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撿了樹葉,擊石取火,折騰了許久纔將火給點燃,她將冥莫軒脫光,小衣服用樹枝穿了在火上烤,光着屁股的冥莫軒倒是很坦然,在山林裡高興地裸奔上了三圈,小屁股雪白的晃來晃去,差點被只山雞當作大蘑菇給啄了。
花依朵還撿了一大把石子,冥莫軒好奇地湊過來問,“麻麻……這個可以吃嗎?我們今晚是要做烤石子來吃?”
躺着烤火的冥墨凡重重嘆了口氣,這個女人,果然不會讓他閒下來。
不出所料,花依朵將石子放在冥墨凡手上,說道,“沒事來打幾隻野味,烤來吃。”
沒事打野味?冥墨凡默默無語望天,空空無一物的天空,連野雞都被冥莫軒的動靜給嚇跑了,真當這些野獸是沒有智商的嗎?專門來他的面前自殺尋死?
守石待物的九親王,果然英偉非凡,等了許久,終於射下只鳥,還有隻真的有些看不開,撞過來的兔子。
花依朵就在一旁處理這鳥和兔子,她從來沒有做過這些,但是技術不夠勇氣湊,她下手凌厲,大砍大落,一地的血花四濺,等到她處理完之後,兩個獵物亂七八糟看不出原樣,冥墨凡的臉上更是濺了一排血跡還有幾根鳥毛在頭髮上飛。
將爛稀稀的鳥肉勉強用樹枝串好,就拿着在火上烤,冥莫軒的衣服烤乾後就穿上了,低燒也退了,花依朵就讓他看着火上的烤肉,自己走過來,拿出之前撕下的布,二話不說就動手將冥墨凡的眼睛給蒙上。
“我又動不了。”冥墨凡笑道,“你去樹後脫就是了,就你那一馬平川的身材,放心,我也沒有半分心思偷看。”
話音一落,就覺得身上一空,接着一涼。
這似乎、好像、可能……是他的衣服被這女人給直接扒了?
“就你這一馬平川的身材,”花依朵看着冥墨凡,“我看都不想看第二眼。”
“你倒是可以再往下脫……”冥墨凡一愣過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我想你應該會有興趣再看下去的。”
“我怕冥莫軒看了不舒服,以後影響他發育。”花依朵一板一眼的說道,抓了衣服就走。
冥墨凡反應了好一會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敢情這個女人又在拐着彎來罵他“小”!
生氣歸生氣,很快他又樂起來了。
無所謂,就暫且讓她得意,他會讓她明白,什麼叫發育得好的。
花依朵將冥墨凡挪到火邊,先將冥墨凡的衣服在火上烤乾,接着就拿了他的衣服走到樹後。
身後傳來稀稀索索的穿衣聲,雖然這裡沒有看到有猛獸出沒,畢竟還是在山林之中,她也不敢走遠。
冥墨凡躺着聽着那細碎的聲音,腦海裡一一浮現出她換衣服的動作,接着他突然眯起眼對冥莫軒說道,“冥莫軒,你那裡下風,煙會薰到你,換個位置。”
“哦。”冥莫軒乖乖地點頭,然後換了個位置,這下冥墨凡正面對着的,正是冥莫軒背後一棵幾人合抱的大樹。
這時候陽光正好,前方樹木不多,遮擋不完全,日光將身後人的身影照在大樹之上,大樹很寬,將那曼妙的女體完全的映了出來,只不過有些模糊。卻依然能夠看到一呸束纖腰,一雙長腿,優美而又玲瓏。
冥墨凡微微一笑。
那本雖然裹着他的眼睛,但是一點也不會妨礙到他的視線,從那微紅的紋理中看去,天地與她渾然一體,真是美不勝收。
身後腳步輕響,花依朵走了出來,身上穿着冥墨凡的衣袍,手上溼溼的正是她的衣衫,她將自己的衣服在樹枝上攤開,一件一件的慢慢烤。
這時候,鳥和兔子肉也烤好了,腿和翅膀全分給了冥莫軒,其他的她和冥墨凡一人人半,沒有調料,烤得也很粗糙,味道真算不得好吃。但是三人卻全都吃得津津有味,一路落水到現在,他們也就吃了點鍋巴,這時候哪怕就是烤點樹根,他們也能吃下去。
吃完之後,花依朵就叫冥莫軒先休息會,自己就坐到冥墨凡的身邊,冥墨凡閉着眼,聽着她的腳步聲傳來,踩過落葉,一點一點向着他走近,就覺得心
裡安適。
“怎麼?願意把衣服還我了?”冥墨凡笑着問道。
花依朵也不說話,坐了下來,冥墨凡仰面躺着,感受着屬於她的氣息在空中飄蕩,那味道說不出是花香還是青草香,也許什麼香味都不是,那味道有些涼,卻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帶着幾分煙火的人間氣息,與她清冷的氣質格格不入。
這是她頭一次這麼主動坐在他的身邊,也是他第一次嗅到她的氣息,以往她走路都帶着風,安靜下來也與他保持距離,這時候他纔有機會靠近她,感受到她的氣息,一時間有些恍惚。
兩人都沉默,他也不想打破這份寂靜,突然一雙手伸了過來,將蒙着他眼睛的布拿開,接着又落在了他的腰上。
冥墨凡身子一僵,不可置信地睜眼看她——她是想要做什麼?
他寧願相信她是要脫了他的衣服強暴他,也沒辦法相信她要給他按摩……嗯……還真的是按摩……
她的手輕輕落下去,精準地落在他腰上最痛最僵的地方,力道先輕後重,拿捏得相當準確,一層一層力道往下,一波接着一波的熱力傳了過來,他只覺得那僵硬無比、劇痛難忍的腰部,似乎輕鬆了許多。
雖然他的腰疾不是按摩可以完全治療的,但是現在這讓他意外的按摩,讓他連同心也不由得軟了一軟。
她爲了圖方便,頭髮像男子一樣高高束着,穿着他的袍子,有些寬大,鬆鬆的垮在肩上,露出一抹鎖骨,他袍子是時下流行的領口開縫設計,於是窄窄的在她胸口處掠開,風光展現一線天。
她是個有力道的女人,雖然沒有內功,但是手上的力氣依然少見,只不過按摩了沒多久,她的臉頰就微微發紅,手指也有些虛軟,他想起這一天一夜來,她頗爲累,脫險之後,他也不能動,冥莫軒還要人照顧,她竟然連休息都顧不上,天知道她是如何強撐下來的。
心裡升起一股柔軟的情緒,有些陌生又有疼痛,這樣的感覺,他很清楚的知道,叫做心疼。
手指一動,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