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磅礴大雨之中,有支隊伍正在緩緩的前行。大雨澆到了衆人的身上,只是片刻的時間,便將衆人澆透,那行軍的速度自然也緩慢了許多。
“前頭快些走,到前方的小鎮上歇息片刻!”見衆人行進的緩慢,身後突然有人高的呼喊着。那人身上披着蓑衣,天空中降下的雨水太大,那蓑衣穿在身上,卻是絲毫不起作用。那人已經顧不得這些,雨水自上方垂落,敲打到臉上的面具之上。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溫文。他自溪城得到了命令,便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原本以爲可以準時的趕到那回雁關,卻不料途中大雨磅礴,阻斷了歸路!
“這麼大的雨,怎麼趕路!”
“就是,即便是這樣走,也走不到地方了!”
“真還不如死了算了!老子走不動了!”
那溫文的話語剛剛落下,便聽到周圍傳來了抱怨之聲。這些人都是那些流民,被他招降之後,多少有些怨氣。原本那些流民以爲可以回鄉,卻不料卻被髮配到了邊疆,繼續戍邊。只是苦於寄人籬下,身不由己罷了!面對這些,溫文有些無奈,好在前方小鎮不遠,也好有個歇腳的地方。
雍涼州征戰連連,就連這尋常的小鎮,都受到了波及。整個小鎮,卻是沒有一絲的人氣,便如同是一個鬼城一般。好在溫文這裡人數不甚多,便在那小鎮安歇了下來。五萬人,若是一同前往,多有不便。因此,溫文便將手下人分成幾波,同時將那些流民也分成了數波,分頭行動。
溫文找尋了一處住處,胡亂的吃了一點東西,便坐在那房間的凳子之上出神。窗外的大雨磅礴,將人的心情壓抑的極爲的不舒服。溫文心中有些不樂,聽着雨水擊打窗臺的聲音,心中不由又一絲的惆悵。皇帝的聖旨已經下達,要衆流民三日內到達回雁關。此處距離回雁關還有百里之遙,若是尋常天氣,莫說是三天,兩日便可以到達。但是,大雨磅礴,難以前行,那期限自然是難以到達。
“將軍!”溫文正在想着事情,卻突然聽聞外面傳來了一聲呼喊。
溫文緩緩的站起身來,將那房門打開,見有一人在門口站立。此人是與溫文患難的兄弟,此次押犯人,也是多虧了此人的助力。
“何事?”溫文問道。
“兄弟們在周圍盤查,見一人鬼鬼祟祟,便將其捉住!那人卻口中呼喊着,要見將軍!”那人說道。
“還有此人?那是何人?”溫文問道。
“小弟不認識!只是那人口中呼喊着將軍的名字,似乎極爲的熟識,因此小弟不敢獨斷!”那人答道。
“嗯!”溫文緩緩的點頭,說道,“也好,還是將他帶過來吧!”
那人點頭答應,便轉身離去。過了不久,便將一人帶了過來。那人身上穿着一件大氅,只是在雨水之中,早已經看不出服飾原本的樣貌。身材瘦弱,低着頭,極不情願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