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們都以爲自己是找到了真正的秘密。
找到了真正的秘密所在,也就是說找到了接下來的路,畢竟在這樣的地方能發現一份地圖一樣的東西,是一件多麼重大的線索。
和尚興奮的不知所以,連忙讓我快些打開。我們也是在打開之後才發現這份地圖的製造時間。其實他的繪
制時間其實並不久遠,因爲他用的比例尺和一些標誌,是差不多民國時期的。雖然不及現在這樣全面,但是在我們可以看懂的範疇之內。
我看着大家都很激動的眼神,於是也忍不住接着往更深處看去。
之所以由我一開始講的那樣,它是一份讓我驚訝到以爲自己發現了新大陸的東西,歸結於地圖當中的內容不是別的,而是他的區域範圍,他描繪的是一處山體,這個山體的四周皆是我們從來沒有見過的地方。
我知道在地大物博的中國,並不是每一座山,每一條河我都清楚,但是此處的比例顯示,這座山的海拔甚至比珠穆朗瑪還要高。
比珠穆朗瑪還要高的山峰,我是真的沒有聽說過。可是他就這樣存在於這一幅地圖上。
在這座山峰的中間部位,繪製地圖的人很用心的用一個紅色圈了一個點,上面標註着一樣東西,至於究竟標註了什麼,每幅地圖,對於每個特殊地點的解釋,都在地圖的邊緣。
而這副地圖上卻沒有。
這就是爲什麼,我說我們手中的這張地圖,只是我一張地圖的一小部分而已。因爲他除了中間的那座山,別的其餘的地方,什麼都沒有。甚至連對於這些特殊標誌的解釋都沒有。
能看到的,也不過是幾座山,以及山附近的河流而已。
“你們有誰知道是什麼地方嗎?”
我擡頭看向大家。
畢竟我是一個搞藝術的,地理的成績向來都不是很優異。所以指不定是什麼別的國家的,也有可能。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我看一下一邊的和尚,他搖頭:“我能把國內的高山河流記下來,就已經很不錯了。你就可就別爲難我,再去記別的地方,這我還真是不清楚。”
和尚不知道這個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的,故而我們將眼神投射在了一旁的老戴,以及孫夏的身上。
他們兩個從來就知道一些我們從來不知道的東西,所以這時候也更應該問他們纔對。
老戴似乎在用一種看待神經病的目光看待我們,他的嘴脣瑟瑟發抖,似乎想要表達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但是又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方法告訴我們,纔不會說我們覺得害怕。
我想當時他心中的想法應該是這樣的。至少他臉上所表達的情緒也是這樣的。
和尚盯着他:“你就別支支吾吾了,要是真的知道什麼叫趕緊說吧!”
孫夏也在一旁附和:“難不成你真的知道這座山在哪?”
老戴沒有跟我們說話,而是看了我一眼,這一點讓我覺得他意味深長,似乎他接下來所要說的內容和我有關一樣。
但我沒有來得及再去細細的想些什麼,因爲他接下來的動作讓我沒空去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只見他的手靜止的指向了地圖上的某一處,不是一開始我們所見到的最高的那種山,也不是我一直感興趣的用紅色特殊標誌的區域,而是在山的一側的一處河流。
“你們不覺得這個地方很眼熟嗎?”他看向我們。
我們確實不知他話中的意思,可是在定睛一看,竟發現那河流有些眼熟,與其說是河流有些眼熟,不如說是河流旁邊有一棵大樹的標誌,有一些眼熟。
“這棵樹不就是……”
和尚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他指着圖中的那棵樹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禁止看向我。隨後目光又轉而看向老戴。
後者點了點頭:“這棵樹就是那棵樹。”
在場的大家無一不驚訝的嚥了咽口水,我們是在難以相信自己眼前所見到的,可是這就是事實,不相信也沒有什麼用。
老戴所指的,地圖上的那一處河流,那顆很大的樹,不是別的,正是我們之前從入口處進來時,遇到的那顆,特殊的大樹,以及,特殊的,會起霧的,已經乾涸的河流。
包括那條河在內,它的附近還標註了一處藍色的東西。
和尚眼尖,指着那一處的藍色道:“這……這就是那座橋。”
“沒錯。”我看向大家,把我剛剛發現的東西也指了出來:“這處綠色的是河流,藍色的是橋,看來,他們每一處不同類別的東西都有不同的東西作爲標註。那這山上的紅色的,是什麼東西呢?”
老戴看着那處紅色,似乎若有所思:“紅色的部分很顯然是被明確標註過了的,所以,應該是很要緊的東西。可具體是什麼,具體這幅地圖真正的內容,它想表達的線索是什麼?我們還要找到地圖剩下的部分,才能知道。”他說罷又看向我:“小蘇,這東西是你爺爺留給你的。你仔細想想看,能不能找到地圖剩下部分的線索?”
他問的很誠懇,我都不好意思不仔細想想。
要說我爺爺,他老人家竟然有收藏地圖這樣的愛好,我竟然都不知道。還把地圖藏的如此隱秘。可糾察到底,他老人家是否還有其他的地圖,藏在不同的地方,這我可就不敢說了。
我這邊還沒想出個大概的眉目出來,那邊和尚就等不及的直嚷嚷。
“哎,小蘇同志。我是不是記得你曾經說過,像這樣的羅盤,你的爺爺不止給你留下了一個,而是三個。”
我點頭:“確實如此,我爺爺他自己有一個,我爸爸也有一個,以及,我們現在手上的這個。加在一起纔有三個。可是準確的說,不是他給我留下的,而是後來,我慢慢找到的。每到一個地方,經歷過一段奇怪的事情,就會找到一個。”
我說着,有些無精打采。
如今這些事情與我的關係越來越重,我似乎覺得,這麼多奇妙的事情,其實都是在爲我量身打造的一樣。思來想去,只覺得心情無比的煩悶。
“那可不就對了。你說,我們今天在這個羅盤裡翻到了一張破舊的地圖。那三個羅盤都是你爺爺留給你的,會不會三個羅盤裡面都有地圖。我們把這三個拼湊在一起,也就有了完整的地圖,這樣一來,秘密不久全部解開了。”
和尚似乎發現了巨大的秘密一樣興奮。
他這樣說,確實有道理,也沒有什麼不對的。但是……
和尚見我面露難色,不解的道:“怎麼了,你有什麼難處?因爲這是你爺留給你的東西,他現在也已經不在了,所以不忍心下手?”
和尚最後的幾個字說的有些不忍。
我擡頭,發現大家都在看我,顯然是都覺得和尚說的有道理,前前後後的話都有道理。無論是他的分析,還是別的什麼。
“確實,有你說的這部分原因。我暫且不去想這三個羅盤裡面究竟有沒有地圖,是不是跟我們預想到的一樣,我也不去想我私自將爺爺留給我的東西拆開他會不會怪我。就單單去說這其餘的剩下的兩個羅盤,我現在就沒有辦法給大家拿出來。這次出來我壓根就帶。”
我說完,看向大家的反應。
“不是,你怎麼就沒帶呢?這麼重要的東西,你就應該隨身帶着的呀!”和尚急得直瞪眼。
我摸了摸腦袋,自己也無法接受這樣一個結果。我們都走到這一步了,接下來卻無法再走下去。說到底,竟然是因爲東西沒帶。
“上次回家。我家老爺子把我訓了一頓,完了我們就喝酒,喝大了,老爺子把我話都給套出來了。羅盤也沒收了。”
我喃喃道。
和尚的表情就跟吃了屎一樣的難堪。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沒有地圖的話,我們還能不能知道出口了?僅僅是這一小塊,線索可以說是少之又少,不如,我們就看看,能不能在這一小塊東西上找到什麼線索,然後往後推。有總比沒有的好吧!”
和尚的聲音到最後越來越小。估計連他自己也不是很相信,他自己的這番話可信度究竟有多少。
這一個地圖的殘缺部分,究竟又能找出多少的消息和細節。
不過他有一句話說對了,有總比沒有的要好,有了這個地圖中的一部分,我們至少可以根據它固有的線索來推斷出,我們接下來應該往什麼地方走。至少或許還可以找到出口。
至於什麼更深層次的,重要的秘密,那就不好說了。
“和尚說的沒錯,至少我們現在有了一個參照點。”
我指向地圖中的那座橋:“有了這個參照點啊,我們就可以對比找到我們現在的位置,在按照地圖上的寫的信息,度過眼前的這一關應該可以以。”
我看向四周的人發表着我的意見。孫夏搖頭:“還是很難,雖然我們能找到地圖中的參照點,但是你們看我這個地圖他的繪製方法很獨特,”他說着,用手指了途中的幾個位置。“這幾個部分是關鍵所在,都不存在了,也就是說明我們依照下面的路線再去尋找可能會有些難度,這種地圖我以前似乎聽家裡的長輩講過,他確實是有幾部分組成的,缺一不可。只要缺少其中一部分,剩下的部分看出來其實都是錯亂的,因爲他有這樣的信息沒有標註。”
“那我們就是找出口,你們在什麼地方等着我,我回去拿完了再來和你們匯合,你們看這樣行不行?”
和尚喃喃道:“要不是因爲這裡面有巨大的秘密,在我和尚聽了還真有點心癢,否則的話,既然出口都找到勒,我纔不想再回來,我們直接各自回家好好歇它個幾個月,還來這破地方幹什麼。”
確實,我們這裡面的大家,都有好久沒有好好休息了,提到休息這個詞,大家幾乎都有些蠢蠢欲動,但是和休息相比較而言,關於這裡的秘密卻更讓我們好奇。
都已經追到一半了,也沒有撒手不管的道理,於是我們將手中的地圖收好,開始尋找出口,等出去後再說。
等我從想辦法從老頭子的手中,找來那兩塊羅盤,然後家裡面的地圖拿出來拼到一起,看看究竟是個什麼地方,然後我們再出發,再次來這裡。
方法通過了大家的一致肯定,於是接下來就到了尋找繼續尋找路口的出口的時候了,老大的態度似乎比剛剛積極了很多,特別是在我發現了地圖之後,之前他還需要人逼着去尋找路線,現在他完全就起到了一個主導地位,一個人非常積極地走在前面引導的,大家應該往什麼地方走。
雖然途中還是有些磕磕盼盼,但是我路還是很熟的,用和尚的話來說,他應該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看他走路的習慣,就像回自己家一樣,可見這小子之前一直在和我們演戲呢!
到這份上了,他發現了線索,知道了更重要的線索其實是在外面,於是便不和我們繼續裝模作樣下去了,還是實打實的找起了出口。
老戴這個人確實深不可測,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但是他在這個團隊中它的作用還是至關重要,畢竟他沒有做對我們任何不利的事情,他只是爲了自己的目的,在一個沒有傷害到任何人的前提下去最大程度地完成自己的目的而已。
接下來,我們始終跟在老戴的後面,他走在前面,一直帶着我們不知走了多久。
終於,我從這幽暗的地下,走着走着面前突然贏過一陣刺目的光。
這一段路全部都在地下,而且路途幾乎都是一樣的,沒有任何的異常,我們走着都已經感到疲憊,是一種視覺上的疲憊。
就在這時面前出現了一道光,不用任何人提醒,我便開始意識到,出口應該就是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