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以前交情的份上,我感謝他還是停手了。明靜一又是一張藍符貼在了勒住我脖子的南田明雅身上,鬼頭又是密集地朝着南田明雅砸去,卻是見到本來在我面前的南田多芳身形一閃,接着就是一陣武士刀砍碎什麼東西的聲音。不得不說老一輩子的功夫的確要紮實很多,如果我們誒有猜錯,明靜一請出的那些鬼頭估計都被削了吧? 等到我轉過頭看看身後的情況時,我多麼希望我能猜錯。不過我就是那麼背時的猜對了!還有的是南田多芳舉着武士刀抵在明靜一脖子上的畫面,這一時刻我只能祈求我和風年之間那份默契還是存在的。 “風年小姐,既然你已經找到了,那就請你帶路吧。不然會發生什麼事情,你是知道的。”南田惠子的語氣也是說得有些輕鬆,看上去就是已經勝券在握的樣子。 我和風年交換了一下眼神,這個時候我卻是見到風年的頭髮呀已經全白了。那一瞬間我的心也很不是滋味,一時間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有看着風年的樣子有些失神。 “怎麼回事?”我看着風年問道。“你的頭髮怎麼……” 風年看了看自己的頭髮,倒是笑着說道:沒什麼,就是和師父聊了聊,有些累了。師父也和我說了,要真想百算百準,那是要付出代價的。這就是代價。 代價?自己的陽壽作爲代價!這樣下去能有幾條命讓風年來玩啊!我本來還想說什麼,誰知道風年只是很不在意地就是走在我們所有人的前面,所謂帶路。
也許我一生都是不無法知道那天風年和張老頭說了什麼,但是等到我和風年最後一次共事的時候,我算是明白了風年當初那麼做的意義。她看得出所有人的命,看過了許多不同人的命。她也是見過了生與死,更是見過輪迴的力量。 對於風年來說,她就像是一個先知一樣,她看過太多人和事,她已經淡然了。陽壽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她已經獨立孤芳。儘管沒有人再理解她,她只是想做更多的幫助我這個朋友罷了。多年以後,我和她依舊是將對方的性命交給彼此戰鬥,走過陰陽兩界。悠悠歲月,留下的只是我與她的一筆蒼天爲鑑的情義。 風年走在最前面,步伐也是不慌不忙,南田惠子也是生怕風年會做出什麼不對的事情,在後面盯着她的動作也是不敢放鬆。我走在後面倒是有一句沒一句地和文日廣聊着,說的都是什麼,我們要是就是這麼死了,倒是真的不服了。 也許是我和文日廣的聊天讓南田惠子莫名其妙有些緊張,她也是時不時轉過頭看看我和文日廣。我這纔是發現,這鬼區的四周是一片樹林。看上去不是特別茂盛,但是給人陰氣十足。走到一顆大樹下的時候,明靜一突然說道:凌懷告訴我他就是想把魂玉藏在這裡,不過我來的時候,卻是什麼都沒找到。 “這是自然的。師父早就是算出凌懷會將東西藏在這裡,肯定是會將東西轉移的。當年帶師父來的人羣裡,可不止師父一個算卦的,不知道你面前的那式神還有沒有記憶。”風年
說道這裡的時候,倒是意味聲長地看了南田多芳一眼。 相比之下,沒有任何反應的南田多芳倒是讓我覺得,風年是浪費感情了。不過風年倒是不在意,繼續走在最前面,還不忘提醒我們道:你們進去的時候,都是自己注意點吧。雖然是簡單的陣法,不用也是最容易讓人掉以輕心的。 風年時而在原地左轉又是回到原地右轉,我在一邊看起來都是覺得有些着急。不過看上去風年又不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走,就好像是在算着什麼。沒走幾步,風年也是覺得有些不對,看着南田惠子問道:你有沒有可以用的羅盤啊? 南田惠子聽到這話愣了愣,接着就是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這個東西。風年砸了咂嘴,好像就是面對一件十分麻煩的事情。南田惠子也是在一邊十分着急地說道:怎麼了?你不是說這個陣法很簡單嗎?現在怎麼不走了? “不好意思,我錯判了我師父的手段。這個陣法看起來簡單,不過藏着的東西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你看,如果按照表面陣法行走,我們剛剛應該是左轉,可是結果呢?我們回到了原地,難不成你認爲這個地方是一個圓圈?我就是覺得這個地方不是那麼簡單,所以又是選擇重新右轉走了一圈,結局同樣。至於直走,我倒是覺得有些困難了。我師父厲害的地方不僅僅是在算命什麼的,還有就是佈陣。如果沒有羅盤,這路今天是真的走不下去的。如何可以,你能讓你的式神去給我找個羅盤嗎?”風年倒是十分認真地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