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是我擔心歌兒會不開心。”
林紫容,這個她早已不認其她是妹妹的女人,她的心是那麼的惡毒,那麼的冷酷,當年放火都無視歌兒的死活了,現在再跳出來想要認回歌兒,秀什麼母愛,虛不虛僞?
“那現在,天上人間是交是不交呢?”雲甄輕輕的轉着胳膊上的翡翠手鐲,眼睛好像一點波瀾都沒有,如同一口深幽的古井,讓人看不透:“我想,既然人家處心積慮打這個主意,不如咱們就交吧,不過在此之前,咱們先做點事。”
“你的意思是……”徐清揚的眼睛眯了起來。
雲甄緩緩的點點頭,有些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啊!
於是,雲飛安作爲天上人間的大掌櫃出去做了相關交涉:三天,給他們三天的時間安排一下相關事宜,然後天上人間從此易主。
然後理所當然的,一應之前的值錢的物品全都換成了贗品,變成的相關銀票則存入建設錢莊了,裡面所有廚師賬房等全都辭職去了其他連鎖鋪子,取而代之的是些光吃飯不幹活嘴巴還活泛的‘人才’,小廝姑娘們也全都換了一批歪瓜裂棗,總之,整個天上人間,乍一眼看去,沒有任何不同,卻實實在在的與之前有了天淵之別。
三日後,房契順利移交。
同一時間,還有兩道聖旨下來,第一,雲甄和徐清揚的追殺令撤銷了,貶爲庶民;第二:五公主齊芳殊半個月後許配與北巖四皇子嚴樺期爲皇子妃。
齊玉是個多疑的人,拿到房契的那一刻,就命心腹進去查看賬本和給他的‘員工’們見面訓話了。
對這個日進斗金的銷金窩他已經垂涎好久了,將這個牢牢把握在手裡,絕壁能成爲他日後成功登基上位的經濟砥柱啊!
等到心腹將雲甄特意準備給他們看的‘經營收費模式’和相關財務登記造冊單據呈給齊玉之後,這廝徹底的無法無天起來,再也不掩飾自己想要弄死自家父皇取而代之的野心了。
……
清和苑。
在天歌的記憶中,這個地方在她很小很小的時候住過
,但那個時候,這座宮苑跟現在這個是完全不同的了,那時,身邊服侍自己的人很多,但真正關心自己的只有奶孃崔嬤嬤,到最後快要病死的時候,姑姑出現,拯救了自己——
三年多前的那場大火,將這裡燒了個乾乾淨淨,包括曾經很是疼惜自己的崔嬤嬤。
現在的清和苑宮房很嶄新,裝飾很奢華,之所以一直空着,就說就是爲了紀念早夭的自己。
呵呵,真的好可笑啊。
要是前天自己沒有一個人甩開色色一個人跑去折花就好了,不然,她也不會被人算計了。
竟然僞裝成小販賣攙和了蒙汗藥的糕點給自己,然後將自己打包掠進皇宮?
那個該死的小販和將她丟進這清和苑的侍衛的樣貌她可是記得在清楚不能在清楚了。
女子報仇,三十年都不算晚。
膽敢算計我,死定了!
天歌眯着眼睛,心底揚起一陣怒火,小手情不自禁的豎了中指,小腳快準狠的再度踢中了放在窗邊的昂貴青花瓷大花瓶——
守在外面的丫鬟婆子侍衛們,聽到裡面瓷器破碎的聲音,都縮了縮脖子,眼睛露出瑟縮之色。
這個小公主,明明才六歲,怎麼脾氣就這麼大呢?
在宮裡當公主多好啊,不比在外面當小老百姓好得多,竟然身在福中不知福,唉,果然是從小沒教養長大的!
被林紫容派來的陳嬤嬤不屑的勾了勾脣角,在心底暗忖,就算是皇貴妃的親生女兒又怎樣?
皇貴妃都不喜歡她,不然,這六年來也不會不聞不問了。
她算是倒黴了,怎麼被派來這裡來了呢?還好這小公主年齡小,雖然以後難有大作爲了,油水應該不少了吧。
她很自信能夠拿捏住一個小小的丫頭片子,姑且讓她再鬧一鬧,待會兒她不給她飯吃,餓她兩頓,大概就會老實了吧。
若天歌知道這個嬤嬤心底所想,大概只能哀嘆,她不殺倒黴鬼,倒黴鬼卻註定要因她而死啊!
敢餓着偉大的靈寵色色,不要命了!
果
然,到了中午,午膳遲遲未來。
因爲吃飯時間已過,色色早已顯得不耐煩起來,吱吱的叫個不停,在屋子裡蹦來蹦去,渾身的毛髮根根豎起來。
“來人啊!”
天歌大叫道,稚嫩的童音帶着無法掩飾的火氣。
“不止公主有何吩咐?”陳嬤嬤走了進來,勉強彎了彎腰,算是給天歌行禮了。
天歌撫摸着懷裡的色色的毛髮,道:“本公主的午膳呢?”
“奴婢也不清楚,不如奴婢去御膳房幫公主問問?”陳嬤嬤眼底明顯掠過一抹得意。
真把她當傻子了嗎?御膳房在內宮,清和苑靠近北宮門,一去一來,回來估計天都黑透了。
天歌喝了杯茶,倏然擡起頭來,嫣然一笑,道:“聽說,嬤嬤你是母妃身邊的紅人是嗎?”
陳嬤嬤一愣,不明白這個小主子怎麼突然問了個風牛馬不相及的問題,卻不能不回答:“公主過獎了,那是娘娘仁善。”
“這麼說,嬤嬤對本公主的母妃忠心耿耿的咯?”
“當然!”
“嬤嬤,本公主怎麼聽說你欺上瞞下人對皇貴妃不敬呢?”天歌突然皺起了眉頭,發難了。
陳嬤嬤面色一邊,噗通一聲跪下了:“公主切不要聽人亂說,就算給奴婢一萬個膽子,奴婢也不敢對皇貴妃不敬啊!”
“你當然敢!”天歌站在椅子上,指着跪在地上的陳嬤嬤,沉聲道:“本公主是皇貴妃的親生女兒,沒有一個母親會不給自己的女兒飯吃,可見是你這個老奴才欺上瞞下,虐待本公主,你說,你可有將皇貴妃放在眼裡?本公主定要親自去長春 宮,問問母妃像你這樣不將主子放在眼裡的狗奴才該處以怎樣的死法!”
陳嬤嬤臉色鉅變,終於明白這個主子不好惹,心底後悔得恨不得扇自己幾個大嘴巴,只能拼命的磕頭告饒:“老奴知罪,望公主贖罪!”
“哇嗚~”
就見小白團子從天歌懷裡跳了出來,一爪子朝着陳嬤嬤的頸脖子抓了上去!
泥煤!老太婆,真該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