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不甘情不願的點了點頭,問道:“說吧,你的要求是什麼?”
溫柔站了起來,拿起一瓶啤酒打開來,婀娜的緩步朝我走來。
我心跳加速,精神緊繃,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她一屁股坐在了我身上,靠着我把酒遞給我,嬌柔道:“你說我的要求是什麼呢?”
我的思緒完全凌亂了,腦子裡一下子變成了空白,眼睜睜的看着她身上的浴巾一點點滑落下來。
“當然了,雖然我贏了,但是我還是勉強可以滿足一下你的要求的。”她說着,手指在我臉上輕輕的划着。
我吞嚥着口水,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只能全身僵硬的坐在椅子上。
“我是色鬼。”溫柔的嘴貼着我的耳朵,她輕輕的在我耳邊呼氣。
我完全空白的腦子裡現在只剩下一個念頭:完了,我就這麼淪陷了。
這個念頭似乎有點悲觀,但其實更像是極悲而喜的反應,我的毛孔是撐開的,我的神經是跳躍着的,我身體的反應是無法說謊的。
溫柔牽着我的衣領輕輕把我拉起來,我沒辦法反抗,或者說我壓根就沒想過要反抗。就這麼一步步被牽着走,牽着牽着就變成了一頭任人宰割的羔羊。
我躺在牀上,眼睛盯着天花板,感受着無法停歇下來的心跳,感受着一個女人在我耳邊不斷傳來的呼吸聲。
燈滅了,是溫柔關掉的,我依然能夠很清楚的看到天花板上的情況,能看到燈剛剛熄滅所留下來的微弱電流。
有一隻手在解着我的衣服釦子,把我的衣服一點點褪去。
我能感受到那隻手的溫度,很冰涼很纖細。
嗯?不對。冰涼?爲什麼會冰涼?
我本能的擡起了頭來,溫柔就趴在我身上,她的臉在我擡頭的瞬間也擡了起來。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在這黑暗裡看清楚我,但我很確定我能看清楚她。
她的臉因爲酒精泛着紅暈,和一個喝醉了酒的女人沒有什麼區別,但她的眼睛卻在反光,像貓眼一樣。
“怎麼了?”她問道,我能看到她表情裡的緊張,這種緊張不太對勁。
我假裝什麼都沒看到,強行保持着鎮定說道:“你的手有點冰。”
溫柔似乎沒發現我能看到這些異常,緊張的表情鬆懈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貪婪的表情。
“我從小就手腳冰涼,這很正常。不信你感受感受。”她說着,把身體貼近我。
確實就像她說的那樣,她的身體是有溫度的,但是手卻沒有溫度。
只是當我看到了那雙眼睛以後,這已經不重要了。
我把她推開,動作很輕以免被她瞧出端倪。
“又怎麼了?”她顯得有些焦急。
我假裝着看不見摸索着把燈打開,說道:“我想先去上個廁所,你剛剛不是讓我去洗澡嗎?”
溫柔突然很失望的樣子,直接癱倒在了牀上,不耐煩道:“那就快去,真是掃興。”
我立刻爬下牀,衣服都沒來得及管就直接跑進了衛生間把門反鎖了起來。
我把水龍頭擰開,左右徘徊着坐立不安,尋思着一個能夠悄然逃走的辦法。
“張寧,對。”我從褲兜裡把手機拿了出來,迅速的找到她的微信並且發了一條求救消息過去。
遲遲沒有得到回覆我又發了一條短信到她的手機上,但結果還是一樣。
“這姑娘怎麼每一次都掉鏈子。”我心裡面想着,越發的覺得氣憤不已,是真的生氣,如果早的時候她能夠感到,也許陳齊也就不會死。現在可是馬上就要輪到我了。
“怎麼還沒好嘛?”溫柔在外面催促,聲音很焦急。
我回應道:“再等等,急什麼,我又不會跑。”
我只能這麼拖着時間,多一秒那也是一秒。
我不敢輕易的去撥打張寧的電話,怕外面那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溫柔發現端倪。
終於,張寧回了消息,但消息的內容很簡答,只有三個字;通風口。
我一怔,立刻想起了衛生間頂上的通風口,心喜之下我直接站在了馬桶上,因爲激動鬧出了些響聲。
“怎麼了?”溫柔問道,我聽到她似乎已經從牀上走了下來,正在往衛生間這邊走。
我立刻停下了手裡的舉動從馬桶上下來,說道:“沒什麼,火機掉了。”
溫柔開始敲門,說道:“你開門。”
這樣的話我就有點難辦了,不開門不代表她不會推門而入,開門我更不能保證她不會直接在衛生間裡就把我解決了。
我不滿道:“大姐,我在拉屎,你是要觀看我拉屎表演嗎?”
外面安靜了會兒,我透過磨砂門看到外面好像有個影子在晃動,似乎是在偷聽。
我假裝很難受的哼了兩聲,以此來證明我說的是實話。
“那你拉完了就開門。”溫柔又說道。
看來這女人真的是沒完沒了了。
“你就不能在牀上等着我嗎?一個女人比男人還要猴急。”我說道,口氣裡依舊帶着不滿。
可溫柔似乎並不以爲然,直接靠在門邊等了起來,透過門我能模糊的看到她的身體輪廓。
這刻不是什麼好消息,我不斷的抓撓的腦袋,頭髮都被抓得亂七八糟。
這次要是能夠活着出去,我一定得好好教訓教訓那個天天讓我叫她師姐到了關鍵時候卻總是不見人的姑娘。
如果溫柔真的有問題,那是不是代表我的瞳術能夠奏效?想到這一點,我立刻開始籌劃起來。
當然這籌劃不能只依賴於瞳術,我得同時想出另外一條退路才行。
我按下了衝馬桶的按鈕,起身直接把褲子了下來,然後讓自己在噴灑底下淋溼。
“我不是叫你開門嗎?”溫柔用力的敲着門,我真是害怕她會直接把門給敲碎了。
我嚥着口水,爲了生存,我這樣去委曲求全也真的是夠賣力了。
“來了來了。”我把水關掉,順便在心底開始運轉心法。我現在還不能把瞳術運用得爐火純青,想要讓它發揮出效果這前面的熱身是必須要的。
等準備工作都做好了,我扯下一張浴巾把自己裹住,然後走到衛生間門口把門拉開。
爲了避免溫柔直接衝進來,我只開了一個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