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這些,鄧飛很快抵達越華路。他一進施工場地,突然發現前面的工人都沒在幹活,全部圍在一起,場面看起來很混亂,吵吵嚷嚷的。
“把你們老闆叫過來,這塊地區是我們哥幾個的地盤,不交保護費,想要把材料運輸過來,那是癡人說夢!”工人們對面,是一羣十來個混子模樣的人,其中一個黃頭髮的叫嚷道。
“各位大哥,這塊地之前是張總的,你們不會不知道吧?現在轉給我們老闆了,其中必有緣由,你們惹不起張總,難道我們老闆就好惹了?我勸各位還是當心點吧!”工頭苦口婆心的勸說。
“放你媽的屁,老子什麼時候怕過張啓祥那混蛋了?要不是他背後有點關係,老子早幹他了。這塊地我查過,是藍天酒吧一個混子的地盤,他們玩陰的陰了張啓祥那慫貨,老子們可不怕!”黃毛推了工頭一把,差點把工頭推倒在地。
工人們義憤填膺,這工頭平時對他們很不錯,所以一個個眼神不善的看向黃毛等人。
比起人來,工人們佔據上風,而且真鬥起來,工人們平日裡都是幹粗活的,還真不一定會輸給這些混子。
但是工人們都是老實人,哪裡敢先動手。可是他們動了工頭,這下子激起民憤了,工人們一個個雙目噴火,恨不得上前把黃毛等人打的滿地找牙。
黃毛心中也有點虛,但是他卻故作鎮定的恐嚇道:“幹什麼?幹什麼?還想打架不成?老子怕你們呀?咱哥幾個就是靠打架爲生的!”
“誤會,誤會,各位大哥,有事好商量,別動手。”工頭見狀趕緊攔住自己手下的工人,他心裡也憤怒的很,但是這些工人都是他帶來的,心地善良的工頭不想手下的工人受傷,而且得罪這羣混子,以後工作也會很困難。
“算你他媽識相,但是老子不想跟你商量,要麼給錢我們走,要麼讓你們老闆過來,老子揍他一頓拿了錢再走,怎麼選擇你看着辦!”看到工頭不敢動手,黃毛的氣焰更加囂張。
說完,黃毛還忍不住加了一句,“他媽的,老子帶這麼多兄弟混那麼久,眼饞這塊地很久了,那槐陽街的混子算個毛?老子混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個女人的肚子裡呢!”
“哈哈,大哥說的是,聽說那個混子還是個保安呢,馬勒戈壁的,也不知道那陳浩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竟然跟一個保安混!”
“就是,一個保安還牛逼哄哄的建公司,據說是建立什麼安保公司,真他媽笑掉大牙,果然就是個保安命,有了地皮第一個想法竟然還是做保安,也不知道走了什麼運!”
“那個張啓祥也是慫,吃了那麼大虧還蝸居起來不敢反擊!”
一羣混子議論紛紛,一個個囂張跋扈,就好像這塊地是他們板上釘釘的肉一般,根本不把地的主人放在眼裡。
到了這個時候,工頭也終於知道混子們的目的了,感情他們根本不是來收什麼保護費而攔住運輸車的,而是衝着這塊地皮來的。
“各位大哥,等一下,我給我們老闆打電話!”工頭深知這種事不是他們這些普通工人能插上手
的,當即就準備給鄧飛打電話。
“趕緊打吧,馬勒戈壁的,慫貨!”黃毛露出本性,一腳踹在工頭的身上。
工頭一個踉蹌坐倒在地,混子們哈哈大笑。而工人們則是滿目噴火,他們已經做好準備,只等工頭一句話,他們就衝上去乾死這幫狗養的。
不得不說,這工頭雖然心地善良,但就是老實本分的主。被人欺負到這個點,他還是選擇忍氣吞聲,攔住手下的工人,沉聲道:“大家不要妄動,我這就給老闆打一個電話,老闆會幫我們出頭的!”
“出頭?出你麻痹,他今天敢過來,老子不打出他的屎來,老子以後就不在這一帶混了!”黃毛不怒反笑,根本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特別是工頭的忍氣吞聲,讓他自信心無限膨脹。
就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響徹。工頭一愣,他剛剛纔給老闆打電話,這時候就有手機響,不會是巧合吧?
誰知他不經意擡頭一看,老闆可不就在眼前嗎?看到鄧飛,工頭是既激動,又有些擔心。同時...也有那麼一抹愧疚。
然而鄧飛卻很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工頭,你這麼做沒錯,不過這人有時候,不狠一點,確實很難立足,我這麼說沒有怪你的意思,如果心裡不高興,當我沒說!”
“唉,老闆,我也知道,但是我……”
“草泥馬,你他媽又是哪根蔥啊?”工頭還沒把話說完,黃毛看到突然來了個男人在那和工頭嘀嘀咕咕的說什麼,頓時一百個不樂意了,這些人把自己的話當耳邊風是吧?
鄧飛臉色一冷,轉過身來,他居高臨下的俯視着黃毛,氣場十足的說道:“我就是這裡的老闆,你們是誰?”
“你就是老闆?哎喲我草,還真他媽有點氣勢!”黃毛一愣,回過神來不由撇撇嘴,他還以爲是何方神聖呢,沒想到對方就是自己的目標,還作死的單槍匹馬跑了過來。
“就是你說要把我打出屎來的?”鄧飛面無表情的不答反問。
“媽的,這小子還真他媽會裝,就是老子說把你打出屎來的,你再淡定一下試試?老子立即讓這句話成爲事實!”黃毛也怒了,他很不爽鄧飛的那種淡然,那種藐視一起的態度。
“大哥,跟他說那麼多廢話幹嘛?咱們出手廢……”
一個小弟正要附和着黃毛說話,但就在這時,一道黑影閃過,他話還沒說完,身體就如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然後嘭的一聲,重重的撞在一塊基石上,兩眼一翻,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黃毛他們驚呆了,然而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出手的鄧飛就以雷霆之勢,虎入羊羣一般,拳打腳踢,十幾個混混不一會被他放倒在地,剩下一個黃毛兩腿發軟,嚇得尿失進,把褲子都染溼了,滴答滴答,部分滴落在地上。
工人們看的熱血沸騰,同時也目瞪口呆,他們沒想到自己的老闆,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打起架來卻那麼生猛,十幾個人沒有一人是他的一合之將。
“都別裝死了,全部站起來!”鄧飛沒有打黃毛,而是冷聲對其它哀嚎的混混喝道。
他自己下的手,自然知道輕重,就連那個撞到基石的混子,鄧飛也知道他是裝死,現在他對力道的控制已經細緻入微,把人打成什麼樣他會不清楚嗎?
那些混子都被打蒙了,但是一聽鄧飛這話,頓時不敢遲疑,一個個趕緊起身。
“那個石頭邊的,你要是再裝死,我不介意真把你弄死了!”鄧飛冷眼一瞥,那傢伙裝死就算了,竟還敢偷偷睜眼看向鄧飛這邊,這不是作死嗎?
所以鄧飛直接一腳踢了塊碎石過去,正中那混子的小腹,痛的他齜牙咧嘴,肚子一陣翻騰,差點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但是效果顯著,他不敢裝死了,戰戰兢兢的爬起身,然後跟着其他人一樣站在鄧飛面前排成一排,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黃毛嚇得腿軟,最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大哥饒命啊,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孩子,您就當我是個屁給放了吧!”
“老大,你媳婦都沒有,哪來的孩子?”一個神經大條的混子,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黃毛殺了他的心都有,但是在鄧飛面前,他卻眼珠一轉,委屈的說道:“那是我收留的一個孩子,唉,這年頭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所以我平時都做做善事,以免於心難安啊!”
“說的還挺煽情的,但是你他媽當老子三歲小孩啊?”鄧飛差點逗樂了,這黃毛不去演戲真是浪費人才,但是他今天得罪了自己,鄧飛可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冷冷的說了一聲後,鄧飛便不再搭理他,而是看向其它的混子,沉聲道:“把他拉到那邊狠狠的揍,不打出屎來,誰都別想走!”
“這……”混子們都傻眼了,鄧飛讓他們打出黃毛的屎來,這怎麼辦?
“你們不幹也行,我來動手,不過你們聽清楚了,我動手的話,你們可不就被打出屎那麼簡單了!”鄧飛冷笑一聲。
“老大,對不起了!”
“老大……”
混子們一個個被鄧飛的眼神掃過,都情不自禁的低下頭。而後也不知道誰先對黃毛開口,緊接着一個個也嘴裡對黃毛說着抱歉的話,下手卻不遲疑,不一會就把黃毛拉到不遠處的一塊空地上。
“草泥馬,大嘴,你們敢動手,老子回去殺了你!”黃毛肺都要氣炸了,如果是鄧飛揍他一頓,他技不如人無話可說,但是被自己一羣小弟揍,那就不能忍了!
只是他不能忍也得忍着,在鄧飛的威脅下,那羣混子根本不敢違抗鄧飛的命令。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先動手,不一會,黃毛就被打的進氣少,出氣多。
“拖着他滾!”鄧飛看打的差不多了,於是揮了揮手示意這些混子滾蛋。
這會黃毛屎尿齊流,那氣味讓混子們都嫌惡不已。但是鄧飛的話他們不敢違背,聞言如蒙大赦,拖着死狗一般的黃毛,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來得快,去得也快!
混子們一走,工人們頓時歡呼,一個個都說着鄧飛的好話。鄧飛笑着和所有人打招呼,然後就召集工頭,讓他們把材料都拉過來,開始結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