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錢的日子持續了幾天,終於守來了銀的好消息,今天晚上就會有人出面與他們洽談了,這算是一個重要的進展吧。
午夜十二點的鐘聲敲響,老妖怪小妖怪一起出山。
到了熟悉得都快有家的感覺了的正宗“地下”賭場,一個玩撲克一個玩抽鬼牌,一個小時後他們準備離場時,被一位侍者禮貌地叫住,說是他們的老闆想見見幾位,當然這裡是悅兒翻譯的。
“悅兒,你會幾種語言啊?”
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等待,陌小聲問。
悅兒:“我想想,英語、法語和西班牙語是從小就學了的,葡萄牙語能聽懂就是不怎麼會說;在歐洲德語和意大利語也挺重要,希臘語不是很好不過能看懂;俄語,漢語和日語是我當預備隊員的時候學的,當然漢語最好;目前有在自學阿拉伯語,不過超難的。”(掰着指頭數吧各位)
陌決定了,有機會要送給悅兒一枚勳章,上書:走遍世界都不怕!
陌摸摸悅兒的頭惋惜地說:“哎,我怎麼就沒有你這本事呢…”
“陌姐姐不是記性好麼?學起來應該很快的。”
“呃,這個,我貌似從沒想過…”
一語驚醒夢中人,因爲以前一直處於迷糊狀態,早就安於只會中文的天命許久了,竟然完全忘記了這茬,看來這次任務結束後要好好學習了。
瑾巒也來插話:“別把時間花在這些可有可無的東西上,到目前爲止你不會外語不也挺順利嗎,我看還是學學機械製造吧,目前隊員們做任務還都處於部分原始社會,除了使用異能就是物理攻擊居多,最頂用的就是精神病院的鎮靜劑。”
“…要你管!”
一個本來不錯的建議,由於由錯誤的人提出,就這麼被扔一邊了。
皮鞋踏在地上的腳步身傳來,陌豎起耳朵仔細聽,很快判斷出——反正不止一個人(讀者:水死了!)。
三四個穿西裝的男人走近了,爲首的那個大腹便便,油頭粉面,讓人聯想到穿西裝的豬。
他跟瑾巒握了手,又微微彎下腰向陌伸出一隻手,陌見這架勢只好快速把手伸過去,指尖輕點一下西裝豬的手心算是問候了又馬上撤回來,據說很多裝腔作勢的歐洲人見到美女是會行吻手禮的,還是防着點的好。
跟很多見到妹子就搭訕的意大利人一樣,這人受到妹子冷遇也沒有在意,笑咪咪地示意大家坐下,銀和悅兒大概是被當做瑾巒和陌的小弟忽略不計了。
接着就是對話,一開始那人還是說英語,悅兒翻譯幾句後就變成了說意大利語,陌問悅兒他爲什麼不說英語了,悅兒:“那人英語說得不怎麼樣,反正都是翻譯,我就告訴他說意大利語就好,能聽懂。”
有本事就是底氣足啊。
公式化的問候過後,開始進入正題,悅兒把那人的意思轉達後,瑾巒表示需要時間考慮,明天給答覆,然後就帶三人離開了。
“黑手黨,一羣縮頭烏龜,什麼時候才肯現身啊!”酒店裡,銀抱着枕頭在牀上滾來滾去。
“是挺麻煩,一點點來吧,不跟賭場打好關係也引不出他們啊。”
瑾巒用從賭場裡順出來的法式壓濾壺做咖啡,樣子頗爲閒適。
“我聽到了那賭場老版的心聲,他是替黑手黨辦事的,只要我們足夠轟動,引出他們不難。”
悅兒坐窗臺上看夜景,說話的熱氣給玻璃蒙上了一層霧氣。
“怎麼看,我們都像是來旅遊的啊。”陌看着這滿屋子毫無緊張感的人嘆氣,不過她也實在沒立場說別人,每天上午都帶着銀窮遊羅馬,一個星期過去,陌已經能給人當導遊了。
瑾巒:“不管怎麼說,明天之後就要開始職業賭博生涯了,而且還定位於贏錢最多的撲克上,我會跟那死胖子說,怎麼分成由他定,我們每天只打三場,多了悅兒撐不下來。”
陌搖頭謝絕瑾巒的咖啡,順便訂正他的話:“不是我們,是你每天只打三場,撲克我實在是不拿手,在一旁給你肉眼錄像吧。”
“仰慕我就直說,何必總找這種公務的理由”瑾巒的神態很讓人想扁。
“多稀罕,再怎麼看也就是個老妖怪。”
這句話是銀說的,陌鼓勵地看了一眼她,表示支持銀爲自己打抱不平。
瑾巒跳起來把銀死死按牀上:“你個小妖怪敢以下犯上,納命來!”枕頭大戰開始,陌和悅兒也很快被波及到,後來被子牀單杯墊乃至肥皂牙刷衣架都被投入使用,最終以隔壁有人捶牆表示要他們安靜點告終。
意大利羅馬的某賭場最近名聲大振,因爲賭場老闆請來了個裝扮神秘的東方人助陣,不知道是用了什麼魔法,竟無一局敗績,賠率最開始是一賠三,到一賠五,一賠八,現在已飆升到了一賠十,前來挑戰的人絡繹不絕,又因爲那人每晚只賽三場,賽完就走,任別人出多高的賭注也不動心,排隊的早已等到一個月後了,這時賭場又貼出一條規則,每晚的最後一場,屬於出賭金最高的賓客,雖然從沒有人勝過,但因爲極高的賠率,誰都想試試,有些人甚至輸了好幾次仍然無怨無悔想再來一次翻盤,賭徒的特性在這裡被演繹得淋漓盡致。
隨着這神秘人名氣越來越高,慕名遠道而來的人也日與劇增,在很多財大氣粗又喜歡炫耀的賓客要求下,賭場變成每天的兩場都由價高者得,賭場的進賬成了往日的幾倍。也有人想要接近,甚至是跟蹤那個東方人,都不得而終,據說是一直陪在那個男人身邊的穿紅裙戴黑紗的女人所爲(陌:冤枉啊!是鳳歌和小渲的功勞好不好!)。
這樣離奇的事情甚至上了報紙,很多平時不賭博的人也因爲好奇想來試試了,更別提那些悅兒一“眼”就看穿的臥底記者。
“現在知道少爺我的魅力了吧?看看那些笨蛋,一個個捧着錢哭着求見還得看運氣,還有那幾個弱智的大佬,競價贏了能在我面前輸一次了都好像高興得要飛起來,我要是公佈身份不知道多少男男女女會倒貼過來”
瑾巒雙手叉腰神采飛揚地在陌面前炫耀,雪白的虎牙晃呀晃。下次趁其不備把那對牙拔下來,看他還有沒有那麼得意。陌打着瑾巒虎牙的注意,臉上卻是笑眯眯的:“是呀,不知道多少人慕名而來呢,其中應該也不乏文才兼備的,你還是趁着年少趕緊從一個吧,別看你現在是頭牌,等到一朝春盡紅顏老,怕是要花落人亡兩不知嘍~”
冰雪聰明的銀連忙配合着做出惋惜的表情:“聽說有個彈琵琶的就是這下場,連老色鬼白居易都同情她呢~”
“……陌小姐,我記得你沒這麼毒舌的啊。”瑾巒臉色鐵青,一字一句地道。
“拜你所賜”
陌不屑地扭過頭,哼,一個自大狂,居然好意思用“倒貼”這個詞,只要鳳歌現身,就算他站那兒什麼也不幹,你的粉絲也要少一半,男女都少!對這種不可一世的傢伙,毒舌兩句算輕的!
來到意大利的第四個星期,終於有了新進展,一次三場賭局結束後,賭場老闆帶着個人來見他們,看到那死胖子對那人的殷勤樣,就知道有戲,用眼神詢問悅兒,得到肯定的迴應後,陌再看那人的眼光就像是挖到了金礦——黑手黨,終於出現了!
胖子鄭重其事地把那人介紹給他們,說希望能談談更大的合作,於是四人就跟這個黑手黨員到了一家酒吧,這個時候酒吧早該關門了,走到裡面也沒有別的客人,看來是專門留着請君入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