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沒有可以逃離的機會。
“我不碰你,我就抱着你睡覺好不好。”他放下心頭的不悅,慢慢說。
她先前還在做着反抗,耳邊聽到他低緩柔和的聲音心中猛地一顫,饒是她如何讓她恨他惱他可是最關鍵的時候她根本就放不開他,她神思裡有一瞬間的遲疑,可想到他和顧安希之間,她神色裡有些悲慟。
秀眉微擰,依然將他推開。
霍子政俊臉微沉,他已經一再的後退了她還想怎麼樣?男人強硬的手臂將她依然困在自己懷中,兩人之間嚴絲合縫根本讓她沒有任何可以後退的地步。
顧寶兒睫毛微顫不斷地想要逃離,鼻翼間全部都是男人強烈的濃濃氣息:“你鬆開我……”
“老婆,別動……聽話。”
他不想要碰她,她不想要他不會強求,顧寶兒已經感覺到他身體的異動。
“你……”她剛剛出聲霍子政便已經堵住了她的脣瓣,不斷地想要深入,卻沒有再做進一步的動作,鬆開了她。
“感覺到了,既然感覺到了就老實點,不然後果你自己負責。”他將她死死地困在懷中。
顧寶兒都覺得自己要呼吸不過來,哪裡有這樣霸道的不講道理的人,他是要把自己給困死嗎?
將自己這樣結實的抱着,剛剛叫她——老婆。
顧寶兒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想到他跟顧安希那樣親密,她依然覺得頭大。
“你鬆開我……”她小拳頭砸在霍子政的胸口,想要跟他保持距離,剛剛獲得一些新鮮空氣有被人重新按着躺在胸口,她努力的撐着手臂要避開他:“你鬆開……你能不能不要這樣討厭,我要休息了,要睡覺了,鬆開我!”
“我抱着自己家老婆睡覺,難道誰還有意見?”他墨眉擰的更加好看了。
“誰是你老婆……鬆開我,鬆開我。”她咬牙切齒的吼着,不停的要掙扎開,胸腔裡都是怒氣,他已經結婚就應該跟顧安希保持距離纔對,他是傻子嗎?還要跟顧安希靠的那麼近。
“你說誰是我老婆?死丫頭,難道我需要向你證明,我是不是你男人?”他咬牙問,顧寶兒的手指頭抓過他的身體,皮膚上還有劃痕,他俊臉頓時一皺。
越是忍着這個死丫頭,這個死丫頭還就越是折騰上了。
“你滾開!”她當然沒有那麼傻,要去惹怒了霍子政,現在她懷孕了,當然不敢像是從前那樣,敢去惹怒了他,極力想要將霍子政給推開。
她用了渾身最大的力氣將他踢開,閉上眼睛說:“你不累我還累,別折騰了成嗎?我求你了,要是你在不安靜,我就再去開一間房,你自己一個人好好睡吧。”
“你打算跟我分居?”他瞬間理解爲顧寶兒是打算跟自己分開睡,“就因爲我要碰你,所以你要跟我分居?”
“我說了我不想……”
那件事她其實不排斥,但是,他們之間本身就有隔閡,所以,做那件事讓她覺得很難捱很難受,不想要。
“是不想要還是你根本就不想讓我碰?”
這是兩個區別。
顧寶兒則是微微擰眉依然閉着眼睛,她是真的有些困了:“如果你認爲是那就是吧,沒有感情的肉搏,你以爲很舒服嗎?我很不舒服。”
她慢慢地說。
“沒有感情,你是說沒有感情是嗎?”他突然間將她猛地提起來,顧寶兒被嚇醒,瞪大眼睛看他:“你發什麼瘋?”
她擡手一手扶着自己的額頭,搖頭晃腦的說:“算了,霍子政,我根本跟你沒有辦法繼續生活下去,房間留給你,我重新換房間。”
她退後一步,頹然的想了想。
她只想要好好地睡個覺而已,怎麼就那麼難。
“你想去哪裡?”
他一把手將她給重新抓回來,顧寶兒剛剛起身就被他翻身按在身下,回頭對視着陰鷙的雙眼,她不知道怎麼了一時間說不出來話。
可是,她不能在這樣下去了……
“你幹什麼……”
她的手不斷地推着他:“您鬆開我,霍子政,你現在需要冷靜,等你冷靜之後,我們再好好的談一談。”
“冷靜,談一談?”他瞪着眼睛看顧寶兒,眼中有怒火在跳動,額頭青筋暴跳:“顧寶兒,你到底有沒有心?當初說結婚的是你,現在說要離婚的是你,你到底將我當成了什麼?我跟你說過了,我們不會離婚,我跟顧安希也不會有什麼,你還要我跟你解釋多少次?”
“……”他因爲這件事生氣:“結婚的時候本來就不是你願意的,離婚你也爽快點。”
“不!可!能!”他恨不得掐死她算了,還是沒有忍住,“我都說過了既然要折磨那就互相折磨一輩子好了,這纔剛剛開始!”
她急忙說道:“你變態!霍子政,好好地分開不好嗎?你可以去找你喜歡的人……”
“閉嘴!”他猛然出聲打斷了她的話,“我可以找我喜歡的人,還是你能夠去找你喜歡的人了?嗯!”
他低沉迷人的聲音在她耳邊,像是低音炮一般十分迷人,可他眸子裡席捲來的怒氣卻是讓她壓根就無法去對視。
他粗壯結實的身軀就俯身在她身上,低頭望着她,眸子裡含着的怒氣想要將她給吞噬一般。
“我沒有……”
看到他這樣她搖頭極力的想要去解釋,想要跟他說,不是那樣的。
她怎麼可能會不愛他。
他渾身的怒氣在看到顧寶兒此時此刻軟軟的樣子完完全全都消散了,不想要看到她難過。
“哭什麼?我欺負你了?”他手捧着顧寶兒的臉詢問。
“就你欺負我……就是你欺負我,一直都是你欺負我……”她吭聲說着,擡手拍着霍子政的胸口,“你壞,從來都是你欺負我……”
“別哭了。”看到她哭了,他心裡就跟刀攪似的那樣難受,他低頭去吻掉了她臉上的眼淚,可眼眶裡的眼淚卻是越發流的洶涌起來,他低頭去一點點的將她睫毛上的眼淚吻幹,鹹鹹的。
“我說別哭了……”他耐心的哄着她,以前都沒有見她這樣愛哭過,放她走了幾年,現在卻是變成了愛哭鬼,到底在這幾年裡她吃過多少苦頭。“乖,別哭了……”
他低沉磁性的聲音緩緩的在她耳邊炸開,顧寶兒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他竟然會用這樣迷人的聲音跟她說話,她緩緩地睜開眼睛慢慢的看着面前的人,對上了他他那雙深邃迷人的眼睛,他眸中錯愕的光芒讓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看錯了。
“在哭,我就吻到你不哭爲止,信不信?”他語氣裡帶着威脅,他是拿着女人哭沒有什麼辦法,以前的時候也是這樣。
顧寶兒只要一哭他就會這樣威脅她,然後她就不哭了。想到他們從前的事情,顧寶兒在看霍子政,越是愛,眼裡越是容不得沙子。她不想讓他們之間的愛情有其他的東西,一點也不可以。
“霍子政,你既然討厭我,幹嘛又要對我這麼好……”她吸着鼻頭,紅了眼睛問,“難道你不知道有時候這樣也算是傷害嗎?”
“我對你好也算是傷害?這是什麼狗屁理論?”他擰眉,壓根不懂這個女人到底腦子裡面是在想些什麼鬼:“難道對你好,也是你要離開我的理由?我還真想看看你的腦子裡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說完他的語氣又軟了很多。
“乖,別鬧了,安安心心的在我身邊做我老婆,聽到了嗎?”
總之,他不可能會放着她出去任由其他人欺負的。
“所以呢,霍子政……”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去期待什麼,可是心裡面又是在隱約期待什麼,“在你的心裡,有沒有那麼一點點,哪怕是一點點喜歡我的。”
她的聲音很小很小,小到幾乎聽不見。
但是她的聲音依然是慢慢的竄進了他的耳朵裡,他聽到她問他,有沒有一點點喜歡她。
答案很明顯,他將答案放在心中,眼眸裡的顏色晦暗不明:“你覺得呢?”
他丟給了她一個答案,顧寶兒苦苦的笑了笑,不放她離開,只是爲了折磨而已,她怎麼會認爲他是喜歡她呢?顧寶兒,你到底是在想什麼?她忍不住想要苦笑。
“睡覺!”霍子政咬牙隨後便鬆開她翻身到另外一邊,顧寶兒則是看着他的背影,眼角處含着眼淚便睡過了過去。
她不應該奢望太多了,不應該。
等到身邊的人安靜下來,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霍子政才站起來,穿好了衣服之後拉開門出去,靠在酒店外的走廊上,霍子政一手則是捏着菸頭,站在那裡,淡淡的煙霧裊裊上升讓人欣長挺拔的身影縈繞在煙霧裡。
而另外一邊也傳來了腳步聲。
“霍大少。”戲虐的聲音傳來,霍子政靠着牆壁,一手捏着菸頭,頭後仰看到了從光影裡走過來的人,秦牧雲穿着白色的襯衫,不過臉色也有些不大好。
有些頹敗的無力感。
“好不容易有休假的機會你竟然沒有這樣早休息。”他扭頭看秦牧雲詢問着,而秦牧雲則是笑了笑,勾着脣瓣戲虐一笑。
“你還有老婆呢,不也睡不着。”秦牧雲勾着脣瓣微笑着,挑着眉頭詢問他,想到今天的事情秦牧雲伸手去將他的煙盒拿出來,抽出一支菸。“怎麼了,吵架了,還沒和好?”
“你說呢?”他都不知道女人怎麼就那麼難哄,他都已經這樣了,還要他怎麼樣?
“顧寶兒把你給趕出來了?”秦牧雲瞧着他這個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
“她敢?!”霍子政猛地吸了一口煙,不過他這個跟被趕出來似乎也沒有什麼區別。
秦牧雲在一邊則是聳聳肩,霍大少,看你還要嘴硬到怎麼時候。到底還是給他留了一些面子,秦牧雲挑眉:“女人心,海底針。”
“說的好像你很懂女人似的。”霍子政現在渾身都是刺,見誰都覺得不爽。
“……”秦牧雲覺得這朋友都沒有辦法做下去了,他是要幫霍子政吧,這男人好像還很不樂意:“你倒是有女人,可你不也不懂女人嗎?我是醫生,雖然我不是心理醫生不過當局者迷旁觀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