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帳外,突然傳來了喧譁之聲。一名侍衛在帳外急稟:“將軍!”
“滾”
趙孟敖一聲怒吼。
外面之人遲疑了一下,還是顫聲稟道:“將軍,皇上來了。”
趙孟敖擡起健碩的身軀遲疑問道:“皇上怎麼來此了?”
“是耶律大人帶皇上來的,現在正在大帳等着將軍呢。”
“真是一羣不省心的東西!”說話間,他已翻身而起,迅速穿好衣衫。將走時,他抓起榻上狐皮軟褥扔至霍青敏身上,遮住了她**的身子,身子微俯,輕柔吻去她頰邊的淚水,眸中卻冷凝了一絲寒意,“乖乖的,別想逃。”
帳簾掀開,又很快落下,將帳外的喧譁與陌生隔阻,霍青敏趴着躺在毯上,髮絲凌亂,整個背上已被鮮血染紅,不知是疼的,還是恐懼的,淚水一直順着眼角緩緩流下。想到夢中蕭祈瑜與她所說的,她不得不強撐起身子,卻是一動便將身上的傷口扯開了,疼得她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強打起精神在箱櫳裡翻出一套與自己身形稍微符合的衣甲,雖然還是寬大了許多,也只能勉強穿着了。整裝完畢後,她依舊恢復了男子的裝扮。她還有三個親近之人要救,更要養好傷逃出去,當一個女子實在是累贅了。霍青敏輕輕走到帳門前,果見大帳外士兵看守,她細細一數。足足有二十名守衛,也就歇了此時逃走的心思了,慢慢回到踏上閉目養神。
卻說皇帝大帳這邊,皇上駕臨,一時間整個軍營或多或少都上上下下忙作一團。層層圍護之內,主坐之上。美酒佳餚。絲竹管絃,更有東齊新帝顏必翰一雙迷眸似笑非笑。
顏必翰在席上拉過趙孟敖的手,低聲笑道:“朕今日特意前來替將軍助陣,不知道將軍爲朕備下何等佳訊?”
趙孟敖輕笑,睨着他道:“皇上怎的不在那邊等微臣,反而到這裡來了?”
顏必翰輕笑,“聽參謀說。趙將軍捉到霍青敏了?只是對她卻是很好……”說罷意有所指的朝趙孟敖一笑,手裡輕搖着酒盞道,“莫不是將軍忘了當年我們去大周時他們怎麼待我們的?更是那霍青敏與蕭祈寧,害我們那般狼狽!”
趙孟敖卻是一仰頭將手中的酒盞裡的酒一飲而盡,放下了酒盞這才說道,“德郡恥,不敢忘!”
顏必翰滿意的笑了。“既是這樣。將軍不如將霍青敏交由朕處置罷?”
趙孟敖瞳孔微縮,臉色卻是不變,繼續坦然道,“對於刑罰,微臣知道的怕是比皇上多,皇上還是交由微臣罷。”
顏必翰卻是抿脣而不答。一雙修長的手有意無意的輕敲着案几,轉而朝趙孟敖笑。“不過是一個俘虜罷了,將軍就這般不肯讓給朕?將軍只管安心去打仗,這折磨俘虜的事情就交給朕。”
趙孟敖繼續仰頭喝完一杯,這才拱手朝顏必翰道,“皇上萬金之軀,還是不要沾染這些骯髒之物纔好。對了,皇上見過賀蘭將軍了麼?”
“剛剛已經見過了,他還與朕請求賜婚,朕以爲是什麼樣的姑娘,竟是個黃毛丫頭。”
趙孟敖沉默,只是低頭飲酒,心中卻在想那女子現在是何模樣。想到皇上剛剛說的要求,他心中一緊,他不會把她交給他們的。因怕顏必翰再次提起,所以趙孟敖故意說了一些軍事上的問題,大概與顏必翰商討了一些作戰的佈置,見顏必翰面露疲憊了,這纔打住。
“皇上既是乏了,倒不如娛樂一番?”
顏必翰點頭,就見趙孟敖的大手輕輕一拍,便見有樂聲響起,而在那片輕快的樂聲中,一羣舞姬扭動着如柳般的纖腰緩緩步入堂上。她們水靈清麗,舞姿輕盈優美,旋轉間薄絲翻飛,仿若初春的桃花般翩翩起舞,又如枝頭熟透了的桃子般嬌豔欲滴,引人心中一動。
顏必翰卻是慵懶地端起一杯酒,斜斜睨着那些舞姬,是似看非看似聽非聽,一雙亮眸時不時含着笑意看向趙孟敖。
“皇上許久未見皇后娘娘了罷?”趙孟敖飲下酒盞中酒,聲音有些低低的沙啞。
“是有數月了。”顏必翰輕笑,話鋒一轉,“見與不見有何區別?看到她就想到當日之恥,見了亦是心煩!”
“皇上,畢竟她也是你的皇后。”現下還獲得了東齊百姓上下的愛戴。
“皇后?朕已經給了她名分了,她不過是周朝的細作,朕最厭惡心計深重之人。”
“皇上三思。”
顏必翰不耐煩,微微頜首:“好,朕知道了。”
正在這時,只聽樂聲驟然變了,原本輕快的樂聲忽然萎靡起來,軟軟膩膩,如絲如綿,如枕邊低語如少女情動。而就在這柔膩纏綿的樂聲中,一個紅衣女子蒙着面紗邁着輕靈的步子來到堂上。她身上紅衣輕薄仿若無物,在她輕揚慢舞間若隱若現引人遐思,而她瀑布般的秀髮隨着舞曲的節奏盪漾在胸前身後,於那紅衣黑髮間盪漾出別樣的魅惑。
顏必翰眼前一亮,擡頭認真打量過去。
趙孟敖見狀卻是朝顏必翰行了個禮,悄悄退了下去。
鄭清淺腰間款款擺動,一雙眸子半開半合欲說還休,彷彿有萬般心事如流水般從心間閃過。
感覺到上座的顏必翰的眸子緊緊盯着自己,她心間不由得一陣冷笑,舞姿卻是越發跳得更加盪漾,提臀、頂胯、扭腰、抖肩、擺臂。見顏必翰仿若看到獵物的鷹般的目光,她的舞姿的更加撩人,眸子也更加迷醉。
忍辱負重了這般久,她一定要爭取到她想要的東西。
當初那天真,那倔強,那懦弱,都已經消逝了,她要爲自己想要的東西爭取,哪怕是不擇手段。
她在身姿搖擺間輕挺起巍峨的胸,盪漾起楊柳般的腰肢,她的每一次旋轉,都會有一雙如鷹的眸子緊緊盯着她的腰與胸。
鄭清淺在心間輕笑,她的脣越發紅潤晶亮,彷彿只待有那惜花人輕輕品嚐;她的眸引人沉醉,如同思春的少女藏了千般哀怨萬般愁。
是的,她的脣寂寞花開無人品嚐,她嫁入東齊五年,看着眼前的皇帝由一個小毛孩長成現在心計頗深的帝王,他卻從未碰過她。他一開始折磨她,鞭打她,卻從來不碰她。他不願意給她一個孩子,卻要讓她被他寵信過的女人嫉妒、謀害。
她知道他有恨,她亦有恨。
他歹毒,她還得曲意逢迎。
一圈又一圈的旋轉,她脣邊綻放開輕柔寂寞的笑,紅潤的脣輕輕啓開,低低吟唱。
那吟唱,嬌吟低喃,如泣如訴,婉轉百回,嚶嚶成韻,仿若輾轉承歡的女子在男子身下斷斷續續的淺吟,在暗夜中緩緩盪漾開來。
一曲終了,顏必翰含着意味深長的笑容,看了看廳上站立着的鄭清淺笑道:“有點熱,朕想更衣,皇后與朕一塊去罷!”說着便起身出去。
鄭清淺已然知其意,輕移腳步,跟着顏必翰進了後邊的內帳。
顏必翰見鄭清淺輕衫下若隱若現的腰肢,故意沉下臉道:“沒有朕的旨意皇后竟然敢如此來引誘朕,皇后可知罪!”
鄭清淺知道他向來討厭懦弱之人,不但不懼怕,反而朝顏必翰貼了過去,在他耳旁輕吹了一口氣道,“皇上,讓臣妾伺候您更衣罷。”手卻已經伸入顏必翰的衣服內。
爲了那所謂的地位,她竟是淪落成這般了,真是可笑!
顏必翰微挑眉,垂下眸子俯視着胸前清秀媚人的尤物,淡淡地問:“服侍朕更衣?既然如此,皇后倒不如先替朕脫了下邊的?”
鄭清淺一咬牙,擡起有些顫抖的雙手,彎腰輕柔地爲她名義上的夫君卸下了下身的衣物。
顏必翰深不見底的眸子緊緊盯着身前那個垂首含羞的人兒,突然低柔地問:“剛纔你那舞姿很是放蕩撩人,是誰教你的?”
鄭清淺還未回答,就感覺到有溫熱氣息陣陣撲上臉頰,不由得微微咬脣,擡起如水般的眸子與他對視。
顏必翰卻是瞄見她半露的酥胸,不禁撩撥起了自己心裡最深處的一點悸動,他忽然嘿嘿一聲壞笑,伸出胳膊猛地攬住女子纖腰,另一隻手驟然捏住她的一隻軟綿。
纖腰入手間果然如想象的般盈盈不堪一握,而她的胸部卻是更加細膩光滑觸感美妙。
顏必翰用大拇指輕輕摩挲着她胸前的一顆葡萄,滿意地看着眼前的嬌媚人兒一陣輕顫,他哈哈大笑:“這麼嬌媚的花兒,朕以前居然沒有看到。”
顏必翰邊低喃着,邊俯首印上了鄭清淺嬌嫩的脣。
他開始只是細細品嚐着那點嬌蕊,如蝶戲幽花般。但慢慢吸吮着,那動作便漸漸激狂起來,猶如狂風驟雨般蹂躪着她的柔弱,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
鄭清淺從沒有想到會承受過這樣的激狂,她略帶痛苦地閉上眸子,這一刻她覺得自己仿若要被榨乾吸盡,但她不能退她只能默默忍受。她要成爲她真正的女人,她要一個孩子,她要他的天下!
她絕不能讓她這些年所所受的苦付諸流水,她一定要強大,讓傷害過她的屈膝在她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