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典獄一臉愁容,道:“皇后娘娘,你看這是誰來了!”說完,那典獄便將身子一側,自身後露出一張奇怪的臉龐。那臉龐之上,見不得有一絲的反應,只有冷冰冰的一個面具。
“是你!”此時,木軒然的聲音中,已經沒有了一絲的情感,只聽她緩緩的說道,“此處可不是你說來便來的地方!這裡是詔獄!”
“皇后娘娘!您有所不知!陛下北巡,溪城已經被鐵面將軍拿下了!”那典獄在一旁,悄悄的說道。
“多嘴!帶下去!”那鐵面將軍溫文冷聲喝道。
頓時,一旁便有人將那那典獄帶了下去,只剩下了溫文與木軒然兩人。那溫文緩緩的將臉上的面具取下,將其無力的丟在了一旁的地面之上。
“怎麼?你現在敢將這勞什子取下了?”木軒然見溫文露出了真容,有些意外,說道,“不知有多久,我不曾見過你這張臉了!”
“其實,人都活在面具之下!”那溫文長舒了一口氣,看了看地上的面具,說道,“只不過,有些人是活在真正的面具下,如同我一般。還有一些人,則是生活在虛幻的面具之下,那邊難辨認的多了!”
“嗯!”木軒然點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那你這次來,是...”
“現在溪城都在我的控制之中,我是來接你的!”溫文真摯的說道。
“接我?”木軒然突然笑了,有些忘形,說道,“你說你來接我?憑什麼?就憑你現在佔據了溪城?”
“就憑我,我是你最愛的人!”溫文隔着那鐵柵欄,說道,“跟我走吧!”
“你錯了!”誰知,那木軒然卻是陡然回頭,淡淡的說道,“我並非是你最愛的人,我是云溪國的皇后!再說,你這樣,沒名沒分,北面的雲追月登高一呼,天下勤王之師鹹至,又怎麼抵擋!這裡是云溪國,不是偏安一隅的南海國!”
溫文的臉色突然鐵青,陰沉着臉,緩緩的轉過身去。只是他剛剛轉身,便聽身後的木軒然說道:“求你一事?”
“哦?不知皇后娘娘,有何吩咐?”溫文冷聲說道。
“那宮中的皇子,看在我的面子上,萬萬留住他的性命!”木軒然說道。
“娘娘不說,我也有用!”溫文點點頭,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時間,整個甬道又變得安靜了許多,木軒然有些無力的坐在了地上。她努力的擡頭,卻看不到外界多一絲的色彩,終於她放棄了努力,黯然的回到了自己久坐的位置,不再言語。或許,這就是冤孽!木軒然腦海中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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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紫陌想過許多次,能攻克眼前的雄關。但是,當她真正的到了那雄關之下的時候,又有一絲的難堪,難過!難堪的是,雄關在前,自己卻無可奈何;難過的是,雄關橫亙,阻擋住前進的腳步。
出鷹城時,有雄兵五萬,加上半路的降兵,已然有十二三萬人馬。看着身後烏泱泱的人,木紫陌的心中總算是有了一絲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