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斯忽爾大笑,蘇藍給他奇怪的反應弄混了,問道“你想到什麼了?”
“我笑葛萊士大費周章準備了大半年佈局,這回要輸個血本無歸。”
“哦?怎麼說?”
“這兒是金沙,不是他的西維隆。”
蘇藍一點就透,道“你是說比比埃爾#83;;沙#83;;拉金皇儲?!”
塞西斯點點頭,看向喬伊,目光直鎖他手中的藥瓶,道“是裡谷給你找齊的材料。”
喬伊擡擡眉,邪笑道“想試試效果嗎?”
這三人循路返回別墅,當夜衆人無話。
隔了一日,白井#83;歌登等人就看到這對小情侶火辣辣的眼神旁若無人地你儂我儂。感情的事誰也說不準,可是這變得也忒快了點。碰上阿蘿,再怎麼匪夷所思的事也變成理所當然。
當然,談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旁人插不了嘴,若妨礙到正常工作的話,那就是另外一碼子事。
凱斯牧、珀勒豐和阿蘿三人因昨天犯下曠值離守的重大錯誤,被一起拎到一隊隊長的辦公室,三人一字排開,接受長官訓話。
一隊隊長是特警隊的二號人物,分管一隊、四隊、九隊和霹靂戰車隊。他常年西裝革履,嚴肅死板,腦袋四四方方,端端正正,一個雄糾糾氣昂昂的高級督察整體形象因爲地中海似的頭頂,打了不少折扣。
他厲聲喝道“凱斯牧、珀勒豐,你們身爲組隊負責人,知不知道什麼叫以身作則?”
阿蘿她站在珀勒豐右邊,半低着頭,一隊隊長的訓話她左耳進,右耳出,眼睛滴溜溜地直轉,腦子裡在幻想着哪天自己也能領幾個小兵做小組長威風威風。
想到美好的未來,阿蘿哧哧地笑,擋不住的笑氣從牙縫裡噴出。惹得身旁的兩個年輕軍官忍不住側目,見她低着頭,看不到她的表情也猜得出她已陷入自己的世界中,全然忘卻自己正在長官面前。
大隊長拍着桌子,冷喝道“阿蘿#83;海茵特,我的話這麼好笑?!”
珀勒豐捅捅阿蘿,少女立即收住笑意,五官嚴肅,做出一副正在反省自己的錯誤的表情,大聲彙報“報告土豆塊隊長,沒有!”
喝哧一聲,珀勒豐頭一個忍不住噴笑,瞄到隊長殺人的目光,捂住嘴巴,側過頭去繼續笑,肩膀不住地聳動,哪個忍得住嘛。
凱斯牧亦抿脣直笑,看到阿蘿一臉疑惑地左看右看,還衝着他眨巴眼睛打暗號問怎麼回事?他再也忍不住,轉過頭不再看那副無辜的小臉,再忍笑下去,都要得內傷!
“土豆絲隊長……”阿蘿正要繼續懺悔,忽然之間,她終於意識到自己叫了什麼,立即低頭不住地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林斯伯翁奇隊長,請一定要原諒我的口誤。我無意的,我剛剛在想中午吃紅燒土豆塊還是吃酸辣土豆絲……”
這還不如不解釋呢!
看着兩個噴笑中的的下屬,無辜地乖巧地伶俐的小丫頭,嚴肅正經的反省訓話意義不在,林斯伯翁奇隊長那個氣啊,再拍桌子,道“海茵特!”
“是!”阿蘿挺直腰板,站姿筆挺,揹着手,擡頭挺胸,等着隊長訓話。
他指着大門,喝令“出去!”
這麼簡單就過關了?阿蘿眨巴眨巴眼睛,擋不住欣喜的表情,快樂地問道“土豆隊長,那我還要交檢討書嗎?”
“不需要!”林斯伯翁奇咬牙切齒地回道,冷眼一掃那兩個再次噴笑的年輕下屬,笑聲嘎然而止,這纔對!什麼叫軍人守則,服從上級!那丫的還是交給比比埃爾殿下頭疼吧。
阿蘿輕輕關上門口後,被門外擁堵的人羣嚇了一跳“發生了什麼事?”
白井道“我們還想問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又笑又拍桌子的,海茵特,說說,怎麼回事?”
阿蘿眨眨眼睛,手指頭在下襟處捏來捏去,那個那個半天不肯說,吊盡衆人的胃口。
鈴鈴……魯尼爾隊長接起通訊器,聽了一會兒後,鎖定阿蘿,她得意洋洋道“總隊叫你把檢查交到他辦公室!咯咯,海茵特,你要是不說,別期望我們會幫你送檢查。”
啊?林斯伯翁奇隊長怎麼這樣,不是說了不需要交檢討嗎?真小氣!
阿蘿噘着嘴,無比埋怨地把她的口誤告訴給衆人,白井憋着笑氣,再問“你怎麼解釋的?”
“哦,我就說中午咱們吃什麼?紅燒土豆塊還是爆炒酸辣土豆絲,我看他也沒怎麼生氣啊,既沒訓我,也沒要我交檢討書。可是,現在,他說話不算話!魯尼爾隊長,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會寫檢查……”
不在特定的情景之下,能理解這個笑料的人少之又少。不過,敢衝着地中海頭頂的林斯伯翁奇隊長叫出土豆這類對其來說具有深重譏笑之意的詞語,能令特警隊二號人物狂拍兩次桌子,阿蘿無邪的殺傷力真不是一般的強。
“姐姐,要不要我幫你寫?”
阿蘿正纏着魯尼爾隊長撒嬌賣乖,突然插進來的女聲讓她不可剋制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魯尼爾道“海茵特,這三位是今年新考進特警隊的新人。聽說你們還是校友,要好好相處哦。”說完,腳底抹油溜走了事。白井等人也怕被阿蘿纏上代寫檢討書,紛紛走人。
阿蘿可記着阿蘭塔不喜歡自己的事實,她道“謝謝啊,不用麻煩,我自己會寫。”
阿蘭塔倚在辛克林旁邊,可愛地眨眼睛,笑嘻嘻道“我想也是,寫檢討書這麼簡單的事,姐姐你這麼厲害怎麼可能不會呢?”
這話聽着真討厭,阿蘿也沒想着要和他們三個交好,自顧自地走到位置上翻開筆記本,頭痛不已地想着開頭怎麼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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