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見木昆年邁,卻沒有想到其功夫這般的厲害。他一招還未走完,手中的長劍便被對方鎖住,繼而被丟到了湖心小島之上。溫文連忙變招,才堪堪將對方的奇形兵刃抵擋下來。那奇形兵刃便如同是一個月牙一般,在月牙的兩端,各自有一個小小的叉子。叉子突出,便如同是一雙利器一般,叉子可攻擊也可以防守。溫文的長劍,便是被那叉子架住,才被剝離出去的。</p>
木昆手中的兵刃極快,正用反用,變化多端,不多時便已然攻擊了十餘招。溫文的長劍已然丟失,好在身邊還有一把斷刃。他將斷刃拿着手中,卻是絲毫不敢與對方的兵刃相碰,生怕被那兵刃鎖住,從來失去唯一的保障。只是心中存了膽怯,手中的勁力便鬆了幾分。正所謂,狹路相逢,溫文失了先機,便被對方重重的壓制了下去。</p>
木昆突然一聲斷喝,身子躍起,渾身的力量都集中到手中的兵刃之上。他的兵刃自半空中劈砍下來,向着溫文的頭頂砍去。溫文原本在防守中路,卻不想對方突然變招,好在他極爲的敏捷,身形一動,便將對方的攻擊躲避了過去。只是那下落的兵刃,餘勢不衰,掃中了溫文的面頰。若不是溫文的臉上有面具遮擋,只怕此時已然破相,即便是如此,溫文也是下了一身的冷汗。</p>
溫文連忙躲避到一旁,竄入到了湖心的小亭子之中。那亭子雖然不大,但躲避起來也是方便,木昆的腿腳不便,在亭中往來不便,終於使得溫文有了一絲喘息的時機。此時,只聽得那岸邊傳來了“噓噓!”的聲響,卻是宮中的侍衛已然趕來。</p>
“還是不要掙扎了,此處處於湖中,來的棧道已然斷了,除非是能生出翅膀,才能在湖中飛躍!”溫文見自己來了援兵,不由的底氣壯了幾分,緩緩的說道,“還是繳械投降吧!”</p>
“呸!你個卑鄙小人!”木昆在地上啐了一口,恨恨的說道。說完,他也不去理會遠處來的追兵,只顧着將手中的兵刃向着溫文的身上招呼。溫文說的不錯,對方的援軍已然將此處包圍,除非身上有翅膀,要不然是無法殺出重圍的。只是他卻忽略了一點,那便是溫文的水性。</p>
木昆只顧着將對方擊殺,卻不料溫文賣個破綻,趁着間隙一個猛子扎進了湖水之中。那木昆正在全神貫注的戰鬥着,卻不料對方居然來了這麼一招。那木昆生在溪城,長在溪城,卻是不識水性,只能望湖興嘆。而那溫文,雖貴爲王子,但卻是在那海邊長大,一個猛子紮下,再次浮出水面已然遠離那湖心小島很遠。他長舒一口氣,回頭再看木昆之時,居然有一絲可憐對方。</p>
“嗖嗖!”空中突然出現了幾聲破空之聲,溫文都不需回頭,便能猜到是箭矢破空的聲音。湖心小島的棧道已然破損,肯定不可能自那裡衝上小島,況且盲目的衝鋒只會造成己方的傷亡,而遠程的擊打似乎是最爲有效的方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