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善達趕到的時候讓人教訓了他,從此之後兩人結下仇,那次許善達差點配上了整個許家,但是後來許善達釜底抽薪將對方給扳倒。
逼得他們家破產。
順便還拔出他們家不見光產業。
一夜之間,一個家族就在A市消亡了。
那次她還被綁架了,在一個遊輪上面,她差點就死掉,後來許善達抱着她跳進了海里,那人重傷倒在遊輪上,遊輪發生爆炸後沉海,他們都以爲他已經死掉了……
當時他們在海上並沒有找到他的屍體,那麼大的爆照,加上他身負重傷,大家都以爲他是死了,可是,現在卻出現在大家的眼前。
明溪抱着糖糖瑟縮在牆角處。
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如何。
那些人都在外面守着,要是逃走,肯定不行。
腳上拴着鏈子,沒有鑰匙打開,他們跑不了。
夜裡面林子裡面特別的可怕,周圍的風聲蔓延,還有一些蟲鳴鳥叫的聲音,外面有月亮的清輝從窗戶處倒影進來。
她抱着糖糖小小的身子縮着,夜裡面很冷,他們身上的衣服根本不能禦寒,糖糖的聲音小小的,抓着明溪的衣服,“媽媽,我好冷啊。”
“媽媽抱着你。”明溪用衣服將糖糖給裹着,這樣兩個人才會溫暖點。
她怕黑。
擡手遮着了糖糖的眼睛,自己也不敢看,總覺得周圍有猛獸在盯着他們似的。糖糖的聲音很小,好似很怕,在明溪的耳邊說道,“媽媽,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啊,糖糖怕……我想爸爸,我想奶奶……”
“我怕……”
明溪將糖糖給緊緊地抱着,不斷地安撫她,“不怕啊,糖糖,媽媽陪着你呢。”
但是她清楚地感覺到了,糖糖的身體有些冷,這樣的環境下,小孩子很容易生病,在許善達來這裡之前,最好是不要讓糖糖生病了。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看着地上的月光。
——
明溪已經失蹤了一段時間。
藍悠悠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許善達陪着她去了婚紗店鋪裡面試穿婚紗,捧着潔白的婚紗,藍悠悠坐在牀上。燈光下,那潔白的婚紗散發着聖潔的白色光芒。
“……”
她的手指順着婚紗一直往下摸。
手裡面端着就被,眼神裡面都是濃濃的得意,看着那婚紗,藍悠悠大笑:“許善達,到頭來,你娶得人到底還是我。”
“藍悠悠。”
楚言一臉無奈的盯着藍悠悠的後背看。
藍悠悠則是回頭來看楚言,笑了:“楚言,怎麼樣?我的婚紗漂亮吧?下個月就是我和許善達的婚禮了,我一定會是最漂亮的新娘。”
“你到底要執迷不悟多久?”楚言痛楚的問道,“每天你強迫着許善達陪你試穿婚紗,陪着你結婚,把大家當做棋子一樣的玩,這樣就開心了嗎?”
“我當然開心啊,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藍悠悠指着楚言的俊臉。
搖頭,一臉無奈。
“楚言,人就是要活的狠點,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那當然是要不顧一切,如果我的心軟,你覺得許善達會跟我結婚嗎?”
爲了自己想要的,就要不擇手段,否則,那些都是別人的。
“你……”楚言覺得她現在完完全全已經看不清了,到底她心裡面能扭曲到什麼程度?“藍悠悠,當初那個藍悠悠到底是去了哪裡?當初那個藍悠悠不是這樣的!”
楚言瘋了一樣將她推到牆壁上,大聲質問,“我喜歡你,難道你沒有發覺嗎?藍悠悠?我會比許善達對你更好的!”
“你?”
藍悠悠嗤笑,擡手給了他一巴掌,挑眉怒目看楚言:“你以爲你是什麼好人嗎?楚言,你不要忘記了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情,你以爲我不敢報警是嗎?如果你敢不聽我的話,我就把那些消息全部都給散步出去,我讓你身敗名裂!”
那天晚上他是一時衝動做了,可是他不後悔。
“藍悠悠……”現在他只覺得藍悠悠可怕,恐怖。
“楚言,別來跟我比狠,你根本就比不過我的。”藍悠悠將手中的酒杯丟在地上。
隨後她放在牀上的手機響起來,藍悠悠走過去,看了一眼電話貼在耳邊,“陳振生,我把人交到你手裡了,我讓你辦的事情你都辦好了嗎?”
“你最好是按照我說的辦法去做,否則,那些錢你就別想要了。”
藍悠悠抱着手臂立在牀邊,心裡面還在盤算着自己的小算盤。
卻不知道,自己也不過是棋盤上的棋子罷了。
“藍悠悠。”陳振生此時站在山頂,眯着眼睛看着腳下的茫茫森林,冷笑,“你以爲就你一個黃毛丫頭還真的能指使我做什麼事情嗎?”
“你什麼意思?我可是給了你五百萬……”藍悠悠突然間意識到不妙。
陳振生也是有人介紹過來的,說只要給500W就可以給她解決好後顧之憂,那個人看起來並不好惹,開始談判的時候只說會解決好,讓藍悠悠不需要擔心。
“明溪和糖糖兩人我現在留着還有用處,他們現在可還不能死。”他冷笑了兩聲,便說道,“藍悠悠,我還真的要謝謝你。要不是你,可能我也不會這麼容易就帶走了他們母女,我真正想要幫的人可不是你,我的目標是許善達。”
“你不是說只是幫我解決掉明溪媽?”
藍悠悠大叫起來:“你要是敢對許善達動手,我立即就去警察……”
“去警察局,抓我?”陳振生大笑,嘲諷藍悠悠的無知:“我要是許善達,我也肯定不會喜歡你的,這麼蠢的女人……”
“你也不想想,你以爲現在許善達會不知道你到底是做了什麼嗎?”
陳振生問道,“我反正是通緝犯,而你呢?你手裡面犯罪的證據,我可是捏着的,那個視頻根本就是僞造的,殺了小美的那個人……可是你啊。”
藍悠悠剛剛還很鎮定自若。
可是現在聽到那人的話瞬間不淡定起來,她不像坐牢不想……
“你到底想做什麼?”她捏着電話問,“你說?”
“很簡單,我的目標是許善達。”陳振生低頭,一手插在褲兜裡面,風吹過將他的頭髮吹起來,露出那半張臉,半張臉已經被炸燬了,像是一隻鬼魅一般,另外一種眼睛裡面泛着冷冷的殺意。“你去替我傳達一個消息——我會讓人把東西送過去給你的,你親自替我去送給許善達……”
“你……”
那邊電話隨後掛斷。
藍悠悠的思緒頓時慌亂,她的脣瓣囁嚅,往後退了一步坐在牀上。
楚言也察覺出來不對勁,走過去問:“怎麼了?”
“那個人是衝着許善達來的,他們的目的是想要殺了許善達,怎麼辦?怎麼辦?”關鍵時候,藍悠悠依然是想着許善達的。
她不要許善達出事情,搖頭和楚言說:“不行,這件事情不能夠告訴許善達,明溪和糖糖要死了就是了吧,死了正好!”
“藍悠悠!”楚言聽到她口裡吐出的話,只覺得心驚,剛剛藍悠悠到底是說了什麼?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想法?“明溪和糖糖兩個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小美已經死在你的手裡面,你到底還想要多少人死在你的的手裡才甘心?你晚上都不會做惡夢嗎?”
“我……”藍悠悠抱着自己的頭,她渾身都在忍不住的顫抖着。
她親手殺了小美,她現在都能記得小美看自己的時候,那不甘心的眼神。
她做夢都總是夢到那個場景。
藍悠悠張大嘴巴,用力呼吸着。楚言將她的肩膀推了推,才硬着頭皮說:“藍悠悠,去自首吧,別再執迷不悟了,藍悠悠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對藍悠悠感覺到很失望,很失望,只想要把當初那個藍悠悠給重新找回來。
此時,許善達站在許氏頂樓上,手裡面緊緊地抓着手機,安排出去的人依然是一無所獲,沒有人知道消息。
就像是,人間蒸發。
難道……明溪和糖糖……他的喉結哽咽,低聲喃喃問,“明溪,你在哪裡?你們還好嗎?”
多一分,多一秒,他都覺得像是在掙扎,像是行走在刀刃上面一般,讓人覺得難熬。她離開了多久,他就像是一個行屍,生活了多久。
就是這時候,助理在門口敲門。
許善達抽回了思緒,低啞了聲音,“進來。”
助理推開辦公室的門,看了看門口的方向,再看許善達,才低聲說,“許總,藍小姐和楚先生來了。”
藍悠悠和楚言?想到了那張酷似明溪的臉,他恨不得讓藍悠悠去換一張臉,明溪是如何也不會有藍悠悠這樣噁心的嘴臉的,可是偏生她生了一張和明溪酷似的臉。他的眼眸瞬間冰寒,好似凝聚着暴風雪一般。“讓她進來。”
現在只有藍悠悠知道他們母女的消息,只能夠將藍悠悠給穩定好了。
“……”
藍悠悠和楚言進來之後,許善達轉過身,依然是沒有給藍悠悠什麼好臉色,冷聲問道:“你來公司做什麼?我不是說過了,不要隨意來公司。這裡是工作場所不是你來胡鬧的地。”
如果是明溪來,他倒是無所謂,但是面對藍悠悠他一點兒耐心都沒有,一點點耐心都好似被自己給吃掉了。
許善達向來是個謙謙君子,哪怕是動怒也會保持着笑。
笑不動怒。
可藍悠悠是真的把他逼到了一個極限。
“我……”那眼神冰冷刺骨,好似要把自己給刺穿,她不要看着許善達出事情,可是那個人手裡面也拿着自己的證據。
她把許善達給坑了,也把自己給坑了。
“藍悠悠,說吧。”楚言說道,不管以後要承擔什麼樣的責任,他都會和藍悠悠主動去承擔的。
“……”許善達冷眼掃過去,看着兩人。藍悠悠好似很無措,好似失去了主心骨一樣,難不成是有什麼意外發生?“怎麼了?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我應該滿足你的,都滿足了,接下來也應該給我一個答案了,明溪在哪,我要看明溪!”
明溪明溪……
藍悠悠想到陳振生的話,那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