望了燕雨一眼。平靜地道:“燕姑娘言重了,吳某落難之時,唯有你們不顧危險去古嵐星尋找在下,這份恩情在下怎會忘記,爲令尊報仇那是理所當然的,怎麼可能借此機會要挾你?更何況我們都是不錯的朋友,就不要談那些掃興的事情了,放心,此事就交到我身上,不論如何,我都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