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城的冬日,比北國少了一絲的乾冷,卻多了一分的寒風。那寒風似乎是把利刃,能將人的皮肉與衣服撕扯開一般,不停的在衣服內肆虐着。
原本,只有富貴人家在這個時節才能穿着上皮草來抵禦寒冬。而如今的溪城卻是不然,源源不斷的海上運輸,運送來了價格合理的皮草,使得一些家境普通的人家,也能有原本富貴人家的待遇。只是明眼人一眼看去,便可看出一人的穿戴。雖說尋常人家也能穿上了皮草,但一般都不是上乘的貨色。若是那些質量上乘的,一般人還是消費不起。
冬日的溪城有些冷清,但也只是早上那麼一會兒的功夫,漸漸的日頭躥到了中天,街面上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在一條通向溪城的道路之上,一輛馬車正在快速的奔馳着。眼見就要到了城門口,那駕車的車伕纔算是長舒一口氣,將那馬車的速度降了下來。
此處雖爲外城,但外城也是溪城,總算是到了地方。那車伕將馬鞭往懷中一倚靠,對着身後的車廂小聲的說道:“大人,咱們到了!”
“嗯!”那車廂裡傳來了一聲應答之聲,繼續說道,“知道了!”
溪城的外城建造的極爲的氣派,無數年的歷史底蘊似乎都鐫刻在了城牆之上。只是那城門處站着瑟瑟發抖的士卒,與那恢弘的城牆不成比例。雖說溪城剛剛落下第一場雪,那些守門的士卒也是極爲的辛苦。此處是都城,進了外城便是內城,內城的內城便是皇城。皇家的氣派自然是不能丟失,因此即便是守門的士卒穿戴也是極爲的講究。就是這些講究的穿戴,卻是讓守門人叫苦不堪。冰冷的鐵甲套在身上,看似是威風凜凜,其實裡面早已經被寒風吹透。
“前方馬車,停下!”即便是寒冷,士卒還是在例行檢查。都說天子腳下,可是天子腳下也正是是非之地。
“籲~”好在那車伕遠遠的看到了城門,便將馬車的速度降了下來。此時見城門處有人阻攔,連忙口中打着呼哨,將那馬停靠了下來。
“木府!”那車伕自懷中掏出了一塊牌子,往那守城的士卒面前一露,便飛快的將那牌子收回。
“原來是木王爺的車駕!”那士卒見到了牌子,連連說道。士卒說完,便站直了身子,做出了個請進的姿勢。
車伕對着士卒點點頭,便將手中的馬鞭一揚,那拉車的駿馬便慢慢的啓動了起來。進了外城的城門,走了一段時間,那車伕便恨恨的說道:“若是以往,那些守城的士卒怎麼敢攔下咱們木家的馬車!”
“他們也是聽將令的,不必這般動氣!”馬車中傳出一聲散漫的言語,似乎並不將剛剛發生的一切放在心上!
“是!大人您說的是!”那車伕無奈的一笑,也附和了幾句!
“只是不知木王爺爲何要這般的大費周章,非要用木府馬車拉着我在外奔馳了這一圈,直接去木府不就好了嗎!”那車中人突然說道,“木王爺一直都這般的謹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