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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衆人商議,決定明天就爲藍夫人舉辦喪事,因爲藍夫人的死訊很快便會被泄露出去,若是不盡快舉辦喪事恐怕就沒有時間了。
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整個藍府已經在爲明天的喪事而緊張的籌備起來。
忙碌了一個晚上,直到清晨時分,整個大廳已經被掛滿了白布簾,被佈置成了一個像模像樣的孝堂。
佈置完成後,流雲讓所有下人都撤了出去,大廳裡就只剩下了流雲一行人,流雲取出了五行吞噬陣陣旗,開始在大廳里布置起來。
因爲這套大陣存在着一定的危險係數,所以,不到萬不得以的時候,流雲是不會輕易啓動的。
早晨,柔和的陽光照耀着整個藍府,藍夫人的靈柩被擺放在大廳最裡頭,靈柩前擺着一張方桌,上設靈位、香爐碗、燭臺以及祭品,藍香已經穿上了孝衣站在方桌前淚流不止。
喪柬送出去後不到一個小時,幾位副會便相繼趕了過來。
最先趕到的是一個叫作藍鴻的副會,雖然說他前來此地的目的不純,但畢竟死者爲大,各方面的禮數他還是做的十分到位的,隨他一同前來的共有三位長老,五位佐使還有一干修爲不俗的小弟,想必是他特地爲今天的行動而精挑細選出來的,這些人紛紛上前給藍夫人上香,以示對死者的敬意。
還沒等這波人上完香,以藍榮副會爲首的第二波人馬又趕到了現場,他帶來的是兩位長老,五位佐使還有一些小弟,人數上與藍鴻不相上下,就像是事先商量好似的。
“喲!二哥來得這麼早,真是忠心可鑑啊,哈哈哈。”藍榮走上前向藍鴻打起招呼道。
“四弟也不晚啊,若不是路程遠了些,你來得恐怕比二哥我還早吧?”藍鴻冷笑着說道。
這般勾心鬥角的場面,流雲早已經司空見慣,而這些人僞善的嘴臉更是路人皆知。
五位副會很快便到齊了,而整個大廳也再一次聚滿了人。
當所有副會上完香後,重頭戲也終於上演了。
“藍香侄女,如今你娘已經去逝,你這般年紀輕輕,藍月商會的重任,恐怕是難以擔當得起啊,我看你還是退居二位,等日後有了充足的經驗之後,再任會長一職吧。”此時發話的是藍辰副會,前幾天在藍夫人面前誇藍香才智出衆的也是他。
“三弟說的沒錯,藍香侄女,你身爲修仙之人平時也很少有時間顧及商會的事,我勸你還是放下商會的事,一門心思的投入到修練之中吧
。”藍鴻連忙跟着說道。
接着,另外三位副會也紛紛發表了自己的意見,他們說的無非就是勸說藍香退位讓賢。
這些長輩表面上像是在爲藍香着想,但實際上卻是覬覦着會長之位。
藍香淚眼婆娑的看着這一張張假惺惺的嘴臉,嘴裡毅然喊道:“不要,藍月商會是我爹一手創辦的,我不會把它交給你們的。”
聽了藍香的話,幾位副會的臉色頓時冷的下來,他們可沒有什麼耐心,既然軟的不行,那就直接上硬的了。
“藍香侄女,你這麼說那是壓根沒把我們這些堂叔放在眼裡,你要搞清楚,這藍月商會可不是你一家人的,當年我等隨你父親創辦這藍月商會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若是沒有我們的共同努力,藍月商會哪來今天這般盛狀。當初你爹去世之時,我們若不是看在你們母女倆孤苦伶仃無依無靠,又怎會把這會長之位交予你娘。而如今你娘也死了,這會長之位於情於理也該承讓出來。”藍鴻說得振振有詞,以他這張嘴皮子,恐怕都可以把白說成黑,把麻雀說成鳳凰。
另外四位副會也都各抒己見,面對這些老狐狸的圍攻,香兒一個乳臭未乾的毛丫頭又怎能招架的住。
就在香兒被逼得手足無措之際,流雲連忙上前一步,不緊不慢的對五位副會說道:“五位前輩莫急,你們無非就是想要爭奪這會長之位,夫人也早就料到了會有今天這樣的情況發生,所以她在臨終之前特意向在下交待,若是發生了這種情況,就把這會長之位承讓出來。”
“不要,流大哥,藍月商會不能交給他們這些小人手裡。”藍香立馬焦急的反對道。
蘇菲則連忙上前拉住了藍香:“香兒,這事就交給你流大哥處理吧,我想你孃的意思也是如此。”
藍香向母親的靈柩看去一眼,淚水唰唰直落。
幾位副位聽了流雲這番話,眼都都閃起了亮光。
“夫人她果然識實務,既然這是夫人的意思,那就再好不過了。”
就在幾位副會樂在其中的時候,流雲又開口說道:“但是,夫人也說了,這會長之位必須能者居之,所以必須在幾位副會之中挑選一位有能之士擔當會長之職,不知幾位副會是否有合適的人選呢?”流雲笑盈盈的看着五人,他這招便是欲擒故縱,先使用金蟬脫殼之技,讓自己置身事外,並讓這些老傢伙爭個你死我活,最後再橫刀直入撿個漁翁之利。
聽了流雲的話,五個副會面面相覷,最後藍鴻說道:“這位小兄弟說的沒錯,能者居之,這會長之位必將有我們之中實力最強的人來擔當。”
“二哥,你的意思是我們五人之間來場比試嗎?”藍榮問道。
“爲免傷了和氣,比試也就免了,就看支持誰的長老多,那會長之位自然就歸他莫屬
。”藍鴻提議道。
聽了藍鴻的話,藍豪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這麼說來,這會長之位非我莫屬了。”
“五弟,你未免也高興的太早了。”藍鴻看向老五冷冷笑着說道。
“老二,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手下有四位長老,也正是我們五人之中擁有長老數量最多的一人,這會長之位不應該由我來擔當嗎?”藍豪皺着眉頭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