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和秋先生說了同樣的話,也不知道這兩句話是不是說的一個意思。
天確實黑了,出口的地方往外看去,看到的是A城的燈火。
大街上人很少,常年都是如此,似乎這座小縣城的人不怎麼喜歡在夜晚外出。
冷清的街道上除了我們四個人以外,基本上看不見什麼人,除了那些出來買醉的外地人,沿路的店鋪也大多處於打烊狀態。現在的時間是晚上十點多。恐怕只有A城裡那條唯一的酒吧街現在還是熱鬧着的。
“現在去哪?”我問。
張寧在前面走着,說道:“找一個人。”
“誰?”我問道。
張寧看了眼陳齊,說道:“一個你們找了很久但一直沒能找到的人。”
“你是說蕭局長?”我首先就想到了這個人,但不敢確定。
陳齊立刻就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但似乎沒能打通。
“你確定他在城裡?”
張寧沒回答,帶着我們來到一個小區內,奇怪八繞的進了一棟七層的住宅樓。
房子看起來年久失修的樣子,估計也是有些年限了。
樓道里很陰暗,樓燈總在一閃一閃的,詭異得很。
樓上不知道是哪家的狗子不停的叫喚,兇得不行。
“這是哪裡?”我問道。
陳齊臉色有些沉重,說道:“蕭局長家。”
這樣想來,這位蕭局長估計應該是個比較清廉的人,都已經佔到那個位置上了還住在這樣破舊的地方。
“不是說他出差去了麼?”我問道。
陳齊黑着臉一語不發,估計在想着某些不太好的事情。
我都能想到的事情,我相信陳齊也一定可以想得到。
蕭局長住的地方在七樓,樓燈壞了,屋子裡的等也是關着的,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王林藉着手機的燈光把周圍照亮了一些。
我不太依賴燈光,可以比常人看得清楚許多。
“這兩戶人好像都沒人在家呢。”王林舉着手機往左右門照了照。
張寧熟練的在門上查探了會兒,說道:“確實沒人。”
說完,她輕推了推,然後用力的一腳踹下去,門直接被她給踹了開來。也不知道這姑娘到底是有多大的力氣,雖然這小區房子老,可住家戶的鎖可不一定就是老的。
“你這是入室搶劫。”這句話本應該是陳齊的,他是警察這是他的職責,可卻被我搶嘴說了出來。
張寧沒理會,剛一進門就不停的扇着面前的空氣。
屋裡灰塵滿天飛,也不知道有多久沒人來過了。
“你帶我們來找人,可是人呢……”王林直截了當的問道,猶豫着要不要往裡去,這若是要去了,恐怕就被當成是幫兇了。
王林剛說完這句話,我就看到昏暗的屋裡有個影子晃了過去。
我被嚇了一條,身體本能的震了震。
“怎麼了?”陳齊就站在我的旁邊,應該是察覺到了我的異樣。
我猶豫了會兒,最終還是沒說出來,也許是我眼花了也不一定。
王林往牆上摸了摸,找到房燈的開關按了好幾下都沒亮,鬱悶道:“這是連電費都懶得交了?”
張寧說道;“手機拿出來照亮。”說着的時候特地看了我一眼。
我笑道:“我不用。”
張寧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問道:“那你什麼意思?”
張寧猶豫了會兒,說道:“你眼睛太好,怕你看到什麼不好的東西,你受不了。”
我自尊心受到致命一擊,這是有多看不起我,雖然我確實會害怕那些東西,但再怎麼說也是個男人,被個小姑娘這麼說哪裡接受得了。
我黑着臉一句話沒接,然後往屋裡裡面走去,可是一想到剛纔晃眼看到的黑影,又猶豫了。
“開始吧,分頭行動。”張寧突然說道。
陳齊問道:“開始做什麼?”
“翻箱倒櫃。”
我和王林都隨之一愣,這是真的要入室搶劫嗎?
陳齊倒是很淡定,還問道:“找什麼?”
張寧一個人往最裡面的房間走了去,說道:“找人。”
找人?這裡哪裡有人。這倒是很像張寧的習慣。
陳齊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向我討教,可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指了指另一邊的屋子,說道:“你們兩去那邊吧。”
“好小子。”王林大有深意的朝我笑了笑,然後把陳齊拉了進去。
這是什麼意思明眼人恐怕也都看得出來,恐怕王林是把我這當成了套路,泡妞的套路。
可我哪裡是他,張寧也不是他那位小學妹。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準備跟上張寧的時候卻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房間裡變得空空蕩蕩的,我莫名的感覺到空氣很冷,很寂靜,我只是走上一小步,都能聽到很明顯的腳步聲,像在一個很空蕩的房間裡。
“張寧?”我心虛的喊了一聲。
但是裡面的房間裡沒有傳來回應,我只聽到了自己的迴音。
我小心翼翼的往客廳裡走,剛纔張寧就是從這個方向去的。
“張寧?”我又喊了一遍,還是依舊沒有得到迴應。
客廳裡有種很奇怪的味道,是我從來都沒有聞到過的,像是香味,但聞到鼻子裡卻很難適應。
電視機的屏幕反着光,光線太暗,任何一點的光照到上面都很容易被反射過來。
我一步步走進去,有一個房間門是開着的,旁邊的轉角還有一個房間,那個門是關起來的,看樣子張寧是進了開着的那間房。
我走近了些,聽到裡面有翻東西的聲音傳來,心裡輕鬆了許多。
“你怎麼回事?叫你半天都沒反應。”我一口氣兩步衝了進去,看到正背對着在角落裡翻着東西的影子吼了一聲。
可是張寧的聲音聲音卻從後面傳來:“你有叫我?”
我驚愕的轉過頭來,張寧是從那間關着的房間裡走出來的。那剛纔的影子又是誰?
我再回頭去看的時候,那裡面竟然什麼都沒有。
“你怎麼了?”張寧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剛剛在那個房間?”我質疑着問了一句。
張寧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說道:“你這眼睛是練壞掉了,看着我走出來還問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