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白蘇,你竟然是個女人
寧白蘇嘴角含笑,就連身邊的楚之都能夠感受她全身散發出來的開心。。
不由的皺了皺眉,用手肘推了推寧白蘇。
寧白蘇被他一推,回過神,疑惑的看着他。
“你今天都嘴角含笑一天了,什麼事這麼開心”楚之盯着她,臉上全是疑問。
他想不通爲什麼寧白蘇會這麼興奮。
見楚之眼底的好奇,寧白蘇輕輕踮起嘴,靠近楚之的耳邊,停了停,才道“想知道啊?可是我不準備告訴你”。
“寧白蘇,你...”楚之瞪她。
寧白蘇得意洋洋的挑挑眉,卻見楚之的表情是變得更加咬牙切齒。
寧白蘇哼哼一聲,不在看楚之,挑選着手中的布,今日,是她特意求北冥蒼爵,讓楚之來陪她誑街的。
那晚,北冥蒼爵擁着她,告知她,他會以天下江山爲聘來娶她。
可是,寧白蘇還來不及回答,就聽到門外的東成傳來緊急的敲門聲。
似乎是府中有人進了北冥蒼爵的書房偷盜。
而北冥蒼爵當時只是說了句等他,便起身離開了。
而後來等北冥蒼爵回來之時,寧白蘇便已經睡了,等她醒了,北冥蒼爵是早已經離開了。
一連幾日,都是忙碌不停,幾乎寧白蘇都要看不見他的人影。
不過,她知道北冥蒼爵一定晚上都會陪着她,因爲,半夜她都能感覺到身旁的溫熱。
寧白蘇隨意挑選着手中的布料,指尖一一遊過,剛準備下手,就見一隻手快速的按住那匹布料。
寧白蘇轉過視線,看着眼前的人,勾起嘴角。
“忽必雅雅,你還真是陰魂不散”盯着忽必雅雅的身影,一旁的楚之從凳子上站起來,出聲。
“哼”忽必雅雅卻是不看楚之,轉過頭,對上着寧白蘇的視線:“寧白蘇,我看中了這匹布料,你不會和我搶吧”。
寧白蘇只是看着忽必雅雅,不說話。
隨後,便聽到忽必雅雅繼續道:“我昨個進宮,寧白蘇,你知不知道,太后和我說了句什麼話?”。
寧白蘇微挑眉,垂下視線,指尖在那花色的布料上游移着。
見寧白蘇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忽必雅雅再次開口:“寧白蘇,不管你想不想知道,太后都說了,一定會讓我嫁給北冥蒼爵的”。
寧白蘇聽聞這句話,輕輕勾起嘴角,無聲笑了。
半響後,才道“是麼?”。
“哼,所以,寧白蘇,我告訴你,北冥蒼爵的王妃之位只能是我,而他會八臺大轎,娶我進門”忽必雅雅盯着她笑意的側臉,心底有些不是滋味,狠狠道。
寧白蘇感受到她猙獰的表情,笑了笑,從花布上擡起頭,轉過視線,看着忽必雅雅,道“既然你這麼胸有成足,又何必來告訴我,難道不等到北冥蒼爵娶你的那天,被我看到,那樣更好嗎?”。
寧白蘇莞爾一笑,面上依舊是一副好心情,仿若不受任何事情影響般。
“是,寧白蘇,我想看你到時候難受到想哭的表情,到時候北冥蒼爵他八擡大轎來娶我,我看你是不是哭得很難受”忽必雅雅盯着她,咬牙切齒,臉上有些得意。
寧白蘇側過目,看着忽必雅雅。
輕道“怕是你等不到那天”。
忽必雅雅憤恨的瞪着她。
寧白蘇一笑,看着她,慢慢張開薄脣,一字一句:“忽必雅雅,你明明就知道北冥蒼爵他不會娶你,你卻偏生要來告訴我這個消息,是準備等着讓我羞辱你嗎?”。
“誰說北冥蒼爵他不會娶我,我告訴你,太后到時候下旨,他就一定會娶我的”忽必雅雅憤恨的看着寧白蘇。
寧白蘇懶得搭理她,若是北冥蒼爵會娶忽必雅雅,忽必雅雅也不會那麼在告訴她這話的時候,眼中有些閃爍。
抱起看中那匹步就準備走,哪知道忽必雅雅卻是怎麼也不肯鬆手。
“寧白蘇,我看中這匹布料了”忽必雅雅握着那布匹,對上寧白蘇的眸光。
寧白蘇卻是輕輕一笑,一掌就送入忽必雅雅胸前“我看中的東西,除非我不要,那就沒有任何人能夠從我手中搶走”。
北冥蒼爵,她要定了,這匹步,她也要定了。
忽必雅雅被寧白蘇一掌,打斷的數步遠。
一揚手,忽必雅雅身後一等一的高手,就將寧白蘇圍攻住。
楚之連忙站入她身邊,寧白蘇無視周圍,看一眼楚之,輕輕一笑,搖了搖頭。
抱着布匹,就往那老闆面前走去,將布匹放入櫃檯上,道“多少錢”。
那老闆哪裡見過這種場面,腿,早已經嚇軟了。
看着寧白蘇,顫抖着道:“公子,你還是...把..步給那位姑..娘吧..”。
老闆的聲音是越來越小,到後面,幾乎是沒有聲音,因爲他能看到寧白蘇的眼神,變得有些寒冷。
老闆咬了咬脣,他都是遇到些什麼人啊,那羣人看起來不好惹,面前這公子看起來,更不好惹。
顫抖着伸出五個手指,那老闆白着一張臉,道“公,公子,五兩銀子”。
寧白蘇從腰間掏出五兩銀子,丟入櫃檯上,準備轉身就走,就被忽必雅雅的人團團圍住。
“寧白蘇,你以爲你走的掉嗎?”忽必雅雅看着寧白蘇,憤恨的咬着牙“上次有北冥蒼爵幫你,我看這次誰來幫你”。
寧白蘇一笑,抱着手中的布匹輕輕說道“我不需要任何人幫忙,對付你這種手下敗將,我自己一個人綽綽有餘”。
“寧白蘇,你口氣好大”忽必雅雅瞪着她,這些都是她大蒙古部落一等一的勇士,她就不信寧白蘇能夠打贏這些人。
寧白蘇努了努嘴,笑道“一般一般”。
對付忽必雅雅這種草包,她自認爲綽綽有餘。
“給本公主上”忽必雅雅盯着寧白蘇,似要將寧白蘇瞪出幾個窟窿。
“你搞不搞的定”楚之環視着眼前衆多的勇士,轉過頭,看着寧白蘇的側臉,輕聲問道。
寧白蘇一笑,看着楚之,挑眉問道“你就這麼不相信我?”。
楚之皺眉,看着寧白蘇臉上的笑容,回答道“相信”。
寧白蘇一笑,點頭,從腰間拿出一個瓶子,輕輕將瓶子裡的粉末一揚,空氣裡就滿是粉末,說完,寧白蘇連忙捂住楚之的口鼻,拉着他蹲了下來。
“寧白蘇,你往空中揚了什麼東西”見寧白蘇的動作,楚之疑惑問道。
“好東西”寧白蘇輕輕一笑,眼中有些神秘“等下看好戲就是”。
確實好東西,只要聞到這種粉末的人,都會精神無力,腿腳痠軟,而且還會拉上整整一天的肚子。
她選擇先用藥,是因爲這些勇士都是塊頭大,超過2米多的人,用現代的話來說,絕對是一等一的保鏢。
與這些勇士打,她這個才一六多的人,明顯會很吃虧。
有捷徑走,她怎麼也不會選吃虧的方式。
既然能夠不會一絲一毫的力,就能拿下這些人,她爲什麼不用。
“寧白蘇,你往空中撒了什麼”見寧白蘇的身影,忽必雅雅憤恨道。
“當然是好東西”寧白蘇勾起嘴角,待到粉末散去,拉着楚之站起來“既然你想要這匹步,那就叫你的人來搶啊”。
“你們還不快上”忽必雅雅瞪着周圍的勇士,咬牙切齒。
“是”一羣勇士上前,剛準備有所動作,就感覺肚子裡有股痛意,而且是越來越明顯。
“你們還愣着幹嘛”忽必雅雅見他們一個個面色都不對,有些跺腳,可剛跺完腳,就感覺身體一陣無力,而且,肚子似乎很痛。
寧白蘇一拍手中的布匹,輕輕一笑,看一眼眼前的衆人,眼底有些狡黠,將視線落到皺眉的忽必雅雅身上,俏皮道:“忽必雅雅,你有沒有一種肚子很痛,要找茅廁的想法”
忽必雅雅一聽寧白蘇這麼說,捂着肚子,臉上是痛苦不堪,擡起頭,瞪着寧白蘇:“寧白蘇,你竟然敢給我下毒”。
寧白蘇一笑,還沒開口,卻見那些勇士都是早已按耐不住,一個勇士皺眉支支吾吾道:“公主,我要去找茅廁,就先走了”。
說完,便快步的出了鋪子。
而隨後的勇士見有人先逃,連忙都朝着忽必雅雅出聲“公主,我忍不住了,再這樣下去,我都會拉倒褲子上”。
說完,也不等忽必雅雅做聲,就面色痛苦的直接快步的出了鋪子。
剩下的見狀,也全部跟上,有些的便是連說都來不及說,就捂着屁股跑了出去。
“你們...”見那些人全部舍自己而去,忽必雅雅死死咬着脣。
寧白蘇輕輕一笑,看着那些離去的背影,掩嘴笑道“他們好像比較急”。
“寧白蘇,我絕對要讓你死無全屍”忽必雅雅對上寧白蘇的眸子,狠毒的說着。
寧白蘇頗爲贊同的點點頭“我萬分期待”。
看到底是忽必雅雅讓她死無全屍,還是她先一步弄死忽必雅雅。
“我好好奇你到底是怎樣讓我死無全屍的”寧白蘇一笑,對上忽必雅雅的眸光,斜靠在櫃檯之上,用手拍了拍手中的布匹:“再說,忽必雅雅你何必說的那麼難聽,我剛纔可是光明正大的下的毒,不過是你自己笨,不知道躲罷了”。
她都拉着楚之蹲了下來,忽必雅雅還傻傻站在那裡,而且那個勇士本身就個大偏高,更容易吸到剛灑出的粉末。
自然也會比忽必雅雅的痛苦強些。
“寧白蘇,我們等着瞧”忽必雅雅瞪向寧白蘇,恨不得上前撕了寧白蘇,可是肚子裡翻滾的痛苦,卻也知道不宜戀戰。
見忽必雅雅似想離去,寧白蘇一笑,動作卻是不在猶豫,就是將布匹在空中翻滾了幾圈,穩穩橫着落在大門之間。
“想走啊,可是我還沒和你聊夠呃”寧白蘇拖長的尾音,臉上有些戀戀不捨。
“寧白蘇,你不要太過分”忽必雅雅捂着肚子,瞪着寧白蘇,滿臉痛苦。
“我什麼時候過分了?忽必雅雅,最開始就是你要找我的啊,這不,我還沒和你聊夠,你就要走,這就沒意思了”寧白蘇一笑,臉上是淡淡的笑意,仿若看不出忽必雅雅此時很痛苦般。
“寧白蘇,你找死”忽必雅雅見狀,知道寧白蘇是成了心不讓她走。
伸出手,就是快速的朝着寧白蘇而去。
寧白蘇嘴角微嘲,身子一彎,避過忽必雅雅的動作,雖然,此時的忽必雅雅動作狠毒,但是終歸是被下了藥,根本就少了平時的幾分力。
寧白蘇拿過一旁的布匹,就是用力將布匹往忽必雅雅的肚子一打,忽必雅雅就被打退幾步,痛苦的跌坐在地上。
忽必雅雅見狀,臉上佈滿殺意,伸出手再次朝着寧白蘇而來。
寧白蘇抓過那布料,就是將忽必雅雅雙手環繞上,雙手用力一扯,正準備朝着忽必雅雅脖子掐去。
突然,凌空一把劍就是朝着她而來。
寧白蘇也顧不得忽必雅雅,快速避開,一個翻身,穩穩落在不遠處。
擡起頭,就見忽必成勳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一見來人,忽必雅雅就大聲哭泣起來“大哥,寧白蘇這個踐人他欺負我,不但給我下毒,還想掐死我”。
忽必成勳看一眼忽必雅雅,轉過頭,看着寧白蘇。
寧白蘇對上忽必成勳的視線,也不說話。
“還請六公子交出解藥”忽必成勳看着寧白蘇,面上無一絲情緒。
寧白蘇輕輕一笑,眼底有些俏皮“我爲什麼要交?”。
他讓她交,她就要交,似乎也太沒面子了吧。
哪知道,隨着寧白蘇的話音剛落下,幾十個弓箭手,就手持弓箭,對準寧白蘇。
寧白蘇點點頭,挪挪嘴:“好吧,好漢不吃眼前虧”。
畢竟應付幾個弓箭手,還是很吃力的。
從身上掏出一個藥瓶,寧白蘇丟給忽必成勳,忽必成勳接過,倒出一粒藥丸,輕輕聞下,隨後,便將藥丸遞給忽必雅雅。
寧白蘇見他動作,笑道“放心,絕對是解藥”。
楚之見狀,邁步站入寧白蘇身邊。
“你真給瞭解藥”看着寧白蘇的側臉,楚之不禁有些疑惑問道。
“能不給?”對上楚之的視線,寧白蘇反問道。
楚之看着那些弓箭手,最終點了點頭“好像不能”。
“可以放我們走了嗎?”見忽必雅雅服下藥丸,寧白蘇挑眉問道。
“放他們走”忽必成勳一揚手,那弓箭手就退到兩旁。
“不行,大哥,寧白蘇那個踐人,他害了我,我一定要殺了他”忽必雅雅聽忽必成勳這麼說,臉上全是不同意。
忽必成勳卻是看一眼忽必雅雅,忽必雅雅見忽必成勳帶着寒意的眸子掃過來,卻是再也不敢說話。
“走吧”寧白蘇看一眼楚之,輕道。
看着滿臉憤恨的忽必雅雅,寧白蘇輕輕一笑,拉過楚之,就與忽必雅雅擦肩而過,隨後,抱起卡在房門中間的那匹布,笑道“果然好看,這花色穿在我身上一定好看,北冥蒼爵也一定會喜歡的”。
隨後,看向忽必雅雅,笑着問“公主,你覺得呢?”。
卻見忽必雅雅臉上大變。
一把奪過忽必成勳手中的劍,就是朝着她而來,寧白蘇微微一笑,她早就在等忽必雅雅這個動作了,剛纔的動作沒完成,她怎麼能甘心了。
扯開那布匹,纏上那劍,快速的將那劍綁好,隨後一撕。
快速打開全部的布匹,布匹在空中懸樑上穿過,跌落下來,遮住衆人視線。
寧白蘇伸出手,就是朝着忽必雅雅而去。
今日,這個耳光,她扇定了。
哪知道,忽必雅雅卻是避開她的手心,手中的劍快速朝着她,寧白蘇握上那包着布匹的劍,微微一笑,擡起手,夾着銀針的手指,就是朝着忽必雅雅臉上而去。
“你想毀我容?”忽必雅雅對上着寧白蘇的視線,眼底全是恐懼。
寧白蘇勾着嘴角,卻是不答,手,快速被一隻大手掐住,隨後,人就被用力一帶,忽必成勳的面容就出現在了眼前。
忽必雅雅見狀,手中的劍,朝着寧白蘇而來。
寧白蘇見狀,快速的避開,可忽必成勳的力道太大,她躲閃不及,忽必雅雅手中的劍,在她髮髻之上,穿插而過。
一挑,所有的髮絲全部落下肩頭。
寧白蘇就這麼對上忽必成勳驚愕的視線,胸前突然被一擊,就聽到忽必雅雅驚訝的聲音道:“寧白蘇,你竟然是個女人”。
寧白蘇回過神,連忙推開扣着她手腕的忽必成勳。
退後幾步。
楚之見她這般模樣,連忙扯過一根髮帶,幫她將頭髮豎起。
空中的步被人扯下來,寧白蘇就見忽必成勳兩兄妹的臉出現在眼前。
“寧白蘇,你竟然會是女人”看着寧白蘇,忽必雅雅似乎還在震驚中,半天后,纔回過神“也就是說那個傳聞就是真的”。
對上寧白蘇的聲線,忽必雅雅笑的有些猖狂“寧白蘇,你這是欺君之罪,你就是有十個腦袋,你也不夠砍的”。
寧白蘇皺着眉,卻見忽必成勳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滿目探究。
半響後,才聽到忽必成勳開口“你的秘密本王子不會讓任何人說出去”。
寧白蘇擡起頭,眼底有些震驚,對上忽必成勳的視線,卻見忽必成勳墨黑的眸子放在她身上,似乎不像似在開玩笑。
“大哥,你再說什麼,你知不知道”聽完忽必成勳,忽必雅雅有些不可置信道。
看一眼忽必雅雅,忽必成勳開口“雅雅,大哥的話只一遍,就是你要當做不知道這個事”。
“我不”忽必雅雅看着忽必成勳,“我一定要說出...”
聽着忽必雅雅的話,寧白蘇皺眉,就聽到忽必成勳打斷道“大哥的話你不聽?”。
“是”。
“六公子,本王以性命擔保,這個秘密不會被說出去”看向寧白蘇,忽必成勳突然開口。
寧白蘇只是盯着他,點了點頭“謝謝”。
隨後看向一旁的楚之,道“楚之,我們走”。
“嗯”楚之站入她身旁,點了點頭。
與忽必成勳擦肩而過,就聽的他在他輕輕的一句話,飄在寧白蘇耳中“六公子,本王子期待下次與你相見”。
寧白蘇看一眼忽必成勳,只見,他眸光緊緊落在她臉上,不答話,邁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