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既然累了,便歇息片刻吧!”那囚車中的囚犯見前方的官道之上有個樹蔭,便開口說道。
“將軍要求我們一個月之內將王...哦,公子押解到溪城!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半的時日,可不敢有絲毫的懈怠!”那領頭的軍士原本已經疲憊異常,但卻絲毫不敢停歇!
“一個月啊!看來我的命這般的重要啊!”那囚犯突然哈哈一笑,感慨的說道。
“公子何出此言!”那領頭的軍士突然說道,“話說回來,若是真的要取公子的性命,只怕不會這般的折騰!只需在遠處將公子的首級取下,送往鷹城便是!”
那軍士的話語雖然尖銳,但卻極有道理。那囚犯聽罷居然沒有生氣,反而感慨的說道:“枉費我還自詡聰明,卻不如你的見識高啊!”
那軍士聽聞到囚徒的稱讚,居然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意。
原來,那囚犯本不是別人,正是南海國的王子——溫文。他自南海王城被捕獲了之後,便被一路押解向北而去。至於那押解的目的地,溫文雖然不知,但也猜測出了一二。只是他性情溫和,雖然是名囚徒,但卻能與那押解的軍士們打成了一處,成爲了很好的朋友。
世界上,便有這麼一種人。或許,他們沒有匡扶天下的本領,也沒有搶奪天下的勇氣,然而卻有着胸懷天下的良心。他們能夠禮貌的待人,並能將每個人都當做成爲自己的朋友。這種人天生便會使人有一種親近感,使人能夠親切的靠近,並願意和這種人交往。至於溫文,便是這種人。
從南海國一路走來,那些軍士居然也慢慢的被他的人格魅力所沾染,與他成爲了最好的朋友。外加溫文的相貌出衆,使人又難免有親近之意。
只是,從一國的王子,陡然變成了階下囚徒,任由誰心中都不會那般的舒服。見前途渺茫,溫文的心中又惆悵了起來。自古亡國之君都沒有好的下場,更何況他這個亡國的王子。道路向着遠方延伸,每前進一步,都向着未知的區域前進一步。希望渺茫,未來難以確定,這些就使得溫文更加的難受,更加的難以面對自己!
一行人慢慢的前行,氣候也慢慢的冷了起來。出發時,衆人都處於南方,身上的衣服還算合適。但越是往北走,那氣候變的愈發的寒冷起來。雖然已是初春,但北風呼嘯,還是有幾分的寒意。溫文身上的衣衫原本便不是那般的保暖,北風一吹,也如同幾名軍士一般,瑟瑟發抖起來。
“公子,前方有一驛館,咱們還是歇息片刻吧!”那領頭的軍士見前方豎立着一杆白底黑邊的旗子,上面寫着一個大大的“驛”字,便開口說道。
“好!”溫文原本便感到寒冷異常,聽聞前方有可以歇息的地方,自然是答應了下來。
“只是前方人多眼雜,便不能像在之前那般!”那軍士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這些刑具,還是要用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