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她再也忍不住,轉身推開他。
“你無恥!”怎麼能夠這樣想她?怎麼能夠!
溫西咬着脣瓣泫然欲泣,她退後幾步看着面前的男人,那時候她覺得他就是自己的英雄,那樣的高大,那樣的軒昂,可是他竟然是這樣看自己的,那樣的不堪!
溫西咬着脣瓣不住地在顫抖着,“你無恥,噁心,我討厭你!討厭死你了!!”
他的眼中頓時佈滿陰霾,握緊拳頭。
眼中寒霜凝聚,看着面前咬着脣差點要哭出來的女人。
眼中盈盈的光芒在閃爍。
她討厭他?
真的就是不愛他了?對他的就是厭惡?想到這個可能性,他心中的憤怒不斷的誇大!
憑什麼她能夠忘記的乾乾淨淨的?
一手去抓住她的手玩兒,手中用力,溫西根本就掙扎不開,“你到底想幹什麼?鬆開我!”
她不斷地掙扎,而沈君池則是拖着她就往路邊的方向去了。
溫西跟不上,他轉身直接將溫西給扛在肩膀上,面部走去,面色恐怖。
他突然間生氣的樣子讓溫西覺得害怕,溫西不斷地在掙扎,大叫着,“沈君池,你到底要做什麼,放我下來!快點放我下來!”
她惱怒的吼着。
他氣的要死,步伐邁的更快,擡手一巴掌打在她嬌嫩的屁股上,“給我安靜點!”
她屁股一疼,媽的沈君池不要臉,太用力了,她的屁股好疼啊。
走到停車場裡他將溫西丟在車上,隨後關上車門自己繞着車頭坐進來。
溫西虎視眈眈的看着他,趁機想要跑,但是沈君池的動作更加快,一手直接拽住她的裙子,溫西根本跑不掉。
“你跑啊,再跑我就把你的裙子給撕碎!我看你怎麼跑!”
他惡狠狠地威脅睨着她說。
溫西回頭看着車裡的男人,沈君池的面色很難看,鬼知道他到底又怎麼了,她沒有那個勇氣就這樣跑出去,只好乖乖的坐着,握緊拳頭問,“你到底想怎麼樣?你是不是瘋了啊?”
他生氣的時候一張臉都板着的,特別的可怕,像是要吃人似的。
溫西的呼吸都不敢大聲,生怕自己會得罪他。
而下一刻,他手臂穿過她的腋下直接將她提着坐在他的腿上,他的手臂迅猛的將自己的腰肢給抱着。
溫西被他直接壓在了懷中,根本動彈不得,除了瞪大眼睛之外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她怒目看着沈君池,“你鬆開我,你想做什麼?沈君池,你最好不要……”
“不要什麼?”
她的面頰發燙,想到他們此時此刻的姿勢,羞愧的說不出來話,深深地嘆氣。
“你鬆開我……鬆開我之後,我們好好好說話,你這樣抱着我,我們沒法好好說。”
“這樣爲什麼就不能夠好好的說話了?我覺得這樣說話倒是挺好的。”
她不斷的在懷中扭動着,不停地在掙扎,本來是控制她的,但是,溫西現在就像是一個刺蝟了,用了渾身所有的力氣想要掙脫開身邊的男人。
她穿着紅色的裙子,脖子裡配着飾品,很簡單的打扮。
平日裡面溫西絕對不會這樣打扮的,但是,這次溫西卻讓他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以前的小女孩真的長大了。
“你鬆開我……”
溫西還在說着。
絲毫沒有看到,身邊的男人,眼神裡多了一抹光芒。
“你聽到沒有,你不鬆開我,我就要咬你了!”
忍無可忍,她只能夠想出來這個辦法,威脅他。
她弄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想要擁有蔣嬌,又覺得她棄之可惜所以又想擁有她嗎?她不要,絕對不要。她絕對不會去破壞別人的感覺的。
看到懷中的女人,還有剛剛她說的話,他忍不住樂了,突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她忽然間聽到了從他喉嚨裡溢出來的低低笑聲, 頓時疑惑。
他則是低頭看着懷中的女人,她身上有淡淡的牛奶味道,很好聞。
腰肢又軟,抱着很舒服。
還是和以前一樣,那樣的調皮。尤其是剛剛那句,我咬你。
瞬間讓他想到了以前他欺負她的時候,溫西打不過,她都會說,我咬你了。
下意識的一句話。
溫西仰着頭,脣瓣微微張開,看着他。
他聞到女人身上熟悉的氣息,將她抱的更緊,讓她的胸口緊緊地貼着自己的胸口,他不讓她離開自己。
溫西感覺到了這個姿勢,頓時尷尬。
車廂裡的氣息慢慢的變了,讓她自己都無法控制,不知道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
沈君池掐着她的細腰摩挲着,擡手想去摸她的臉,她身體頓時僵住,“你想做什麼……”
難道……
車子裡很安靜。
那瞬間,他什麼都不想管什麼都不顧了,一手掐着她的腰肢,一手攫住她的下顎,讓她仰着頭。
細細密密的熱意頓時撲面而來,溫西微微的仰着頭,心裡很緊張。
他看着溫西那張熟悉的臉,頓時覺得自己的心裡很平靜,很平靜。
在很多個夜晚裡,他想她,想到了要發瘋,想的要死掉。
這輩子,她是他唯一愛過的女人。
低頭,他攫住了她柔軟的脣瓣,將她按向自己,閉上眼睛深深地吻下去,溫西也隨即閉上眼睛,當那個吻越來越深入的時候,她忽然間醒悟過來。
她是在做什麼?
他已經有了蔣嬌,她竟然會沉淪在這個吻裡。
溫西,你到底是在做什麼?你知道什麼叫做羞恥嗎??
她咬了他的舌頭,將他推開,顫顫巍巍的說着,“鬆開我,我們不能這樣下去。沈君池……”
想到剛剛的一切,溫西的臉色頓時漲紅。
她剛剛是瘋了嗎?竟然想跟他在一起,那他的未婚妻子怎麼辦?
她心跳加速,那樣清晰那樣的明朗。溫西的聲音都有些發抖,她是很愛他……
可是……
溫西低頭去不看他的臉,想到有關於他們之間的一切,頓時紅了眼睛。想到那時候他跟自己說的話,好像有什麼攫住自己的心臟。
他不是討厭自己嗎?
明明剛剛她也很投入,可是一瞬間溫西就將他推開了,感覺到溫西的不對勁,他也不強求溫西,只是將她抱着下巴抵着溫西的頭頂上方,不許她逃離自己的懷中,聲音十分嘶啞帶着蠱惑的味道,收緊手,“西西,你剛剛明明也很享受,你有感覺的。”
是……
她是有感覺的,正因爲如此,才讓人覺得無恥。
她怎麼能夠對他有感覺嗯?
但是,她剛剛聽到他叫她什麼?
西西。
那時候她18歲,剛剛遇見他,她給他上了藥,他將她拉到自己的懷中,說,“以後我叫你西西。”
每次他親她的時候……一起狂歡的時候都會叫她西西。
兩個字,頓時讓她所有的思緒都崩塌了。
她仰頭對上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像是狼,黑夜裡面也閃爍着黑亮光芒。
像是有吸引力一般會將自己的視線也給吸入進去。
溫西細白的手指頭緊緊地拽着他的手臂,她不能夠再錯一次了。
“別叫我西西,沈君池,你不配。”她咬牙,“我討厭這個名字。”
她不斷地呼吸着新鮮空氣,想到當年的事情,還有自己經歷的痛苦,溫西痛苦的搖頭說着,“不要叫我西西,沈君池,我恨你,恨你!”
愛恨交織。
她都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他。
“恨吧。”
他將她抱的更緊,溫西臉上都是眼淚,哭的喘不過來氣兒,他低頭將她眼淚吻幹,最後堵住了她的脣瓣,帶着幹冽菸草氣息的吻再度襲來,纏繞着她所有的感官。她想掙脫。
但是,心卻不是這樣想的。
他將她抱的越來越緊,像是很害怕失去她一樣,牢牢地抱着。
鬆開她的時候她微弱的呼吸聲纏繞在耳邊,他低頭看着她的臉,高挺的鼻樑貼着她秀氣的鼻樑,他低垂着眸子看她,一手去撫摸她的臉。
溫西的腦袋裡完完全全都是空白一片的,剛剛那個吻,將她所有的思緒都打散了。
慢慢的溫西清醒過來,她將自己腦海裡的那些想法都通通的給清楚的乾乾淨淨的,擡手拍着他的胸口想要將她給推開。
沈君池不放。
溫西手裡的力氣越來越小,到了後面根本就沒有力氣了。像是牢籠,她怎麼都逃不出去似的。
她小手捶打着他的肩膀,忽然叫起來,“沈君池,鬆開我,你當我是什麼?我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人,我也只希望你能夠跟我保持得當的距離,我們之間的那些事情我不會說出去的,我也希望你不要打擾我的生活了,你這樣讓我很爲難,很反感!”
她咬着牙齒將那些話說出來。
剛剛的那些旖旎完完全全消失剩下的就是對持,他一手抓着她的手腕兒,瞪着她問,“我讓你爲難,讓你反感,是嗎?”
“對!”溫西咬牙,“你覺得我應該喜歡你嗎?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你如果想要宣泄你的慾望,就去找其他女人,不要找我!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的關係!”
剛剛溫西還怕。
但是,現在她不怕了。
遲早都要做一個了斷的。
她握緊拳頭咬牙說完了那番話,想到那時候的字,溫西嘴角處的笑容涼涼的,帶着嘲諷似的味道,“我不是那個小女孩了,什麼都不懂,任你欺負,聽着你的話覺得就是對的,被你欺騙被你玩弄的團團轉。那時候我就告訴過自己,我不會喜歡你了!我已經不在乎了,所以,求求你放過我行嗎?”
溫西不斷的哀求着,“你是沈家的人,應該不會跟我一個小嘍囉計較的,拜託你了。”
想到那一次他留給自己的傷害,溫西再也不想體驗。
真的很疼。
那種疼,她再也不想體驗了。
那時候她剛剛上大學,突然間發現自己懷孕的時候,都嚇死了。她給他打電話讓他來找她,他根本就沒有來,後來出現的時候跟她說了分手。
她怕得要死,自己去醫院裡拿掉了那個孩子。他說,“溫西,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是你自己那麼賤,要送上門來。”
那句話,一直都在自己的腦海裡。
一直徘徊不去。
溫西一直都不敢忘記。
那天的白色燈光,還有器械進入自己的身體的時候,殺死那個孩子的時候,醫生指着那一桶血水說,“那就是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