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和江天縱此時也是猝不及防,他們當然也不會對溫柔有所防備的。但是這個時候我已經意識到這個人應該根本就不是溫柔,而是另外一個人。
“你是齊嵐!”我驚呼道。
“你總算是看出來了,不過似乎已經太遲了。”齊嵐說道。
張寧和江天縱還沒有明白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因爲我之前還沒有來得及跟他們詳細講述有關溫柔和齊嵐之間的關係。現在我們一直以爲的溫柔竟然是齊嵐假冒的,這讓我都簡直不敢相信。
我這才明白過來,之前一直跟着我們的是齊嵐而不是溫柔。這一路上看來都是齊嵐再做手腳,只是我不清楚她是怎麼做到連溫柔管用的一些招術她都能夠學得惟妙惟肖。
“溫柔現在在哪裡?你是從什麼時候跟她掉包的?”
齊嵐冷淡地說道;“就是那天晚上在半路接應你們的時候,溫柔只是被我打暈抓起來了而已,放心吧死不了。我既然連金蟬之術都用上了,代價如此之大自然也要學一些她們溫家的僞裝手段,你們沒有發現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朝着張寧和江天縱解釋道:“這個人不是溫柔,她叫齊嵐。她用了金蟬之術,所以無論說話還是身形都跟溫柔一模一樣,但她是奉死教的人。”
張寧和江天縱像是明白過來,馬上對齊嵐露出了敵對的表情。不過我現在在人家手裡,她們也沒有辦法冒然採取行動,我想這事最好還是由我來周旋一下。
我說道:“你現在想怎麼樣?你之前讓我去那家火鍋店我也已經去過了,那個無爲一心就只想殺掉我,所以我就跑了出來。現在你還想將我招進你們奉死教嗎?”
齊嵐說道:“無爲既然認爲你已經無藥可救,那麼殺掉你就是最好的選擇。”
“我可是聽說你們跟無相院做了一筆交易,目的就是將我帶回無相院去,所以我打賭你現在根本不想殺我。”
我試探着說道,但其實說到底也只不過是想賭一賭。
齊嵐說道:“無相院野心勃勃,把你交給他們其實對我們也並沒有什麼好處。反正現在那個王林我們也已經利用完了,把你殺掉纔是萬無一失。”
我就覺得奇怪了,爲什麼奉死教的人一定要殺我呢?就因爲我不肯加入他們?或者是無爲認爲我這個人不夠狠毒,總是懷抱着天真的想法,所以他們看到我很不爽?
“你可不能殺了他,這小子要是死了那我就完不成任務了。”這時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具體來說是一個高大的大塊頭和一隻渾身墨綠色的殭屍。
這也不是什麼陌生面孔,是昨天晚上跟我們交過手的五大尊者之一惡業尊者,已經他操縱的那隻皮糙肉厚的殭屍。好的不來,麻煩倒是不斷,我心裡這樣哀嘆道。
不過聽上去現在惡業尊者和齊嵐之間產生了分歧,齊嵐這個時候是想着要殺我的,而無相院的惡業尊者顯然是想把我抓回無相院去。
我心想說這樣一來我就有機會了,看是不是能夠挑撥一下他們彼此之間的關係,我們從中找到機會開溜,要是能這樣的話那就萬事大吉了。
於是我假裝附和道:“對對對,我跟這位無相院的尊者大人可是老朋友了,你要現在殺我的話他第一個不答應。你知道他可是很厲害的,動起手來你會吃大虧。”
我的這番話像是在讚美惡業尊者,所以他聽了之後很是受用,這個傢伙大塊頭但頭腦簡單,簡直就是一根筋。被我這麼三言兩語就已經變得輕飄飄的,對付這樣的傢伙其實比較簡單。
但齊嵐顯然這個時候並沒有想要放我的意思,她說道:“他現在在我手裡,我想要他什麼時候死他就得什麼時候死,你要是敢靠近半步,我就直接用匕首在他脖子上扎一個洞。”
我心想之前這齊嵐還給我那治療凍傷的藥膏,讓我對她這個人有了一些改變,可是現在竟然變得這麼兇狠,竟然要拿匕首在我脖子上扎一個窟窿出來。
惡業尊者這時顯得有些爲難的說道:“雖然我也很想這個傢伙現在就死,不過我們尊師鬼父大人之前已經說過,要把他抓回無相院去聽候發落,所以我還是不能讓你現在殺掉他。”
惡業尊者說完便開始朝着我們靠近,齊嵐也變得警覺起來。相信她心裡也很清楚惡業尊者來者不善,而且他是個非常難對付的傢伙,齊嵐拖着我一步步往後退去。
我趁着齊嵐將注意力集中到惡業尊者身上的時候腳下突然發力,使勁地踩了她的腳背一下,這一招雖然有些難看,但是我的人總歸是從她的匕首前逃脫出來了。
惡業尊者見我已經從齊嵐手中掙脫,於是改變方向朝着我撲過來,他身後跟着那一隻同樣難纏的殭屍。我和江天縱張寧都同時做好了應對的準備,我和江天縱都知道這個傢伙非常難對付。
江天縱說道:“這大塊頭力量驚人,我們不能硬碰硬,得想個辦法巧取才行。”
說話間,那隻墨綠色的殭屍搶先一步,一下子就猛撲到了我的面前。不過我的精神很集中,並沒有因此而感到慌亂。其實我等着就是它朝我撲過來的這一下,因爲我已經在手中準備好了勝邪劍。
當這隻殭屍來到我面前的時候,我直接舉起勝邪劍對着它刺了出去,我知道它皮糙肉厚並不是輕易可以刺傷它的,但是這一劍我已經灌注了非常強大的靈氣,相信可以對它造成傷害。
這勝邪劍不偏不倚地刺中了殭屍的胸口,雖然對於一隻殭屍來說並不是什麼要害的部位,但是勝邪劍已經貫穿了它的身體,這已經足以對它的身體造成很大的傷害。
我見自己一擊得手就非常得意,沒有料到殭屍將長臂一揮,重重地打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整個人都受到了巨大力量的衝擊,一下子就往遠處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