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到底是在說些什麼,一邊走,霍子政都笑着跟她說話打打鬧鬧,老遠都能夠聽到他們兩個的笑聲。
沈青池想到那日顧釗川給自己打來電話,告誡她要好好地對顧寶兒。
一個顧釗川,一個顧寶兒。
安瀾的運氣還真是好。
兩個孩子都是好好地,可是自己的孩子呢……腦海裡又浮現出那場大火,熊熊的火焰燃燒着跳躍着將她的思緒都燒的粉碎。她要如何嚥下這口氣?她的孩子怎麼辦?想到這裡沈青池的拳頭握的更緊。
他們兩個回來沈平就在門口,將東西接過去,而霍老爺子看到他們兩個也是熱乎的叫着:“你們兩個回來了啊。”
看到他們兩個一起手牽手回來,霍老爺子臉上的笑容越多。
顧寶兒則是坐在霍老爺子的身邊將自己求的平安符放在了霍老爺子的手上,“爺爺,這是我跟謙哥哥一起去求的平安符,保佑爺爺能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你這孩子真是有心了。”霍老爺子拍着顧寶兒的肩膀說,眯着眸子笑:“不過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地很,你們就別擔心了。我最近總是想到你們的奶奶,估計她也等了我好久了。”
說到了奶奶。
顧寶兒和霍子政的語氣都是一頓,都不說話了。
做飯的時候霍子政親自去做的,顧寶兒則是陪着他,在餐桌上顧寶兒跟霍子政商量:“謙哥哥,不如我們搬回來住一段時間吧,爺爺的身體總是不好,他應該會很想看到你,跟他說說話的……”
她不喜歡霍家是一回事情。
可是一想到爺爺或許會離開了,再也見不到了,心裡面的難過一陣高過一陣,越發難受起來。她微微的嘆氣,隨後說,“我明白那種失去親人的痛苦,很痛很難受。爺爺現在還活着,那就趁着機會好好地陪陪爺爺吧。”
她的手臂環着霍子政點頭說:“上次那是意外,以後不會再有意外了。”
“好、”他點頭。
回到藍堡公寓本身就是擔心她,不過現在顧寶兒這樣說他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吃飯的時候霍子政突然間發現霍家少了一個傭人,問了沈平:“之前那個傭人呢?我記得在家裡面做了很多年了啊。”
“你說那個傭人啊,她的手腳不乾淨所以被辭退了。”沈平說。
“手腳不乾淨?”這事情霍家好像還從來都沒有發現過,怎麼會突然間有這種事情存在。
沈平點點頭說:“那天史小姐說自己的東西不見了,後來是在她的房間裡面找到的,所以夫人讓她走了。”
霍子政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倒是也沒有多問,不過眸底裡卻是多了一抹深思。而霍子政則是坐在顧寶兒的身邊,她喜歡吃香辣蝦所以他拿着手套給她剝蝦殼,手腳十分的利落,然後放在她面前的碗裡。而顧寶兒則是低頭吃東西。沈青池和史嘉欣都看着,兩人的面色都不怎麼好。
而霍子政倒是沒有任何感覺,問她:“怎麼樣?好吃嗎?”
“嗯,好吃、”她點頭,霍子政則是又給她塞了蝦肉在她嘴巴里面。
沈青池這時候已經看不下去了,清清嗓子:“子政,你什麼時候會做這些了,不過是剝蝦殼而已,難道自己不會嗎?”
這語氣裡濃濃的不滿,分明就是朝着她來的。顧寶兒不說話霍子政已經先出去了,他自然是維護自己的老婆,勾着脣瓣微微的笑着一臉的無所謂:“媽,這也沒有什麼,再說了,只是剝蝦殼給自己的老婆吃,算是什麼。我喜歡寵着她,我樂意。”
他這話也不知道是故意說給沈青池聽的呢,還是故意說給史嘉欣聽的。
顧寶兒倒是眨動眼睛,沈青池看自己的時候眼中有狠毒。
那抹視線抹不掉。
哥哥的話就在耳邊,剛剛也是霍子政做東西她纔敢吃下去,不然她也不敢動。上次有毒蛇的事情,下次呢?她不敢想。
“好了,小夫妻這都是很正常的。”霍老爺子出來將他們的氣氛給融合了下。
不過顧寶兒眨動眼睛示意他不吃了,讓他自己好好地吃東西。霍子政則是將手上的手套給取下來,放在一邊拿了手帕擦拭自己的手指頭,他是有潔癖的人,很難以忍受廚房的油煙味道,不過爲了顧寶兒,他倒是什麼也不在乎了,進了廚房。現在還願意爲她做這些小事情。
這些改變沈青池自然是看在眼中。
“爺爺,這段時間我們會搬回來住,多陪陪你的。”霍子政淡淡的笑了睨着目光看霍老爺子,“媽,我知道你不喜歡寶兒,不過我也希望您能放下成見。”
他倒是直接條命跟她說了,沈青池倒是心裡面有些不舒服,瞧着他問:“你這是什麼意思?擔心我會欺負你老婆?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是非不分的人嗎?”
顧寶兒坐在一邊卻是在想她是是非不分的人嗎?
可剛剛沈青池眼中閃過的那抹狠毒光芒她又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明明白白的。拿恨意那麼明顯啊。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多想。”霍子政說。他們將東西搬回來了一些,讓傭人上去將房間裡裡外外的都收拾了一通,顧寶兒上去的時候還心有餘悸呢。去浴室裡洗澡的時候也不敢一個人去,等到霍子政回來她還站在那裡不動。
“怎麼了?還不去洗澡?”剛剛爺爺拉着他說了會兒話上來晚了。
他走過去將她的腰給圈着,低聲說:“剛剛陪爺爺說了會兒話,沒有及時上來陪你,沒有生氣吧?”
她站在那裡搖頭,睡衣她都已經準備好了,不過就是不敢進浴室裡面,她仰頭眨動眼睛看着霍子政,抓着他的手臂說:“我沒有生氣,我就是有些怕……”
霍子政再看浴室,再看看她,瞬間明白了她是是在怕什麼。
不過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我看你不是怕吧,你是在等我……等我回來陪你一起洗澡?”
“誰說的,我纔不是那個意思呢,我就是有點怕怕的,所以纔想等你回來陪我一起去。”她忙急着解釋,微紅了臉跟他說,“你在外面陪我說說話,我去洗澡好不好,我怕……”
這個房子太大了,說話都有迴應。她住在好不習慣。
“嗯,那怎麼行啊,你在裡面洗澡我在外面陪你說話那多浪費力氣。”霍子政直接擠進來,將她推着進了浴室裡面,開始伸手解開她的衣服。
他眸子裡閃爍着光芒她用腳趾頭都能夠想得到,她慌忙的要去推開他,“算了,我……我還是自己來洗澡好了,你趕緊出去。”
他回來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目光閃爍着,“不要,當然不行,你專門等我回來不就是等我回來……”
他滾燙的氣息突然間飄過,顧寶兒頓時瞪大眼睛,她哪裡是那個意思啊,根本就沒有好嗎,這個傢伙怎麼這麼會曲解人的意思呢。她慌忙的眨動眼睛搖搖頭:“不是這樣的,我可沒有這樣想過啊。我就是單純的想要你陪我說話,我一個人怕……”
她還想要跟霍子政打迂迴戰,她那裡敢上啊。
就怕會對寶寶有問題。
“你的意思就是很明顯啊,寶兒……你不想我?我都已經忍了很久了。”他滾燙的身子貼着她,濃濃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滾着。
她向來都無法拒絕他的,看到他忍的那麼難受她也不忍心,不過想了想眨動眼睛:“那就一次……”
她小心翼翼的跟他商量,抱着他的腰說:“謙哥哥最好啦……”
霍子政擰眉有些不樂意,憋了這麼久才一次?他隨即說:“寶兒,一次怎麼夠呢,你不是不知道我多想你……”
顧寶兒當然清楚這個傢伙,其他地方都好商量但是唯獨這個最不能夠商量,恨不得要把她給吃到肚子裡面去似的,這次又過了這麼久,她真擔心他會真的把自己給吃進肚子裡面。所以眨動眼睛看着他。
“謙哥哥,你要學會忍耐,知道嗎?”顧寶兒拍着他的肩膀認認真真的說着:“要是以後我有寶寶的話,你至少還得忍一年呢,那怎麼辦?”
她挑着眉尖先給他打了個預防針。
她這麼說。
霍子政倒是真的有點鬱悶起來,要孩子這個是好,但是要孩子也就意味着自己要空窗期一年,想想他就覺得日子實在是太難捱了。眉頭擰的越發高,抱着顧寶兒不管不顧的放在洗手池上,開始認真的解開她的衣服:“那就等兔崽子沒有來之前快點做,不然我得餓死了。”
她抓着他的衣服眸子水靈靈的。
面對他,她是沒有任何抵抗力。
也不忍心看到他這樣爲難,所以顧寶兒緊張的抓着他的衣服小心求饒:“那你能不能對我輕點啊,不要弄痛了,其實很疼的……你每次都會弄很久。”
好像也是。每次都會弄得她求饒,霍子政捏着她的手,眼中閃過一抹心疼,親親他的手指頭嗓音越發濃郁起來:“嗯,寶兒,我知道了,以後我會對你輕點好不好?以前都是我不好沒有顧忌你的感受?以後不會了。”
他低頭吻着她的手指頭,那個吻輕輕而過越發溫柔了。
“嗯。”她點點頭,任由他去了。
他的動作很輕柔,不過還是折騰了很久,出來的時候她也沒有覺得肚子疼,就是覺得好累,任由他抱着將自己困在懷中睡覺。霍子政低頭便問:“很累嗎?”
“嗯,好累啊……你抱着我,抱緊點好不好?”她的聲音小小的,朝着他撒嬌。
他就吃顧寶兒這一套,伸手將她抱的更緊了,一手摁着她的腦袋讓她靠近自己,她聽着霍子政平穩的心跳聲便沉沉的睡過去。隔天醒過來的時候他低頭吻了顧寶兒小腦袋:“老公要去上班了,小懶豬你還不起來親親我嗎?”
她胡亂的親了一下,閉上眼睛依然捨不得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