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寶兒縮在那裡連眼睛都不想睜開,而他卻還十分有精神的坐在那裡,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
不公平。
憑什麼她這麼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頭髮還沒擦乾顧寶兒就睡過去,根本沒有要再起來的意思,頭埋在枕頭裡背朝着他便縮成一團睡過去了。
他掀開被子躺上去顧寶兒自己尋找到了一個舒適的姿勢便抱着他睡過去。
他低頭看着她掛在自己身上,擡手揉了揉她的頭髮,低頭看着女人安靜的小臉兒頓時嘴角處浮現着一個淡淡的笑容。顧寶兒安安靜靜的躺在他的懷中,睡的十分的安詳。
這個場景他腦海裡出現過很多,很多次。其實很多時候他都沒有奢望過會出現的。
他空寂了5年的心,此時此刻好像獲得了安定。
低頭他下巴貼着她的額頭。
這5年他覺得很累的時候就會想起她的臉,想起她微笑時候的樣子。那時候他迫不得已要趕她走,那時候他的心裡面比她更加難受的。
“寶兒……”他將她抱緊,下巴緊緊地靠着她的腦袋。他低頭吻着她的臉,要不是看到她受不了,他還想要繼續。
他的女孩,終於長大了。
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分一秒幾乎都是他覺得最快樂的時候。
隔天一早他便很早就醒過來陳媽見到他下來便問:“先生,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霍子政記得昨天晚上要了很久,她身上還有傷,之後她還要去拍戲,所以要去找秦牧雲拿點藥。
“我出去一下,不要吵醒她,讓她繼續睡覺。”霍子政穿着寬鬆的休閒衫和休閒褲,依然襯托的他高大帥氣。
他側頭看到了樓上的方向,嘴角處隨即挑着一抹笑。
不管如何,顧寶兒以後都是他的人了,逃也逃不到什麼地方去。
驅車直接去了醫院,秦牧雲大清早就看到霍大少站在自己面前揉了揉眼睛還以爲自己看錯了。
他剛剛值班整個人都困得要死,突然間看到霍大少這麼一大早就來了,整個人都嚇住了。
“握草,霍大少,有老婆的人竟然還起的這麼早?”
他一看霍子政的脖子裡還有抓痕呢,抓的還不輕,秦牧雲頓時舔了舔脣,睏意消除:“我說你也悠着點,你這樣子怎麼去上班啊?”
秦牧雲忍不住嘆氣。
霍子政眯着眼睛看他,想到了昨夜。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你廢話怎麼那麼多?”
“我那不是關心你嗎?”秦牧雲一臉我很懂你的表情,“操勞了一晚吧,應該好好地補補啦,畢竟你比顧寶兒可是大了十歲啊。”
秦牧雲一臉嫌棄一直提醒着霍子政,“作爲兄弟我才這樣提醒你的,你這樣看着我幹嘛?”
“秦牧雲,你是覺得自己日子太過清淡了是不是?”霍子政眯着眼看他,“要不要我跟你媽說說你最近很空?要不要多給你安排點相親?”
秦牧雲的年紀比他小不了多少。
醫學博士畢業,青年才俊,喜歡他的女孩子當然是一抓一大把,不過他自己壓根沒有碰上過。許善達是太濫情,他是太專情,秦牧雲是壓根不知道什麼叫做,愛情。
應該說沒有長那根筋。
“我去,霍子政,你夠狠。”他爲了躲避他老媽已經躲到醫院附近的公寓,就怕會被人逮到,想到結婚兩個字秦牧雲就覺得頭疼。
他可沒有那麼好運氣跟他們一樣遇見合適的女人,沒有合適的寧願就這樣單着。
“聶佳佳喜歡你那麼多年,你眼瞎看不見?”霍子政都心疼聶佳佳,小姑娘喜歡秦牧雲,但是他全部當做沒有看見,爲了躲避聶佳佳甚至跑到國外去讀書,如果不是秦家出事,或許秦牧雲就留在國外不打算回來了。
“不管你管不管,你跟聶家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改不了了。”
豪門就是如此。
秦家已經給他定下這門婚事,不管他願不願意。
秦牧雲有些頭疼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行了,你別說了,找我有什麼事情啊,快說,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秦牧雲聽到他說話就覺得心塞,就差點沒有堵死了。
“給我拿點藥,治療……哼。”他清了清嗓子沒有說下去,霍大少偏頭傲嬌的仰頭:“你知道的。”
一副你懂得的樣子,秦牧雲差點沒摔下去指着霍子政就是一頓鄙夷:“霍子政啊霍子政,你他麼看起來一本正經,怎麼就跟個禽獸一樣呢?知道憐香惜玉怎麼寫的嗎?”
“呵呵說的好像你知道似的?”霍子政挑着修長的腿坐在那裡,眯着眼睛,卻是沒有笑意,“連女人都沒有過呢,跟我談什麼憐香惜玉?等你有女人的時候再說吧。”
沒有體會過那種蝕骨,他懂個屁。
那時候都只知道把她徹徹底底的吃進肚子裡纔好,憐香惜玉?狗屁的憐香惜玉。
那句死在她身上纔好,那是白說的?
秦牧雲一口老血吃點吐出來,一大早就被霍子政刺激,媽的他沒有女朋友怎麼了?
“霍子政,有女人了不起啊?你不知道要關愛單身狗嗎?”單身也需要關愛好嗎?秦牧雲一臉幽怨的望着他。
他捂着胸口一臉受傷。
“別他媽這幅表情看我,老子取向正常,對你沒有興趣。”他冷了一張臉踢了踢他:“趕緊給我拿藥,我要回去了。”
再過一會顧寶兒應該就要醒過來了。
霍子政從醫院出來之後直接回了公寓,回去的時候她還沒有醒過來,一頭烏黑的頭髮披在身後,她的頭髮又黑又濃密,小臉還埋在枕頭上,閉着眼睛睡的很香甜,她的手臂從被子裡探出來撐着自己的小臉。
霍子政低頭看着她平靜的睡顏會心一笑,他低頭湊在她面前去看,她的睫毛很長,十分濃密。睡着的時候微微的嘟着脣瓣。
這樣的感覺真好。
醒過來就能夠看到她,他沒有忍住低頭去在她額前碰了碰,只是輕輕地碰了碰生怕會弄醒了她。
顧寶兒醒過來的時候是感覺到一個輕輕的吻落在她額頭,她醒過來還以爲是自己的錯覺,那個吻很輕一下子便消失了,她一下子睜開眼睛便看到了斜靠在牀上的男人。
嘴角處的笑意還沒有收回去,她剛剛沒有看錯,霍子政竟然在笑……
他剛剛就一直這樣看着自己嗎?顧寶兒一瞬間不敢動,還以爲自己是在做夢。
“你……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她剛剛想動但是身上的衣服滑落下去,她拿着被子將自己遮住,低頭說:“你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她要回劇組去。
必須要回去。
不過掀開被子剛剛準備下牀腿一軟差點摔下去,霍子政大步一邁開過去將她重新撈回來坐在自己腿上,她穿着薄薄的睡裙,洗過澡之後裡面沒有穿衣服,他手剛剛碰到她的腿顧寶兒頓時瞪大眼睛看着他,十分警惕性的看他。
“霍子政!”
她不得以要抱着他的脖子,顧寶兒小臉緋紅,咬牙叫着他名字。
雖然他們是夫妻,可是顧寶兒想到他們的關係還是覺得很尷尬。
“我不要了,你不要碰我,我不喜歡。”
霍子政看着她的樣子眼中閃過一抹心疼,淡淡說:“不碰你。”
男人低沉的嗓音好聽的不像話,顧寶兒不許他靠近。
“別動,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只是給你上藥。”
聽到她的話,顧寶兒有些錯愕,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不過他似乎也真的沒有做什麼,把她抱在自己懷中,拿藥給她上藥。
他給她上完藥之後便將她的裙子給拉下來,看着顧寶兒紅了一張臉,微微的笑了笑,“小丫頭。”
顧寶兒心頭一暖目光微微的移動過去,他剛剛叫自己——小丫頭。
那樣寵溺的叫她,以前他也是這樣很親密的叫她小丫頭。
他伸手捧着她小小的臉寵溺的說:“昨天晚上是我不好,沒有顧及你。”
“你……剛剛是出去拿藥了?”她臉色微紅都不好意思問出來。
霍子政卻是笑了笑,點點頭:“嗯,我去找了秦牧雲,還疼不疼?”
他竟然問自己這種問題,顧寶兒面色一紅扭頭去不想回復她,坐在牀上十分不自在,霍子政卻是看她繼續說:“下次不會了。”
他目光柔和的看她,又問:“還累不累?不累的話我抱你去洗漱下去吃東西?昨天晚上就沒有吃東西了。”
昨天下午開始他們就一直在房間,後來做完後已經很晚就沒有下去,霍子政不說顧寶兒還沒有感覺。
她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叫起來。
她是餓了。
“換衣服,下去吃東西?”他看着她說,去拿了衣服過來,霍子政拿着一件長袖蠶絲面料的長裙,淡綠色的裙子很配她的氣質。他剛剛伸手過去將她抱着,顧寶兒就想逃。
“我自己來就好了……”
“剛剛不是差點摔倒了?我幫你。”他二話不說直接將她困在懷中,就要幫她整理,“不是沒有看過,害羞什麼?”
顧寶兒差點吐血,她不舒服跟自己不能夠換衣服有什麼必然的聯繫嗎?根本就沒有關係好嗎?
顧寶兒氣的差點吐血不過也沒有辦法只好任由他去了,而霍子政則是利落的給她換好衣服然後抱着她進浴室裡,給她擠好牙膏交給她,然後站在她身側,高大的身影站在自己身邊,一手扶着她的腰肢。
他的動作輕柔的不像話,刷完牙他又擠出洗面奶揉在掌心,十分笨拙的樣子一手將她的頭擡起來,大大的手掌揉着她的臉。
小心翼翼的替她清洗着臉蛋。
目光那樣柔和。
顧寶兒看着他簡直覺得不敢置信那是霍子政……
他是看錯了嗎?
他停下來的時候就看到顧寶兒睜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像是不認識他了一般。霍子政一手撐着洗手池低頭吻了吻他的眉心,挑了挑眉毛。
“看我幹什麼?難道是我太帥認不出來了?”
他是在跟自己開玩笑?霍子政說完見她未動擡手又勾了勾她的鼻頭,一臉寵溺的看着她,低頭過來又將她壓在洗手池前霍子政將她舉高,簡直受不了她這樣看着自己。
那雙眼睛看着他就像是會說話。
“不許勾引我。”
“誰勾.引你了。”顧寶兒還覺得他簡直莫名其妙,他輕易的就把她舉起來,掐着她的腰好像十分容易十分簡單似的,她直視着霍子政他已經吻過來,顧寶兒的頭靠着牆壁,他低頭便吻着她。
深深地,越來越深。
知道她受不了,霍子政才放開她。
“你。”他吻完才說:“一個眼神就足夠了……忍不住想要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