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雲，你回來了？我……”她像是以前那樣詢問。
隨後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他們早就離婚了。
一瞬間，秦牧雲的記憶也被拉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那時候自己每次下班很晚，聶佳佳都會在家裡面等着他回去的，然後爲他做飯，給他放熱水洗澡，都會在客廳裡面留下一盞小燈。
看到聶佳佳此時此刻的樣子，秦牧雲看到她腦海中很多的東西都被拉了回去。
聶佳佳剛剛準備起身，但是接下來他已經身子往前傾斜，直接往她的懷中壓了過去。
“佳佳別走！”他急忙將聶佳佳給摁住，隨後，低頭，他捕捉到了聶佳佳柔軟的脣瓣。
“秦牧雲說……”
她不清晰的記憶頓時被他重新給拉了回來，瞬間，腦海裡面全部都是一片空白。
頓時，聶佳佳便清醒過來，她擡手不斷的拍打他的肩膀，但是他瘋了似的掠奪屬於她的所有氣息，將她身上的氣息都給吸光。她不斷地抗拒，卻被他死死地壓在了身下，等到空隙的瞬間，她不斷地哀求：“秦牧雲，你是瘋了嗎？你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麼嗎？？”
她不斷地想要反抗，可是他將她壓得更深，捧着聶佳佳的臉癡迷的看着。
“佳佳別離開我……”
那句話，瞬間讓聶佳佳的心裡有些崩潰。
她一次次的告訴自己，不要聽他的話，不要聽，但是，她根本就做不到。心還是在慢慢的沉陷下去，一瞬間的失神之後她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身體被他控制住了，秦牧雲到底是要做什麼。
聶佳佳穿着白色的襯衫，衣衫在掙扎間變得十分凌亂，露出了纖細的腰肢，聶佳佳慌慌忙忙的要去推開他。
“秦牧雲，你這個瘋子，鬆開我！”
但是他的手已經貼在了她的腹部處，隨後，他的手指尖突然間摸到了一塊傷疤。
秦牧雲是個醫生，自然是知道那地方的傷疤到底意味着什麼。
他的目光則是下意識的落在了他的腹部處，而聶佳佳則是慌慌忙忙的想要將自己的肚子給藏起來，但是秦牧雲卻將她的肩膀給壓着。
手指撩開衣服，看到了肚子上面橫着的一塊疤痕。
在明亮的燈光下面，那傷疤十分的刺眼。
他熟悉聶佳佳的身體，她從小就是嬌生慣養肌膚白皙又細膩，從來沒有受過什麼傷，後來因爲工作倒是大傷小傷不斷，他看到了那傷疤的時候心底裡猛地一疼，那是生孩子的時候留下來的傷疤。
“你看到了？”
聶佳佳也喘着粗氣，她根本就掙扎不過。
直到秦牧雲看到了那個傷疤的時候才停下來。他說到了不在乎，其實還是在乎的吧，畢竟沒有誰能忍受自己的女人爲了其他人生了孩子。
這都是常識。
而聶佳佳也就是這時候乘機將他給推開了，坐在離他遠點的地方，聶佳佳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隨後用手臂抱着自己的身體，站起來。
“秦牧雲，我已經給別人生下了孩子了，所以你這樣的死纏爛打毫無任何意義，事情就這樣結束吧，早就應該結束了。”
聶佳佳說完便走向門口的地方去。
但是剛剛觸碰到門把手，整個人就被抵在門後，秦牧雲像是瘋了似的將她的肩膀給掰過來，低頭一雙眼睛裡帶着憤怒的光芒看着聶佳佳，牙齒咬的緊緊地。“聶佳佳！”
他臉上的五官都似乎有些扭曲了。
那麼恨。
那麼怨。
像是恨不得將她吃掉似的。
聶佳佳看到他憤怒的目光，但是卻是仰頭淡淡的笑了笑：“你想要跟我表示什麼？秦牧雲，曾經我們也有過孩子的，但是那個孩子因爲你，所以死了……你自己忘了嗎？”
頓時，秦牧雲的手收緊了。
好一陣都不能呼吸，好似十分的難受，十分的難受，難受的都要說不出來話。
“你聽過一句話嗎？如果愛一個男人那就爲那個男人生一個孩子，因爲我愛他，所以我願意爲他孕育一個孩子。”她想盡辦法想要秦牧雲對自己死心，對自己失望：“你不稀罕的，有人會稀罕，你不願意珍惜的有人願意，韓少野能夠照顧我幾年，哪怕我一直不醒他也能夠這樣對我，你呢？你覺得我會那麼傻嗎？再給你一次機會，讓你再來傷害我一次嗎？”
秦牧雲的呼吸聲漸漸沉了。
一拳頭猛地捶打在身後的房門上面。
震動的聲音讓聶佳佳的耳朵裡發麻，他滿心的都是怒氣，想到了那個孩子，再想了想時間，“聶佳佳，那就是你所謂的愛是嗎？你到底是因爲報復我，還是因爲喜歡他所以纔會生下來那個孩子，那時候你跟我離婚不久你就迫不及待的想去嫁給他嗎？”
他仔細的算了算時間。
寶言的出生月，在想想他們離婚的時間。
那些都在提醒他一個殘酷的事實。
一個女人願意爲一個男人生下孩子能使因爲什麼。
“你想要一個孩子，我可以給你一個孩子，爲什麼……”他咬牙切齒的大叫着。
聶佳佳面對他的憤怒卻是很淡定，好似什麼都不在乎一般，聳立着肩膀。
如果是之前，他生氣，她都會擔心很久，但是現在，她已經不在乎了。
她偏着頭：“你隨便怎麼想啊，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不如你就相信你自己所看到的，聽到的就好了。”
“聶佳佳！”
秦牧雲的好脾氣已經被她消磨殆盡了，他手將她的肩膀給壓着，一字一句的手：“佳佳，不要跟自己鬥氣，你根本不愛他。”
“你錯了。”
聶佳佳真的覺得自己累了。
她擡頭靜靜的看着秦牧雲的那張臉，她曾經是那麼的愛他，可是愛到自己傷痕累累，她渾身都是傷，都會痛。好不容易好起來，不想要繼續再痛下去。她吸/允着鼻頭：“秦牧雲，我從小就認識你，我第一愛的男人，喜歡的男人都是你，可是我們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
“我對你的只有恨，只有怨。”
她想了好久終於將那些話說出來。
“你覺得我會抱着怨恨來跟你過一生嗎？”她反問：“我不想一輩子都活在深深地怨恨裡面，活得都不能夠自己，我不想讓自己一直沉浸在過去的噩夢裡面。”
說完。
聶佳佳的喉嚨哽咽的很疼。
秦牧雲低垂着目光一直豆看着她。
她的眼裡面失去了那時候的光亮，有的只是大風大浪之後的蒼涼。
他那瞬間真的覺得，自己再也把當初的聶佳佳找不回來了……
他把當初那個單純可愛的聶佳佳給丟了，不知道丟到了什麼地方去了。他的目光裡充滿了哀傷的氣息，聶佳佳真的是不想要他了。
聶佳佳轉身想要去拉開門，她聲音放得很低，“你可以放我走了嗎？”
聽到他的聲音，秦牧雲頓時就慌亂了起來，他將聶佳佳給抱着，從身後圈住她纖細的腰肢。聶佳佳用力想要去掰開他的手，“秦牧雲，你還沒有鬧夠嗎？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說的夠清楚了，楚河漢界，我們早就應該老死不相往來纔對……”
“佳佳，你要是覺得我瘋了，那我就是瘋了吧……”
他將聶佳佳瘦小的身子壓在門後，喘着粗氣：“佳佳，我要瘋了，被你徹徹底底的都給逼瘋了，我愛你，佳佳，你不能夠丟下我。你不能夠不愛我，佳佳……這次，哪怕是我死了，我也不會放開你得手了。”
他的手指抓着聶佳佳得手，用力的握緊。那力氣大的聶佳佳覺得自己骨頭都要碎掉了。
“秦牧雲……”
話剛剛說出口。
他的吻便隨之而來。
她的所有話都被堵在了喉嚨裡，秦牧雲像是一個瘋子似的，不顧聶佳佳的抗拒，隨後走進了自己的休息間裡面，他肆意的吻着他的脣瓣，什麼都不想去想了，那一刻只想將他的所有情緒都宣泄而出。
“佳佳，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罷，你就當我是瘋了吧，我給不出自己一個理由讓我來放棄你，看到你跟其他人在一起，哪怕是你恨死了我，我也做不到把你放開，你恨我吧，總比你忘記我強。我寧願你恨我，也比你心裡沒有我更好。”
他絕望的說着。
聶佳佳的心裡像是被他撕出一個大洞。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重新欺負過來……
……
像是夏日之後的大雨，被熱氣騰騰的圍着，像是將她推入了烈火之中。
恨就恨，怨就怨。
他也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聶佳佳漸漸地放棄了抵抗，她回憶了和秦牧雲在一起的這麼多年，來來往往，其實說誰欠着誰，早就說不清楚了。
“佳佳，別怪我，我也生不如死。”
“跟失去你比起來，我寧願把你困在我的身邊，你說我自私也好，說我無情也罷，都無所謂。既然要難過那就一起難過吧，一起瘋魔好了。”
她躺在哪裡聽着他的話。
“好啊，你要做就快點，我就當是被狗咬了。”她咬牙說着，她不動而是躺在那裡，目光淡淡的，“秦牧雲，你不就是想得到我嗎，你所謂的想要的不就是我的身體而已。”
她什麼也不管了，什麼也不顧了。
“你當我是什麼？不過就是一個玩具而已。”她淡淡的說着：“你也根本就沒有想要尊重我。”
她的語氣十分的淡涼，閉着眼。
像是一個死人一樣的躺在那裡。
“快點吧，記得輕點就好，很疼……”她溫聲又沒有任何起伏的說：“我們結婚的時候，那麼多次你留給我的就只有疼痛，再也沒有其他了。”
她的聲音那麼輕那麼淺，像是羽毛似的輕飄飄的落在他的心上。
他給她的只有不好的記憶，只有疼痛。
這個認知讓他怒火中燒，腦門上一頓的火氣直冒着，秦牧雲再也顧及不得許多，攫住她的臉問：“他對你比我更加溫柔，是嗎？所以你就毫不顧忌的愛上他了？心裡面再也沒有了我的存在是嗎？佳佳，我不會讓你如願的，讓你就這樣輕易的就把我給忘記了。你不是喜歡他？我偏偏不會讓你們這樣好好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