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一邊開車走着一邊想,這事兒似乎有些扯蛋。咋就稀裡糊塗結婚了呢?我媽還不知道這事兒呢。到了莎莎的樓下的時候他給她打了電話。莎莎說讓他上去坐一會兒,她還沒起牀呢。艾文上去的時候門已經打開了,她還在揉着她那惺忪的雙眼。接着她開始刷牙洗臉,艾文靠在門框上看見昨晚那條牀單已經堆在了洗衣機上。他說:“昨晚睡好了嗎?”
“一晚上都沒睡,就怪你。”她這時候在擦臉。
“我也沒睡好。”
“誰知道你瞎想什麼了?”
“想你唄!”他說,“不知道我還算不算處男。”
“不要臉的小色鬼。”她白了他一眼。
艾文很會來事兒地下了樓,買了些小包子和豆漿回去了。看着莎莎一邊吃一邊朝他微微笑,心裡很滿足。
今天她穿了一條短裙,一件黃色的寬鬆的上衣,看起來就像是一株菊花一樣的鮮豔。艾文一直看着她,感嘆着她的百變能力。是啊!她此刻就像是純潔的少女,沒有任何的修飾,純潔又淡雅。艾文對她的瞭解本來是一個複雜的女人,沒想到她也許很簡單。說實在的,他有些震驚。
開着車的時候艾文總是去看她,她也總是低着頭故意不讓看清楚她的模樣。她好像一下變了一個人,不是那個拖着他下巴測試的那個老闆了,倒像是一個鄰家小妹般羞澀。艾文突然意識到她可能是喜歡自己了。於是得瑟着問:“莎莎姐,你愛上我了是不是?”
這個問題看起來簡單,其實是很微妙的。心理學上有詳細的解釋,其實還有兩種問法:1、你愛我嗎?2、你不愛我嗎?明顯,這兩種問法都是不科學的。莎莎姐聽了他的問題後,紅着臉說:“別臭美了。”
“我可能結婚了。”艾文覺得這件事應該說出來。
“什麼?”莎莎盲目地眼神看着他問道。
“我可能今天就和寶兒領結婚證了。”
“你瘋了?”
“我也不知道,稀裡糊塗的。”
莎莎懵了,說:“你娶個瘋了的?”
艾文看着她眨眨眼,然後慢慢把車停在了路邊。告訴她:“我確實喜歡寶兒,但是這件事絕對不是因爲喜歡寶兒才做的。”接着,艾文把事情的經過和莎莎說了一遍。艾文的也亂了,想聽聽她的主意。
莎莎聽完後問道:“你喜歡她的錢?”
“絕對不是。”艾文肯定地說。
“那麼是什麼原因?”
“稀裡糊塗的,被七月那個律師給催眠了。身份證和戶口本都拿去了,說不準結婚證都要辦下來了。”
“你就是喜歡錢,你是個小人,小白臉兒,不是男人。”她忿忿地說。
“我不是。”說完這句話,艾文覺得莎莎應該說他‘不是個屁“了。誰知道她說了一句更絕的。
“你不是個狗 卵 子!”
“你這是東北標準的罵法兒啊!”艾文說。
“誒呀大哥,你剛聽出來啊,我就是東北大傻妞兒啊!”她操着東北口音和他說。
“你四東北銀啊!”艾文也說東北話。
“嗯哪,大哥,你稀罕我不?”
“賊拉稀罕啊!”
“那你還結婚?”
“我說了是稀裡糊塗的。”
“打電話,不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