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看起來平常卻又註定不會平淡的凌晨,偵察大隊訓練駐地來了兩位地方警察,他們帶來了大隊救護車車禍現場的照片,車裡空無一人。
肖旅長蹙起眉頭:“也許他們搭上了過路的車去醫院了。”
這種猜測也正是警察們所擔心的,因爲昨天半夜離這條山路最近的收費站,遭到兩名在逃毒犯的襲擊,搶走贓款兩萬餘元,同時劫走了一輛卡車。歹徒殘忍地殺害了兩名收費員,卡車司機也不知去向。由於毒販是有組織的行動,恐前方有人接應,這幫人訓練有素心狠手辣,地方警察聞聽陸戰隊在此駐訓,就趕來求援。
龍百川他們該不會是遇見這幫歹徒了吧?肖旅長立刻反應過來,迅速集結蛙人大隊,介紹了情況。指派向羽帶領烏雲、阿甘和展大鵬,緊急趕往出事地點,擒拿毒販們。
龍百川、榕聲和醫生等人被押上了卡車,一個個背綁着雙手,扔在車廂裡。龍百川還在昏迷中,看着面如白紙的他,衆人擔憂不已。
趁着卡車的顛簸,榕聲悄悄脫開了手上的繩子,並替衆人解開了繩索。駕駛員摸到身下有黏黏的東西,湊到眼前一看,是血!順着血流的方向,他又發現了一個木箱子蜷縮着一具男屍,從口袋裡的證件可以看到,他正是這個卡車的真正司機。
一時間幾個人又驚又怒,榕聲剛要開口,卡車忽然停了。緊接着有腳步聲往後車廂走來,幾人趕忙把手術刀和剪子揣在了身上。
車廂門口出現的正是駕駛室的兩名歹徒,榕聲站起身就往前衝,可是頭一暈,歪倒在地,手術刀從袖口滑落了下來。
舉槍的歹徒獰笑:“腿都軟了還想逃跑?!”說着又把幾個人綁了起來,拉下了卡車。
此時在山路上,兩輛警車和兩輛吉普車正急速前進。吉普車內,向羽帶着全副武裝的阿甘和展大鵬,旁邊的烏雲正在低頭檢查狙擊槍。
不用說,龍百川一行肯定遭遇了這夥匪徒,不過憑龍隊的身手,閉着眼也能收拾掉這倆毛賊。展大鵬分析着對烏雲說:“你也有點太認真了,估計你那狙擊槍,不一定能用上。”
龍百川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眼睛被蒙上,雙手被綁着,嘴裡還塞上了塊破布。他費力地用膝蓋把布團給拽了出來,摸索着喊:“榕聲……榕聲你在嗎?”
榕聲在一旁發出支吾的聲音,龍百川循聲爬過去,用牙齒費力地幫她解開了繩子。榕聲伸手拽下了龍百川的眼罩,龍百川發現幾個人正處於一個陰暗潮溼的地窖裡,旁邊的醫生護士和駕駛員還都在被捆着,榕聲趕忙去爲他們鬆綁。
簡單瞭解了下情況後,龍百川站起身體,冒着一陣陣的暈眩。他摸到了地窖口,輕輕推了下門,發現門被牢牢鎖着。
突然,一陣腳步聲從遠處傳來,透過門縫,可以看見一條黑影正慢慢靠近,幾個人都重新佯裝成被捆着的樣子。
地窖門打開,一個歹徒走了進來,看到幾個人都還在原地被綁着,就去拿下龍百川嘴裡的布,準備先審問下這個當官的。龍百川趁歹徒不經意間,猛然打翻了他,用捆綁自己的繩子將他捆了起來。一番打鬥下來,龍百川感到了又一陣猛烈的暈眩。他勉強站穩了身體,拿起歹徒的土槍,悄悄爬出了地窖,榕聲和醫生等幾個人緊跟其後。
穿過靜悄悄的院落,他們推開一扇小門後,龍百川赫然站住了,只見門外正站着七八個精壯的歹徒,用槍又將他們逼回了院落中。
山坡下,烏雲和向羽發現了歹徒丟棄的卡車,車上還有司機血跡斑斑的屍體,烏雲心一沉,估計龍百川幾個要吃虧了。
向羽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拿起步話機和其他人聯繫,但是信號干擾太厲害,一時無法聯繫上。
向羽毫不猶豫地扔下步話機,打開自動步槍的保險,飛身躍下了車。烏雲跟着向羽,也矯健地跳了下去。兩人持槍向樹林深處跑去。
在一個陡坡上,向羽在望遠鏡裡看到了下面隱蔽的小院,院子裡有人影晃動,似乎幾個人在毆打一個人,烏雲拿過望遠鏡仔細一看,失聲叫道:“是龍隊!”
向羽對她使了個眼色,烏雲屏住呼吸,端起了狙擊槍。
院子裡,幾個匪徒不斷把虛弱的龍百川打倒在地,可是他每次都又頑強地站了起來。爲首的歹徒忽然拔出槍對準了龍百川的腦袋。
“你知道我爲什麼那麼恨當兵的嗎?我這隻眼,就是被當兵的弄瞎的!”說着,他竟然把自己一隻眼球摳了出來,儘管眼球是假的,這場面仍叫人不寒而慄。
龍百川輕蔑地笑笑,一口血吐到了歹徒臉上。歹徒惱羞成怒,舉起手裡的槍,手指向扳機扣去……千鈞一髮之時,烏雲的狙擊槍先他一步扣動,一顆子彈呼嘯而出,頃刻間歹徒的腦袋被擊穿,沉重地倒在了地上。
見頭領被擊斃,院子的裡的歹徒亂成一團。烏雲再度開槍,歹徒又倒下了一個,龍百川又趁機踹倒了兩個。龍百川一邊在石頭上磨手上的繩子一邊叫榕聲他們快跑,傻在一旁的醫生這才趕快往向門口跑去。
在馬爾斯賽事的監控屏幕前,沈鴿憂心忡忡,蔣小魚的7隊因爲被罰,比別的隊延遲了30分鐘纔出發,又受到裁判長的格外“關照”,扣掉了不少分。這一陣子都沒他們的消息了,會不會又遇見什麼難題了呢?
趙子武的9隊已經趕到了第四名的位置,但前兩名,還是東道主國的1隊和2隊。武鋼也不禁有些爲7隊擔憂了。
正在此時,大屏幕傳來了實況解說:“第11支和第12支到達靶區的參賽隊出現了,他們就是3隊和7隊。”
屏幕上隨之出現了蔣小魚帶着7隊的畫面。只見他們從樹墩旁取出槍械,衝進入了靶區。
傑克帶着3隊從西面樹叢鑽出來,兩支隊伍在靶區再次重逢。
“蔣小魚,又到了我們較量的時候了!”傑克發出了挑戰。
裁判一聲令下,傑克帶着3隊率先進入了靶區。野狼隊不愧個個都是實戰經驗豐富的老手,槍法更不用說,他們以幾乎彈無虛發的槍法打倒了靶區中的每一個移動靶,圍觀的人羣發出了一陣讚歎之聲。
蔣小魚帶着7隊晚傑克的3隊一步,卻也毫不示弱,槍槍中靶。
完成了靶場的任務,領了新裝備後,7隊繼續保持着隊形——蔣小魚打頭,張衝左翼,魯炎右翼,巴朗墊後防守——向前進發。
蔣小魚邊走邊解釋,新發這槍打的是激光,中彈身上就冒煙,冒煙就扣分,大夥兒都得小心點兒!
突然,七八名國防軍從樹叢中躍出,撲向了四人。
蔣小魚大喝:“哥幾個甭客氣!開火!!”
一名國防軍從後面繞過來,正要開槍,巴朗眼疾手快,踢掉對方的武器。國防軍同巴朗展開肉搏。屢屢被對方勢大力沉的拳腳攻得難以招架,再加上受傷的右腿,行動不便的巴朗一個閃失被對手擊中頭部,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一陣眩暈之後,巴朗勉強穩住精神,恍惚中看到那名國防軍正撿起槍,他立刻爬了起來,大喝一聲朝國防軍攻了過去。
對方終於倒在了巴朗的拳頭之下,巴朗也累得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他吃力地撩起褲管,看到右腿的傷口已經由於嚴重發炎而腫起老高了。
巴朗從自己的揹包裡拿出急救包,把藥盒裡僅剩的兩片止疼藥吃了下去。
這時候,和蔣小魚他們交戰的幾名國防軍身上都冒了煙。蔣小魚等人迅速跑來和巴朗匯合,巴朗也趕緊把褲管放下來,收起急救包。
看到巴朗坐在地上,幾個人都是心中一驚。
“怎麼了?”蔣小魚關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