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就該這樣纔對。”
黎昕摟過她,在一邊坐下來,這樣的安寧哪怕是片刻都好,他都不想過錯。
明明隨手可得的人,卻總是要遠在天邊,無法觸摸,到底是爲什麼呢?
但是這次不會了,只要勝利,就沒有什麼可以把他們兩個給分離。而他所許下的承諾,也一定會實現。
側面的行宮雖然構式簡單,但是不簡陋,一磚一瓦,一亭一榭,無處不彰顯着王族的威儀。但是黎昕身處在這樣的環境之下,沒有一絲的違和感。更甚者,這裡的所有都好像是爲了他而建造一般。
“這樣真的好嗎?”
璇璣看着黎昕,每一分一秒都想珍惜,但是這樣真的好嗎?
“嗯哼?”
黎昕見她有點神色不對,不是因爲董清牧的事情,而是其實事。或者是和夜筠堯有關,這是讓他十分懊惱的事。
爲什麼有那麼多的巧合,讓人不安的巧合。不過是兩兄弟而已,爲什麼璇璣不管去到哪裡都可以遇到他們,是刻意還是上天的安排。
如果說是上天安排,爲什麼那麼的不公平,每個人都會和璇璣不期而遇,只有他,拼了命也沒有辦法靠近一分。
“什麼都還沒有結束,武帝和世子一天沒有找到,政權就無法更換,我們這樣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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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璣擔憂地說着,誰不想過着安寧無憂的生活,什麼都不想,可是隻要一天沒看到黎昕完成這一切,她都沒辦法安下心來。
“一定要說這個嗎?”
黎昕的臉色稍微有點沉了下來,一直以來,他都很反對,璇璣和這些事情有關,就算知道她的才能,也不會過多的利用。
在他看來,既然這個人是璇璣,那麼只要站在他身後,由他保護就足夠了。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還要她爲之擔驚受怕。這種無能的感覺,讓他很難受。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好怕好怕,怕黎昕生氣,不管她如何鋒芒萬丈,在黎昕面前什麼都不是,一開始就沒有對等過。初初相見,她九歲,不過是個扎着總角的孩童,但是黎昕已經是十八歲的弱冠少年,所走的路,承受的經歷,遠在她之
上。
一開始的相遇,就不是平等的,不管璇璣怎麼努力,怎麼追趕,黎昕在她的心裡,永遠都是高高在上,不可觸碰。
“你也累了,廂房已經讓人收拾好,先回去休息吧,有什麼話待會再說。”
黎昕沒有給她再說下去的機會,璇璣這邊爲難,難道他就連一點難處都沒有嗎?
每次都是這樣,保護不了,不得不放手,每次璇璣有難,需要幫助,出現在她面前的都是其他男人。
這種無能爲力,他找不到人訴說,如今董清牧也不在了,他更是連說的人都沒有。
把璇璣安頓好,還要估計其他人的感受,若是這個時候消息走漏,影響了軍心,也不是那麼好挽回的事情。
黎昕站在房門前面,看着緊閉着房門,本來不應該這樣的,預想着是開開心心的。
他再看了一眼房門,便轉身離開,由不得他任性,其實璇璣說得對,只要一日不能確定武帝和世子是不是還活着,都無法安定下來。
但是整個姜國也就這麼大,如一個彈丸之地,所有的城池都是他們的兵力,爲什麼就找不出呢?
依照武帝享樂奢靡的生活,就算是逃亡,也不太會化裝成普通的庶民,過着艱苦的日子。這樣一大伯仁馬,怎麼就找不到了呢?
肯定是有哪裡算露了,要不是就是有人刻意隱藏了他們,但是會是誰呢?
黎昕邊想着,便往議事大廳走去,讓勤務兵去召集所有人過來,他不許璇璣接觸殘忍,但是青學到底是知道一點的,就讓他來說吧。
其他人還好辦,倒是淺仲死活都不肯來,還把來傳話的勤務兵打了一頓,躲在家裡怎麼都不肯出門。
美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從來沒有看到他這樣盛怒,只好守在一邊,也不做勸解。
“可惡,那混小子,自己倒落下情癡的美名,美個屁,白癡一個!”
淺仲很是氣氛,他知道剛纔自己的動作,會讓大家對璇璣有多誤會,卻沒有控制好,對此也是懊惱萬分。
青學站在議事大廳中間,其餘坐着的人,都是如今爲高權貴,在軍權上有很大比重的人,其中有很多是他沒有見過面的。在離開的十
個月之間,從外面補充了同伴進來,不是奇怪的事。
若是偌大的國家,僅靠幾個人的力量是不可能完成的。
“以上就是屬下知道的全部內容。”
青學其實知道的並不多,所複述出來的,也不過是璇璣那日回來以後,用手蘸這水,在木桌面上,簡易繪製三國相互制約,以及可能攻打的形勢。
只不過是看了一遍,就算是馬上覆述出來都有點困難,更別說是過了兩個月以後,纔再複述,大半的內容已經忘得七七八八。
對此,青學也是很懊惱,他身爲軍人,竟然沒有這些形勢的分析能力。
“如果魏國會趁機打過來,會從哪裡進攻?”
“有什麼依據能證明魏王會想與我們爲敵?”
“我們憑什麼相信陳國中立,如果他趁着兩國交戰,會不會來突襲,畢竟相對於魏國這樣的強國而言,我們力量不足。”
坐在議事大廳裡的各個將領聽完青學的話,紛紛發表自己的意見。
要知道打仗和迎擊並不是聽信一個人的話,就可以馬上做出判斷的。
“這個......”
青學面對這鋪天蓋地而來的發文,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幸得臉上依舊是平靜,纔不會讓人有太大的懷疑。
他不是一個容易把感情表露在臉上的人,在平靜的表情下面,其實早就亂入麻花。
這些謀策都是璇璣告訴他的,可是在這個男尊女卑,並且奴隸連人權都沒有地方,璇璣的話語,並不作數。
雖然除了少部分人以外,大家都不知道璇璣是奴隸,可是單單是一個女子的身份,說起話來,已經比人弱三分不止。
“你未曾離開過那裡,這些情報都是從哪裡得知。”
一直沒有說話的黎昕,用手杵着下巴,忽然間目光犀利起來,看着青學問道。
青學一開始還能保持着鎮定,但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這般壓迫性的問題,一下子擊破了他的防禦。
“這些,的確不是出自於屬下,所有都是璇璣姑娘說的。”
青學又怎麼不知道,頭領並不喜歡璇璣參與進這樣的事,可是他不喜歡並不能改變任何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