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和警察一起去找陰凌他們的時候,他們用兩個女鬼和我舅舅變成的殭屍拖住我們,自己卻逃走了。
然後改天又來到賓館裡追殺我們,很顯然,他們似乎並不想和警察正面爲敵。
只是我有些奇怪,那些警察又不能拿他們怎麼樣,爲什麼他們還這麼怕警察,難道只是因爲警察是國家的人嗎?
說不定我們真的可以藉助袁麗他們,把馬小花救出來。
於是我告訴袁麗,昨天晚上何道姑那些人來找我們的麻煩了,而且還把我們住的賓館給燒了。
袁麗聽後埋怨我,問我爲什麼不報警,可是隨後她自己也是嘆了口氣,說她知道即使是警察來了,也不一定能抓住那些人。
“今天專家就會來了,據說他們很厲害,很多詭異的案子都是他們破的,到時候杜金你一定要和昨天那個大師來幫我們呀。”袁麗對我道。
昨天馮志雲受了傷,好像現在袁麗就成了這個案子的負責人。
我看了看劉二爺,他對我點點頭,於是我就告訴袁麗,等他們行動的時候,我們會去的。
中午我接到了林宇軒的電話,他問我現在在哪裡,那天我離開以後,沒有遇到危險吧。
我告訴林宇軒我現在很安全,但是卻沒有告訴他自己在哪裡,也沒有告訴他我和劉二爺在一起。
林宇軒告訴我,他們今天剛纔那個大墓裡出來,在我離開以後,師父和北師門拼盡全力,他們才從巫師的手裡逃走。
師父和北師門二人聯手會是巫師的對手?雖然陰凌他們似乎並沒有進到大墓裡,可是如果沒有別的手段的話,只憑師父和北師門,我不相信他們能打敗巫師。
只有一個可以有,就是那個玉棺裡的屍體,只怕並不像當時看起來那樣,似乎一動也不能動。
我問林宇軒玉棺和裡面的屍體現在在哪裡,林宇軒停了一下告訴我,它們都被留在了大墓裡。
然後林宇軒就說他要過來找我,還說巫師當時給我說的話都是騙我的,師父怎麼可能犧牲我讓那具屍體復活,他只是想讓我把那具屍體帶回來,把它葬到我們杜家的墳地裡而已。
把杜金重新葬到我們杜家的墓地裡?那四百年前,他爲什麼要把自己葬到那個大墓裡,奪瞭如意的玉棺?
還有,我們杜家這幾百死去的那些男性,除了四十八具棺材裡的那些,其他又到了哪裡?
那四十九具棺材又作何解釋?
似乎知道我不可能相信他的話,林宇軒嘆了口氣告訴我,不管別人怎麼樣,反正他不會騙我的,然後就掛了電話。
劉二爺一直在旁邊聽着我打電話,但是卻什麼也沒有說。
我有種疑問,如果他們玄門真的是受過當初那個杜金的恩惠的話,要是杜金真的安排了後手復活自己,劉二爺到底會幫誰。
下午,老闆娘和劉二爺出去買東西,交待我一定要呆在這個院子裡,別輕意外出。
蛇妖和石旺陪我坐在屋裡,我看着門外發呆,心裡一遍遍地回想從我娘死以後發生的事,不知道自己以後到底該怎麼辦。
蛇妖充滿同情地看着我,嘆息道:“我在山洞裡做蛇時,一直夢想着自己能到外面來,過上多姿多彩的生活,可是現在我才知道,原來做人有這麼多的苦惱。對了杜金,當時你揭下來的那個黃符,一定要收好。當初那個老道告訴我,那張黃符會改變揭下它來的人的命運。”
會改變我的命運?如果真的有效的話,我現在就想把它用了。
我拿出來黃符,仔細端詳着上面的線條,實在是看不出它有什麼樣的威力,竟然可以改爲我的命運。
蛇妖似乎怕我隨便就把黃符用了,告訴我,那個道人一再交待她,這張黃符只有到我生命的最後一刻才能用。
好吧,我生命的最後一刻?我現在才十五歲,那豈不是要等到六七十年以後?
又過了一會,趙白芷和林小云先後打電話過來,趙白芷是問我什麼時候有時間去給她說的那個大老闆處理事,而林小云卻是想約我一起出去吃飯,我都說自己現在有事不方便,便把電話掛了。
那天晚上在教室裡看了林小云的身體,說實話,當時我多少有些動心,她的身材真的是很好的,只是現在這種情況,我怎麼敢隨便出去,說不定什麼時候命就沒了。
晚上我玩手機的時候,無意當中看到了一個新聞,說安徽省西部一個小鎮,發生了一起離奇的事件,幾十個居民在同一天晚上竟然都在睡夢中死亡了。
報道說,那些居民都是一些老年人,住在一條老街上,也許是因爲當天晚上的氣溫太低了,幾十個老人一同離世,第二天被發現時,每個老人的身體都冰得硬梆梆的,可是奇怪的是房間裡都很暖和。
我心中一動,難道說是上次我們在棺院旁邊街上遇到的那些老人?
如果真的是他們的話,只怕這事就和我們封印在那個院子裡的屍體有關。
我考慮了半天,還是主動給林宇軒打了一個電話,把新聞上報道的事說給他聽,讓他問問師父,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後我就把電話掛了,反正即使真的是因爲那具屍體發生了那樣詭異的事,我也做不了什麼。
第二天九點,袁麗便給我打電話,說馬上就來接我和劉二爺,讓我們去警局見他們的專家。
劉二爺倒是沒有拒絕,於是我們兩個便又來到了上次的街口,等了不到一分鐘,袁麗的車就到了。
袁麗告訴我們,昨天他們已經來查過那天失火的賓館了,周圍的居民都沒有聽到打鬥聲,這事只能按線路老化引起火災處理了,如果老闆娘有保險的話,可以找保險公司索賠,沒有就只能自認倒黴了。
關於賓館的事,我早就和老闆娘說好了,等忙過這一陣以後,我會出錢重新買個樓開賓館,到時候我們算合作關係。
我問袁麗,前天晚上的事警方是怎麼處理的,畢竟當時有那麼多的居民看到了那兩個女鬼。
她笑了笑,說其實很簡單,警方自有警方的辦法,但是卻不方便告訴我。
劉二爺卻是在旁邊冷冷一笑道:“什麼你們的辦法,不外乎是催眠讓他們失憶而已。”
袁麗笑了笑沒有說什麼,看來他們這些警察,其實也不是每一次遇到這樣的事了。
我們來到警局以後,直接就被袁麗帶到了三樓的一個房間裡,門上寫着“問訊室”三個字。
我問袁麗,他們是不是把我和劉二爺當成嫌疑犯了,站在門口不願意進去。
袁麗湊到我耳邊,輕聲告訴我,這只是爲了掩人耳目。
她的嘴脣不小心碰到了我的耳朵,我只覺得全身像過電一樣一麻,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袁麗“撲哧”笑了一聲,然後就打開門,帶我和劉二爺走了進去。
房間裡只有一張桌子,桌子後面的椅子上坐着一個穿着西裝的年輕人,看起來最多也就是二十五六的樣子。
我心裡有些奇怪,難道所謂的專家,竟然這麼年輕嗎?
年輕人看到我們笑着站起來身來,向劉二爺伸出手,熱情地打招呼:“大師你好。”
劉二爺不冷不淡地和他握了一下手,那個年輕人又和我握手,我皺眉問道:“你怎麼這麼年輕?”
對方卻是笑着反問我:“杜金兄弟,你不是比我還要年輕得多?”
他這麼一說,我纔想起來自己也不過才十五而已,可是我似乎早就忘記了自己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