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吳國貴這個吳三桂的義子兼心腹在旁邊盯着,王輔臣說了不攙和曲靖的地方政務之爭,也就沒敢食言而肥,沒再替李率祖說情撞木鐘,氣得李率祖是連飯都沒吃一口,說了一聲告辭就拂袖而去,留下王輔臣在家裡款待盧胖子這幫壞種。這麼一來,王輔臣難免也有些火大,“他孃的,給老子甩什麼臉嘴?這事能怪老子嗎?人家盧胖子也夠意思了,輸了這麼多銀子都不吭一聲,還主動來問我要不要放人,如果不是吳國貴和那麼弟兄在場,事情能鬧成這樣?”
不滿歸不滿,宴會開始後,好酒嗜賭如命的王輔臣很快就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拉着吳國貴、王景和盧胖子等人胡吃海喝,盧胖子雖不擅飲,可也是勉強喝了幾杯,總體來說和王輔臣交談相處還算愉快,吳國貴個性沉穩年飲但不喜飲,和盧胖子也還算談得來,幫帶着還替盧胖子擋了不少酒。倒是王輔臣的副手雲南副將王景和盧胖子一見如故——象盧胖子這麼爽快而又大方的賭場肥羊可好不找,拉着盧胖子喝了不少的酒,還一個勁的約盧胖子繼續再賭。
“盧兄弟,來,咱們再喝一碗。”王景不顧吳國貴勸阻,又給盧胖子滿上一碗酒,笑道:“喝完了這碗,咱們再支一張桌子繼續耍牌九,沒銀子沒關係,當哥的借你,反正我也不怕你跑了,借多少都行。”
“王二哥,兄弟我實在是不行了。”盧胖子捂着腦袋,哭喪着臉說道:“兄弟我的酒量真的是太差了,上個月過年那天在皇宮體仁閣,兄弟才喝了兩壺酒就當場醉翻在了那裡,出了大丑。還有,耍錢也得等一等了,兄弟我回去還要服侍黃臉婆,還要看書,明天還得出城去巡查春耕和辦理公務,等忙過了這段時間,兄弟我再好好賠王二哥賭一把。”
“書有個球看頭?黃臉婆那天不可以服侍,定要天天晚上回去服侍?”已有幾分酒意的王景拉着盧胖子不放,嚷嚷道:“再陪二哥耍兩個時辰,完了二哥請你去逛窯子去,曲靖城裡,還是有幾個娘們不錯的。”
“王二哥有所不知,兄弟我娶那個黃臉婆來頭很大,脾氣也大,兄弟我實在惹不起他。”盧胖子嘆了口氣,終於有些後悔自己爲什麼娶這麼一個兇婆娘回家。末了,盧胖子又乘機說出自己來這裡的另一個來意,說道:“至於書有沒有看頭——王二哥,你有沒有聽說過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兄弟我精研西洋學問,最近找到了一個發大財的法子,正準備幹一門生意,不知王二哥有沒有興趣參一股?”
“發大財?”王景眼睛一亮,忙問道:“盧兄弟,什麼發財的法子?快說來聽聽。”
“王二哥,你有沒有見過西洋的琉璃鏡(玻璃鏡)?”盧胖子比劃着說道:“兄弟我在平西王府和皇宮大內都見過一次,半個巴掌那麼大的琉璃鏡,就能賣好幾千兩銀子,兄弟我查閱西洋書籍,知道這玩意的做法,想在我們曲靖造了,然後運到江南和京城去賣,一本萬利啊。”
最早的玻璃鏡是在十四世紀時由威尼斯商人,以錫汞法制成,價格昂貴異常,有少量成品流入中國,價格更是無價,而王景要死不死偏偏見過一次這樣的鏡子,當然知道這玩意的價值。現在聽盧胖子這麼一說,王景頓時瞪大了眼睛,驚叫問道:“盧兄弟,你真懂得怎麼造西洋的琉璃鏡?在曲靖這兔子不拉屎的鬼地方能造出來?”
“當然能,原材料曲靖都有,而且我還知道兩種法子可以造出琉璃鏡。”盧胖子認真點頭,又說道:“王二哥,造這種鏡子最麻煩的一點就是花的時間長,就算所有材料齊備,也得花一個多月時間,現在曲靖又在春耕,兄弟我實在找不到人手造這個琉璃鏡。所以兄弟我想拉二哥你合夥,你出點人手,借我一點軍隊裡的工匠,我出技術出本錢,造出了這東西,賺的銀子咱們平分。”
“當然了。”盧胖子又補充一句,“就算造不出來,王二哥你借給我的工匠,我也會給他們開工錢,不會讓王二哥你難做人。”
“那就這麼說定了。”王景一聽有這好事,馬上就一拍桌子說道:“我管着武器打造,手裡有的是工匠,這幾年又不打仗了,白養着也是白養着,你借多少都行,賺了銀子咱們平分。”
“成,那就這麼說定了,兄弟我也不要太多人,二十個熟練工匠再加四十個學徒就足夠了。”盧胖子一口答應,拍着胸口說道:“最多三個月時間,王二哥你就等着看好吧,賺到的銀子,包管王二哥你笑得嘴都合不攏。到了那時候,我們再商量怎麼擴大規模,多造點鏡子出來發大財。”
“好,我相信盧兄弟,明天我就給你準備人手,你什麼時候要都行。”王景也還算爽快,立時就答應和盧胖子合夥做這筆買賣。旁邊的王輔臣和吳國貴等人則將信將疑,不過考慮到這事如果真辦成了,以盧胖子和王景的油滑,肯定不會少了自己們一份,到時候擴大生產規模,自己們照樣可以厚顏無恥的加一股進去發大財,也都沒有出言反對和干涉。
“呵呵,鏡子,先造錫貢鏡,後造硝酸銀鏡。”盧胖子笑得比王景還開心——盧胖子可不是爲了銀子纔打玻璃鏡的主意,而是盯上了造硝酸銀鏡用的硝酸,雲南還有大量採銅的副產品膽礬,也可以通過煅燒獲得硫酸,這兩種玩意加上甘油和再加上雲南盛產的硅藻土,可就是諾貝爾發明的那個玩意了。既然要造這玩意,怎麼也得找點掩護是不是?等出了成品,還怕吳三桂不乖乖的投入大量資金人力物力來生產這個玩意?再說能把自己的利益和雲南將領的利益捆綁在一起,不也是一件大事情?
因爲言談甚歡,酒量不佳的盧胖子最終還是被豪爽熱情的王景等將給灌了一個爛醉,當場就醉倒在酒桌之上,王輔臣等人大笑之餘,讓僕人把盧胖子給擡進了後園,隨便找了一個房間給盧胖子住下,然後又繼續開喝,一直到深夜方散。
可憐的盧胖子這幾天忙裡忙外,也確實是累壞了,第二天一直睡到太陽升上三竿多高,明亮而又溫暖的陽光透過的窗戶照到肚皮上,盧胖子才從睡夢之中悠悠醒來。又喝了幾口涼水鎮住宿醉頭疼口渴,再一問時間已是巳時,盧胖子嚇了大跳,趕緊光着腳跳下牀,連聲向房內侍侯的肖二郎吼叫道:“快,快幫我換衣服,我還得到東河鄉去,那邊種阿芙蓉的人多,我得去盯着,別誤了這大事。”
“少爺放心,朱師爺已經去了。”肖二郎解釋道:“辰時沒到的時候,朱師爺過來找你,見你沒醒,就先去東河指導那邊的百姓種阿芙蓉去了。”
“哦,還好,幸虧這老色狼也還算上心。”盧胖子鬆了口氣。肖二郎則又小聲說道:“不過少爺,你可別高興得太早了,小格格也派人來了,傳話說既然你喜歡夜不歸宿,以後也用不着回家過夜了。還有,小格格的丫鬟還向小的打聽,少爺你昨天晚上是一個人睡,還是王軍門安排了人陪你睡?”
“這小丫頭,怎麼這麼愛吃醋?以前我怎麼沒看出她還有這壞毛病?”盧胖子有些叫苦不迭,趕緊穿衣服準備回家報到——惹火了尚婉欹那個流着尚家殘暴血液的小丫頭,可也不是什麼鬧着玩的小事。
抽空又問了一下王輔臣和吳國貴等人的情況,得知他們都早就去了校場點兵,盧胖子更是不敢在王輔臣府的後院久呆,匆匆穿上衣服就出了房間。而云南的氣候四季如春,雖才二月中旬,王輔臣府的花園裡就已經百花盛開,草木青蔥,盧胖子難免又有些萬分遺憾——這麼好的地方,如果用來種阿芙蓉多好?
遺憾歸遺憾,但眼下可不是欣賞風景的時候,一想到回家之後尚婉欹大發雌威的模樣,盧胖子就不寒而慄,趕緊加快腳步直奔院門。但就在這時候,前面花徑中忽然轉出幾名少女,盧胖子快跑中收不住腳步,肥肚皮一下子就拱到了爲首的那名華服少女,那少女身材甚是輕盈,被體重接近兩百的盧胖子一撞,一下子就仰面朝天的摔坐在地上,小手扶地,嬌呼的聲音比出谷黃鶯還要動聽幾分,“啊”
“
,對不起,實在對不起。”盧胖子連聲道歉,又伸手去拉那少女時,盧胖子卻胸口象是被重錘重重敲了一下,一下子就呆了,心裡也直驚呼,“美女美女貨真價實的小美女我那個老婆尚婉欹和她比起來,簡直就是螢火蟲比月亮,根本就沒辦法比”
也不能怪盧胖子少見多怪豬哥德行,盧胖子其實在女色方面還是很君子的——否則同是大美女孔四貞也不會一再哀嘆自己爲什麼就不能讓盧胖子動心了。關鍵是眼前這名少女確實是太動人了,才十四五歲的年齡,眉目就已是如畫如詩,瑤鼻星眼,嘴脣雖不十分紅潤,卻是更動人的櫻花顏色,嫵媚無比,臉頰白得幾近透明,透出來的盡是紅潤,嫩得彷彿一掐就會出水。身材還沒有完全長成,一雙纖細的**也已有了讓男人心直癢癢的感覺。和她一比,身旁的春日嬌花都失去了顏色。端的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小姐,你沒事吧?”盧胖子嚥着口水發楞的功夫,那少女身後的幾個丫鬟已經驚叫着把她攙起,其中一名丫鬟還怒氣衝衝的衝盧胖子嚷嚷道:“你這人走路怎麼不長眼睛?撞傷了我家小姐怎麼辦?”
“小環,不要這樣。”那少女輕聲阻止丫鬟,又衝盧胖子福了一福,柔聲說道:“這位大人,實在抱歉,是小女沒有看到你跑過來,冒犯大人了。”
“真有禮貌,比婉欹那小丫頭懂事一百倍。”盧胖子暗讚一聲,忙向那少女拱手說道:“小姐不必如此,是本官有急事,走路急了一些,這纔不小心撞上了你,你沒事吧?”
“沒事。”那少女嫣然一笑,讓盧胖子心裡情不自禁的想起一句話——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那少女很有禮貌的說道:“大人不必介意,小女沒被撞到那裡,大人有急事就請快去辦吧,小女告辭了。”
說着,那少女還把坐地擦傷的白玉小手藏到了身後,盧胖子眼尖,忙說道:“小姐,你的手被擦破了吧?嚴不嚴重?我帶你去上藥,我的師爺會一點醫術,馬上就能給你治好。”
“——纔怪。”肖二郎在背後補充,心道:“讓朱師爺看到這位小美人,八成是號脈就得號半個時辰。”
“沒關係,我回房去自己上點藥就好了。”那少女粉臉一紅,輕聲謙虛。
“不行,是我不小心撞上你的。”盧胖子忙去拉那少女的小手,說道:“讓我看看,出血沒有?”
“不用了,大人你快去辦你的差使吧。”那少女粉臉更紅,趕緊躲閃,心裡則害羞道:“這個胖子,怎麼剛見面就要我拉的手?”
“不行,如果受了什麼傷,我可是萬死莫辭了。”盧胖子難得說句真心話,覺得自己如果真把這麼一個比鮮花還要嬌嫩的懂事小姑娘撞傷了,那可就罪過大了。
“你們在幹什麼?”忽然響起的河東獅吼打斷了盧胖子與那少女的拉拉扯扯,盧胖子大驚之下擡頭看去,卻見自己先買票後上車的未婚妻尚婉欹不知何時已經帶着兩個丫鬟出現在了後花園裡,鐵青着臉衝自己吼道:“死胖子,你幹什麼?”
“婉欹,你怎麼來了?”盧胖子嚇了一大跳,趕緊收回肥手。那邊那少女也是一驚,回頭見了臉色又青又黑的尚婉欹咬牙切齒的模樣,那少女立即明白尚婉欹是誤會了自己和盧胖子的關係,一張小臉立即紅到了脖子根。
“我怎麼來了?”尚婉欹皮笑肉不笑的走到盧胖子面前,忽然一把揪住盧胖子的耳朵,更加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當然是來看看,我家老爺一個晚上沒回家,在這裡幹什麼好事了。怎麼?老爺,不給我介紹一下這位小姐嗎?我該叫她什麼?”
說話間,尚婉欹這纔看清那少女的絕世姿容,心裡有不由驚叫一聲,天下還有這樣的美人?妒忌之下,尚婉欹揪盧胖子的耳朵難免用力更大,疼得盧胖子殺豬一樣慘叫,“婉欹,你誤會了,我根本就不認識她,我只是剛纔急着回去給你請安,不小心把她給撞倒了,問她有沒有被撞傷。”
“問她有沒有受傷,那你拉她的手幹什麼?”妒火中燒的尚婉欹那裡肯信,差點就把盧胖子的肥耳朵直接揪下來,冷冷說道:“男女授受不親,這你都不懂。”
“這位夫人,你真的誤會了。”那少女確實心地善良,儘管小臉已經紅得快要滴出血來,還是舉起滲血的小手,替無辜的盧胖子辯解道:“這位大人是看到我的手擦傷了,所以纔想看看要不要上藥,並沒有別的意思。”
“真的?”尚婉欹將信將疑。
“當然是真的。”尚婉欹的刁蠻善妒,連那少女的丫鬟們都看不下去的,紛紛說道:“這位夫人,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是你家老爺撞倒了我家小姐,你不道歉就算了,還這麼問我家小姐,到底什麼意思?”
“哼”尚婉欹終於明白自己確實是誤會了,冷哼一聲放開盧胖子的耳朵,拉起那少女的小手說道:“這位妹妹,真是對不住,都怪我家這個死胖子不懂事,亂拉你的手,我纔有點誤會,姐姐向你道歉了。讓姐姐看看,你的手傷得怎麼樣?”
末了,尚婉欹又說道:“妹妹放心,就一點小擦傷,一會我叫丫鬟從姓朱那個老東西那裡拿點藥給你,保管半天就好。對了,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吳小菟。”那少女輕聲回答,又說道:“姐姐,不礙事的,這樣的小傷不用上藥也會好。”
“吳小菟?”盧胖子楞了一楞,好奇問道:“吳小姐,既然你姓吳,怎麼會在王軍門家裡,你是他什麼人?”
“回大人,小女的父親是平西王爺的護軍統領吳國貴,平西王爺是我的祖父。”吳小菟紅着小臉答道:“我父親奉命替祖父巡視右鎮軍務,打算在曲靖住一段時間,就把我和孃親都帶來了,借住在這裡幾天。”
“原來你是吳國貴的女兒。”盧胖子恍然大悟。尚婉欹則楞了一楞,驚叫說道:“你是吳國貴的女兒?這麼說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八面觀音了?”
“那是別人亂叫的,小女那敢當這樣的稱呼?”吳小菟粉臉又是一紅,也是好奇問道:“姐姐,你怎麼知道我?”
“去年我額娘對我提起過你,說你是平西王府的第一美人,就象我是平南……。”尚婉欹本想說自己是平南王府的第一美人,可是親眼看到吳小菟的容貌之後,對美貌確實頗爲自付的尚婉欹也就沒臉開這個口了,只得趕緊轉移話題,問道:“小菟妹妹,你怎麼叫八面觀音,這是什麼意思?”
“回夫人,觀音是我們雲南方言,是最美的意思。”盧胖子順口解釋道:“八面觀音,意思就是前後左右上下里外無處不美……。”也是直到此刻,盧胖子才猛然回過神來,“等等,八面觀音?包衣們不是說八面觀音是吳三桂的小老婆嗎?怎麼變成他的孫女了?”
“額娘?”吳小菟有些驚奇尚婉欹對母親的稱呼,問道:“姐姐,你是滿人?”
“不,我是漢人。”尚婉欹解釋道:“我叫尚婉欹,是平南王爺的小女兒,所以我叫母親做額娘。”
“尚婉欹?平南王府的小格格?”吳小菟和她的丫鬟們都是一驚,兩個丫鬟乾脆就笑出了聲來,吳小菟雖然很懂禮貌沒有當面笑出來,可還是憋紅了臉,偷偷看了一眼盧胖子,似乎在奇怪象盧胖子這樣的人,怎麼就能把同樣姿色出衆又身份尊貴的尚婉欹騙到手,還帶着她私奔到了雲南?
“沒錯,我就是平南王府的小格格。”尚婉欹也明白吳小菟等人反應異常的原因——肯定是已經聽說過自己和盧胖子的傳說了害羞之下,尚婉欹也只好小臉微紅的點頭,勉強承認自己的身份。
“原來姐姐就是平南王府的小格格,小菟失禮了。”吳小菟向尚婉欹福了一福,又向盧胖子行禮,強忍笑意說道:“盧大人,小菟也是早就聽說給你的大名了,祖父前些天天在誇你,還在昆明給你把什麼都準備好了,你有空的話,趕緊帶着婉欹姐姐去一趟昆明吧。祖父說了,要親自給你們主婚。”
這次換成尚婉欹的小臉紅得快要滴血了,趕緊放開吳小菟,一把揪住盧胖子耳朵,紅着臉告辭道:“小菟妹妹,這裡不是地方,我還有帳要和這個死胖子算,改天你到姐姐家裡來,姐姐再和你好好聊聊,先告辭了。”
“姐姐慢走,盧大人,也請慢走,小妹先去給孃親請安了。”吳小菟行禮,帶着幾個丫鬟趕緊走了,結果幾人剛轉過花徑,花叢那邊就傳來一陣壓抑了許久的銀鈴笑聲。
“還楞着幹什麼?”尚婉欹當然知道那笑聲代表着什麼,憤怒的一揪盧胖子耳朵,殺氣騰騰的說道:“還不快走?等回到家,老孃再和你新帳老帳一起算”
“失策啊失策啊”面對着尚婉欹的恐怖威脅,盧胖子不僅沒有放在心上,反而在心裡暗歎起來,“千算萬算,惟獨漏算了八面觀音這件事也可能是包衣蟎遺篡改歷史早知道八面觀音長這麼漂亮,還是吳三桂老漢奸的孫女,我應該請老師給我去做媒的——象我這麼年少多金、風流英俊又才高八斗的好男人,自願去給他吳老漢奸當孫女婿,他還能不答應?”
………
注:很多朋友一定奇怪,大名鼎鼎的八面觀音不是吳三桂的小妾嗎?怎麼變成吳三桂的孫女了?其實不然,歷史上的八面觀音是吳三桂義子吳國貴之女,嫁給了吳三桂另一個心腹郭壯圖做兒媳。吳三桂病死之後,雲貴軍隊各自爲戰,被蟎清軍隊各個擊破,昆明被圍九月因糧盡告破,老漢奸蔡毓榮將八面觀音強佔爲妾。
這時,蔡毓榮老漢奸的報應來了,劉沂之妾——四面觀音被蟎清軍隊送到北京獻給小麻子,小麻子驚其美色,問:“如汝貌者有幾?”四面觀音答:“臣妾何足言,有八面觀音者,真國色。”消息傳到雲南,當上雲貴總督沒幾天的蔡老漢奸立即將已經懷孕兩月的八面觀音縊死,但小麻子還是將蔡老漢奸全家逮捕,發配往黑龍江充軍。
以上在《平吳錄》、《聞見偶錄》、《三藩史略》和《清史稿.蔡毓榮傳》等史料中都有準確記載,只是有些包衣蟎遺選擇性視而不見,將贓都栽到差點就掀翻小麻子的吳三桂頭上,爲他們的主子增妝抹彩——當然了,吳三桂是罪有應得,能和抵抗異族入侵的南宋長城呂文德落得同樣命運,吳三桂也可以偷笑了。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