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霜站起來送他們出去,而白鷺和紀丞煜則是看着霍子政高大的身影抱着顧寶兒出去。
“嗯,我知道了。”他低頭一吻落在顧寶兒的額頭,眸子裡有揮散不去的憂鬱,他真的不知道應該拿着顧寶兒怎麼辦纔好了。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寶兒,我應該怎麼做你纔會相信我呢?”霍子政將她抱着走出去,拉開車門將顧寶兒放在車子裡,他坐上車子,回去給她用衣服將她給裹好了,顧寶兒突然間抓住了他的手,低聲呢喃。
慢慢的顧寶兒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的人,湊上來,吧唧一口在他的脣瓣上吻了吻。
霍子政的身子頓時一僵,看着她。
顧寶兒的眼睛裡是迷茫的一片,她手指頭戳着霍子政的胸口,乖乖巧巧傻乎乎的樣子讓他心裡頓時一軟。
“謙哥哥……”她嘟着紅脣,眼睛微微的眯着,身上還有清冽的酒香氣息,手臂還搭在他的脖子裡,詢問了:“我可以依靠你嗎?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會保護我?不會傷害我?會嗎?”
她在喝醉的時候這樣問他,霍子政的喉結滾動。
在她的心裡面,她是在試着相信他了嗎?
他壓制着心頭的那些喜悅,至少他的努力沒有白費,她有在一點點的讓他靠近自己,他擡着大手將顧寶兒的頭髮一點點撇開:“嗯,寶兒,我會保護你的。”
他開車回去,用自己的衣服將顧寶兒裹着抱着回到了藍堡公寓,陳媽見到他們回來忙問:“喝醉了?”
霍子政點點頭,跟陳媽說:“明天幫她煮醒酒湯,還有幫她榨果汁。”
“是,我知道了。”陳媽點頭,霍子政則是抱着她上樓去將她放在那張大牀上,拉了被子給她蓋着,又拿了衣服過來給她換上,顧寶兒微微的嘟着脣瓣,給她換衣服的時候顧寶兒的手臂依然將他的脖子環着。
“謙哥哥……”顧寶兒的小腦袋趴在他的肩膀上,眼淚珠子掉下來:“恨死你了,恨死你了。”
他抱着她心頭卻是觸動:“是你不要我的,不要我了……”
他委委屈屈的說,“我討厭你……”
聽到她喝醉酒不停說的醉話,霍子政哭笑不得,當年他的的確確的做錯了,不應該聽沈青池的話,要跟她分開,5年……他們就這樣錯過了5年,他也以爲自己將顧寶兒給忘記了,可是隻有自己才能夠告訴自己,到底他有沒有遺忘掉那些事情,根本就忘不掉。
他怎麼捨得將她丟下五年之久啊?
“寶兒,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會放開你了,我會保護你的,好不好?”他慢慢的說,擡手摸着顧寶兒的臉,低頭去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額頭,這5年她在外面吃過多少苦頭,他都不知道,一無所知。
他薄薄的微涼的脣瓣在她的脣瓣上掃過,顧寶兒則是抓着他問:“你說你要保護我的,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放開我的對不對?”
他都不知道她此刻到底是不是清醒的,還是點點頭:“嗯,以後我不會放開你的,不會的。”
他點點頭說。“寶兒,放心吧,我不會放開你的。”
“以後你就只能夠依靠我了,所以,顧寶兒,不許再跑,你能夠跑到哪裡去?這裡纔是我們的家。”藍寶公寓纔是他們的家。
顧寶兒閉上眼睛隨後便睡過去了,她抓着霍子政的大手放在自己胸口的地方,她沒有醉的多厲害,可是藉着酒勁纔敢這樣問他。
聽到他的話她的心中慢慢的勾着笑容,或許,她也能得到幸福吧。
“睡吧,寶兒,以後就在我的身邊,我會好好地保護你,好好的愛你,我會愛你如生命。好不好?”他親吻着顧寶兒的額頭,慢慢地說。
說完他也掀開被子躺下來,將顧寶兒又抱在自己懷中,薄薄的脣瓣緊抿成一條線,“寶兒,不許在離開我。嗯。”
他的大手貼在她的後背處,這大概是顧寶兒睡的最好的一晚,靠在他的胸口處沉沉的睡過去一夜無眠。
霍子政同樣如此,這是他睡的最好的一次,顧寶兒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緊緊地抱着她,一整夜都沒有動過。
夜色正濃。
顧安希的房間裡傳出來一陣怒吼聲,沈沛汝聽到聲音已經走過去,站在門口便聽到了顧安希在裡面大吼着,她推開門進去,看到顧安希此時不停地在瘋狂的砸東西:“你這是在鬧什麼?大半夜的不睡覺?”
而顧安希的眸子裡都是火光,大吼着:“顧寶兒,我要殺了顧寶兒!”
“你在胡說些什麼?”沈沛汝看了看外面沒有人,將門趕緊給關上了,隨後大步的走進來,讓顧安希坐下冷靜下來:“我說了讓你保持冷靜,你這是在做什麼?”
“顧寶兒不能夠再留下來,有顧寶兒就沒有我,我有就沒有顧寶兒!!”
沈沛汝見到顧安希緊緊地握着手,臉上全是憤怒,以後被憤怒完完全全的都給懵逼了心智。
“冷靜點,坐下來。”沈沛汝眯着眸子說:“就算是你要殺了她,你也要想個萬全的辦法纔是啊!”
她也有些擔憂所以趕緊推着顧安希說:“無論如何你都要嫁給霍子政才行,還有,顧家的權利我們也要拿到手,我已經跟你爸說了,讓你進公司,我會讓你爸擬遺囑,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你的。”
沈沛汝臉上的笑容十分得意:“現在顧釗川死了,顧寶兒也要死了,這一切不都是我們的了?你再忍忍,成大事就要不拘小節。”
聽到沈沛汝說這個,顧安希的臉上由陰轉晴,想到自己的身份顧安希依然有些顧忌,所以微微的眯着眸子,不管如何她都要拿到顧家。
“我知道應該怎麼辦,那些東西我當然都要得到。”當年沈沛汝也是誤打誤撞才嫁給了顧振軒。
她纔不要有一天身份暴露,一無所有。步步爲營鋪墊了那麼多,結果什麼都沒有。
“對了,你確定顧釗川是死了嗎?”顧安希此時此刻心裡面顧及,這個問題她思索了好久,一直都不是太確定。
“廢話,顧釗川就是命再大也活不了!”沈沛汝眯着眸子說:“你在想什麼呢?既然要做大事情就好好地去做,怕什麼?顧釗川死了,不會再回來了。”
“我知道了。”顧安希就是再確定一下,畢竟那個人如果真的活着,他們接了下做的就有些問題。
而顧寶兒那天晚上說是見到了顧釗川……
到底可不可信,是她自己看錯了還是顧釗川真的回來了?顧安希的心裡還是有些擔憂。
“你怎麼突然間問起顧釗川了?放心吧,顧釗川肯定死了,你別想那麼多。”沈沛汝一句話算是給她吃了定心丸。
“我知道了。”顧安希也點點頭,那天是有人救了顧寶兒,但是應該是顧寶兒自己看錯了,不會是顧安希的。
說完了,顧安希便跟沈沛汝說:“你出去吧。”
她站起來拿了手機出來,看到了那幾張照片胸口處的怒意翻騰着,但是一想到那個人,顧安希的眸子裡又閃過一抹殺意,看着那個男人冷笑:“對不起了,你也必須死。”
爲了他們的未來,總是要有人付出點什麼。
要成大事就要不拘小節。
顧安希拿出電話直接給那人發了消息:“明天早上過來見我。”
顧寶兒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了自己依然被他抱着,她頭有些疼,身上的衣服被他換過了,不過昨天晚上回來沒有洗澡,身上黏糊糊都不好受。霍子政也是,她醒過來霍子政就醒了,低頭給了她一個吻:“醒了?”
他將她抱起來,知道顧寶兒喜歡乾淨所以就說:“抱你去洗澡。”
“我自己去就好了……”她忙說,跟他一起洗澡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乖,你要急着出門,我要去上班,兩人一起快點。”他低頭吻了吻顧寶兒的額頭慢慢說。
隨後抱着顧寶兒去了浴室裡面,他沒有做什麼,就是單純的抱着她洗澡。洗完之後給她吹乾了頭髮,在一起出門,陳媽準備好了早餐,“太太,這是先生讓我給你準備的醒酒湯,這是果汁。”
顧寶兒則是看了看餐桌對面的男人,眼睛不停的眨動着看着他。
她的頭是有些疼,他竟然吩咐了陳媽做這個。
“快點喝吧,喝完之後我送你去片場。”霍子政說,什麼都沒有解釋。
不過那些小細節還是讓她心頭一動。
自從在A市拍戲之後,白鷺就沒有在接她,都是霍子政親自送她,就像是尋常的夫妻一樣,送她上班下班。
到達片場之後顧寶兒要下車,霍子政則是抓住她的手,扭頭看着他:“我要去拍戲了……”
“我知道了。”霍子政抓着她的手,微笑:“晚上我會早點過來接你的,等我過來。”
等我。
顧寶兒聽到兩字砸落在自己心間處,平靜已久的心頓時便微微顫動,她點點頭:“我知道了。”
霍子政則是勾着脣瓣微笑,看到顧寶兒的裙襬微揚,她瘦小的身影快速的消失,擡手放在胸口處覺得自己好像是突然間活過來。
霍子政沒有發現自己身後有一輛紅色的車子在跟着,車子裡的女人戴着黑色的墨鏡,墨鏡後的眼睛裡泛着狠毒的光芒,搭在方向盤上的手猛地收緊。“顧寶兒!”
顧寶兒打了一個噴嚏,誰在想她?
白鷺過來看到她打噴嚏問:“感冒了,嘖嘖嘖,不會是昨天晚上太那個啥……”
“白鷺,你胡說什麼啊!!”昨天晚上什麼都沒有,不過顧寶兒想到昨天晚上他說的話還是想了想,微微的垂着頭。
“算了,我不說了,沒有看到你一把狗糧都在猛地往嘴裡塞。”她捂着自己的胸口有些痛心疾首。
“不跟你說了。”她氣呼呼的不要再去理會白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