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下雨,小菡,白紙上的字。”任天行嘴裡含糊的說着,別說他們驚訝,就連自己也非常的震撼。
貼着白紙公告的屋子,赫然就是那黑屋。
小菡露出懼怕的表情,劇情般躲在任天行他們的背後,這一情形,任天行早有心理準備,他也知道,如果按照自己夢裡見到的,那麼一定是進入這個黑屋。
這夢境居然有預知的能力?
如果自己照着夢境一樣做,那麼,豈不是歷史重演了?
三千多的官兵,三千多條性命,就算是當年紅軍長征路過搶奪湘江,死傷也不過如此。這絕對是一場戰爭。
任天行感覺到,自己被牽着走,走在這條夢境之路。心裡暗自拿定了主意,無論如何,一定要阻止。
要阻止,就要改變一切,不能被牽着走。那也就暗示着,一旦跟夢境裡面的情形唱反調,那就可以打亂夢境的規律。
但是,他心裡無法想像,一旦跟夢境唱反調,會有什麼結果,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讓慘劇發生。
大石頭和黃風兩人心裡都知道小菡不是人,不過見任天行臉上毫無懼色,自己也稍稍放心。黃風跟隨任天行多年,十分的相信他的判斷,如果任天行認爲小菡對他有威脅,不會這麼放鬆。而大石頭,是第一次跟隨任天行,可以說,任天行絕對是他敬佩的人,對他的敬佩,達到了偶像的地步。
之前任天行說的那幾句話,都一一應驗了,這更讓大石頭深信不疑,在偶像面前,他又怎麼能露出懼色了。
也正因此,小菡纔沒有發現自己已經露出了馬腳。
雷聲,閃電聲大起,雨下的更加大了,閃電劈在了黑屋附近,小菡被嚇的驚叫了一聲,躲在了棺材鋪的屋檐下。
任天行一摔頭,說:“走!”只要不進黑屋,就不會發生以後的事情,這麼大的雨,還不如找個地方喝酒。
大石頭撐着傘,跟着任天行往回走。
小菡急忙追上,說:“你們去哪!”
“找個地方喝酒!”任天行頭也不回,丟給小菡一句話:“你先回去!”
“任老大,我們真的要去喝酒?”大石頭見到任天行身體比較虛弱,低聲的問了一下。
任天行推開黃風,不要他再扶,微微笑道:“不喝酒,咱們去哪裡?”
酒店就在茶館不遠的地方,任天行他們路過茶館的時候,茶館老闆驚訝的看了他們一眼,見他們路過之後,急忙雙手合十朝天拜了幾下。
這酒店比起之前吃飯的地方要差許多,遇到下雨,裡面的人也多。任天行他們要了一個包間,跟着服務員上了樓。
樓上還是比較安靜,上了樓梯,一光頭急匆匆的從一包間裡跑了下去,樓梯比較窄,他衝下來的時候,正好撞上任天行。
“操,那隻烏龜擋着爺的路!”那光頭很蠻橫,罵了一句之後,看這三人,除了大石頭還比較塊之外,其他兩人看起來都挺白淨,呸了一聲,一手推開任天行,自個往樓下走。
黃風和大石頭本想出手,但是任天行眼角看到這光頭推他的時候,手臂上刻着一朵菊花,急忙阻止他們倆。
大石頭和黃風不知道任天行擋住他們的原因,進了包間,急忙問任天行。
任天行淡淡笑了一下,說:“那些人,跟他們計較什麼勁。”
黃風心裡暗笑,這任老大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斯文,要是以前,他還恨不得有人這麼對他。
大石頭正想說氣話,服務員走了過來。
任天行問服務員:“剛剛那光頭是什麼人?”
服務員看了一下外面,確定沒有人,低聲說道:“別惹他們,他們可兇了。”
具體怎麼兇法,服務員也不敢說,只是交待他們不要去惹那幫人。
那幫人,也就意味着,除了那光頭之外,還有其他人,而且人數還不少。
任天行淡淡的說:“走,咱們去看看那幫到底是什麼貨色。”
大石頭一樂,這纔是咱們的任老大。
看着光頭老進了對面的那個包廂,任天行一招手,三人一起起身走了過去。
用力推開了門,三人出現在那包廂裡面。
這幫人也沒料到有人敢這麼進來,而且,進來的就三個人,十幾個人不禁一愣。
一相貌清秀淡雅,看起來成熟靚麗的三十多歲女人坐在中間,兩旁都有規律的坐着八個人,這幫人,不多不少,正好十七個。
任天行見這女的插在這麼多男的裡面,處世不驚,就知道她不簡單,看來她是這裡的頭,不然,以這幫男人的性格,不會這麼乖乖的坐好。
在她身邊,就是那個三十頭出的光頭,濃眉環眼,下面獅子口,模樣雖不怎麼醜陋,但是卻透出一股狠毒味道。只看這人模樣,連五歲的小孩都能認出來他不是好人。
這一男一女坐在一起,形成鮮明的對比,活生生現代版的美女與野獸。
兩人周圍,則是那十多號兄弟,一個個腦袋仰起好高,大有一副捨我其誰的架勢。
任天行這一闖進來,這十幾個人都盯着他們,沒有一個說話,也沒有一個先動手,但是他們已經蓄勢待發。看來,他們在等命令。
大石頭見這陣勢,絲毫不理會,站出一步,似乎只要有人敢上前一步,他就第一個要幹掉他一樣,嘴裡冷冷的說:“警察!查房!”
那相貌醜陋的惡面青年隨之站起來,用眼角撇了他兩眼,輕蔑道:“草!擺着一幅臭臉就當自己是警察?哈哈哈,也不睜開眼睛看看誰在這裡。”
任天行拉住大石頭,微笑着說道:“我們究竟是不是警察,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是誰?”
“操,這小子不想活了,廢了他!”一人狠狠的對着任天行罵,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大有隻要有人一說話,他們就衝上去把任天行給撕了的趨勢。
那女的一擺手,叫他們收聲,指着對面的桌子說:“請坐!”
任天行微笑點下頭,從容地走到桌前,大大方方坐下,對兩旁那些滿面煞氣地大漢,看都沒看一眼。他知道,這女的不簡單,不然也管不住這幫人。能讓一羣惡人這麼聽話的人,一定不是一個普通人。
任天行盯着那女的說:“你是誰!”
“哼!”光頭老見任天行長的小白臉一樣,但是派頭倒不小,以爲任天行在裝**湖,重重哼了一聲,嘴角快撇到耳朵下。
任天行白了那光頭一眼,不再看他一眼,第二次問那女的:“你是誰!”
光頭老見這小白臉居然敢跟自己老大這麼說話,不由得拍了一拍桌子,怒聲道:“你他媽又是誰,居然敢冒充警察,這個地盤的上警察哪個不認識我光頭三,敢在我地盤上裝B,等會我讓你橫着出去。!”
大石頭見這光頭虎視眈眈的看着任天行,走上前一步,兩隻虎目瞪着那光頭,只要任天行一有暗示,他第一個解決光頭。大石頭十分有把握,只要給自己十秒鐘,一定會搞定他。
謝文東笑而不語,只是看着那女人,好象沒聽到光頭的話。這女人閉口不語,也微笑的看着他。
兩人就這麼相互望着,黃風心裡暗喜,他看到這女的雖然鎮定,只是假裝的功夫做的好,從眼睛裡看到了她的震撼。
光頭見任天行對自己視若無睹,心中怒火燒的更旺,騰的站起身,伸手指着他的鼻子,咆哮道:“小子,別他媽在我面前裝得象個人似的,我告訴你,把我老大惹火了,今天你就別想活着走出去……”
這一說,大石頭臉色不禁一變,正想出手搞定他,但是還沒出手,任天行身影比他快。
光頭的話還沒有說完,任天行臉上的淡淡的笑,卻突然一把抓住他脖領子,暗喝一聲,猛的向下一拉。
“咚!”光頭的腦袋重重裝在桌面上,驚叫一聲,還沒等反應過來,任天行順手提起他的衣領,用力一扔,把光頭砸狠狠的砸在牆上。
光頭整個身子砸在牆上之後,嘴裡哼了一聲,被反彈了回來,任天行拳頭一握,一拳打在他的太陽穴上。
太陽穴是人腦最脆弱的地方,受到重擊,絕對是致命的。
“嘎吱”的一聲,光頭的頭蓋骨似乎被任天行這一拳打裂,血從眼角和耳朵裡射了出來,身子倒在一旁,同時濺在任天行和那女的身上。
任天行這一手,震撼了衆人,那十幾個本來其實兇兇,惡狠狠的人,一下子臉色全變,見到任天行把那光頭像耍個破布娃娃的似的,輕易的提起整個人砸在牆上,又一拳把人給打死,居然面不改色,似乎家常便飯一般。就連從特種部隊出來大石頭,也沒見過有人出手這麼狠。
任天行輕輕的擦了一下他身上的血,臉上的那股笑容絲毫沒退,似乎之前的事情沒發生過,淡淡的說:“你是誰?”
這是第三次問。
那女的神色一黯,之後眼睛也隨後一亮,她知道,這次她不得不開口,反問道:“你真的是警察?”
“我是警察!”任天行答道。
“你知道你殺了人?”那女的眼睛瞟向倒在一旁的光頭,之後冷冷的說:“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那要看看對誰了?”任天行淡淡的說了一句,之後眼睛盯着那女人的手臂,冷冷的說:“要是不讓自己罪加一等,最好的方法就是沒人知道。”
這話從任天行嘴裡說出來,氣氛頓時凝重了,沒有人敢說話,單是他出的拿一手,他們都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而之前光頭的死,讓他們心裡震撼,恐懼了,這人這麼冷血,能說一定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