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尾和紫翎都是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我想了想還是沒有跟他們細說問道,“你們兩個身份不方便,否則我肯定第一個那你們開刀的,長林軍那邊我找了胡龍和黑風,紫荊軍那邊你上次來挑戰的那兩個孩子我也都帶上了,他們的底子都不錯,只是這十五天的時間能不能成功還是要看他們的造化。”
不是我不想繼續等,而是十五天就能夠看出端倪了,可以起碼能夠達到和翼穹差不多的境界,剩下的就是一次機會了,而如果不行,別說十五天,就是再等上十五年都沒有用。
黑尾和紫翎點了點頭然後都沉默了起來,這次議戰顯然讓他們的心情都沉重了不少,我笑了笑說,“不要那麼悲觀嘛?起碼我們走出來不是麼?終於不是和以前一樣被關在魔界什麼都做不了了不是。”
黑尾擡起頭看着我突然說道,“主人你那麼着急出擊還有其他的原因吧?”
黑尾的這句話讓我的臉色僵了下來,我收起了笑臉看着黑尾說,“的確,我可以在放慢一點步伐,等着我們的實力一點一點的積攢起來,但是我等不了了,黃冠在天界,飄渺在天界,他們都還在等着我。還有我的母親,她現在雖然沒有死,但是顯然已經越來越虛弱了起來,我知道這是鬼麪人給我的警告,她抽着了我母親的五魂一魄,現在有兩魂已經被鬼麪人抹殺掉了,時間間隔正好是七天,再有兩週如果我在沒有什麼動作,到時候只怕我再也救不回我的母親。”
其實鬼麪人的這個消息也並不全是壞消息,因爲鬼麪人的性格雖然不會讓我勝利,但是也絕對不會讓帝俊大獲全勝,鬼麪人在這個時候做出這種事情顯然是有深意的,他需要我和帝俊兩敗俱傷,按道理他是希望我繼續休養生息的,但是此刻他卻這麼做,說明,時間已經多了,如果我在磨蹭下去,只怕帝俊將會變成我根本無法對付的龐然大物,那個時候我沒有機會,他也就是沒有任何的機會。
黑尾和紫翎對視一眼然後突然跪了下來說,“願爲主人赴死。”
我慘笑一下,這兩個傢伙還真是傻,自己說了那麼多利弊到頭來還不如自己的私念讓他們來的更加忠心?我該說他們兩個是愚忠?還是愚蠢呢?
最終我還是沒有再說任何的話,或許這兩個詞在某些時候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吧。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軍隊的加緊訓練讓營地中的將士都知道大戰即將開始了,我心裡不免也有些變化,該怎
麼說?緊張?或者說是害怕?或許都有,但是我最明確的一種感覺確實期待,身體裡弒天道遺留下來的東西似乎都在蠢蠢欲動,這些東西刺激着我的神經讓我整個人就像磕了藥一樣的亢奮怎麼也睡不着,說起來現在我已經多久沒有休息過了。
“朋友,你真的不休息一下嗎?你現在可是二十多天沒有休息過了。”
就在我一個人躺在牀上看着帳篷的時候,一個有些熟悉我卻怎麼也分辨不出來的聲音響起在我的耳邊,我猛然驚醒看着四周說,“誰?”
“你猜?”那個聲音淡淡的迴應道。
我努力讓我平靜了下來,然後一個人從我腦海中冒了出來,“龠茲?”
“哈哈,我就知道你能猜到,一個身影出現在我的身邊,正是曾經給過我試煉的龠茲。”從虛無之海中出來的龠茲,和那個時候並沒有什麼兩樣,他淡淡的掛着笑容看着我說,“不休息可不行,入了準聖之後雖然可以完全不休息,但是我偶爾還是會睡覺的,這是一種享受。”
我看着龠茲這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有些羨慕如果自己也能夠做到和他一樣的釋然該多好?可惜我做到。
猜到是他並不是什麼難事,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到我身邊來的人,必然是準聖,而且是很擅長隱匿的準聖,淡淡是這兩點還不足以說明是龠茲,畢竟其他祖巫我也沒有見過,誰知道現在那個是不是也有着什麼特殊的秘法了,弒天道的記憶可不能通用十萬年。
但是那句你猜,讓我肯定了除了龠茲不會是別人,只有這個傢伙纔會那麼無聊的讓別人來猜一猜他是誰。
“睡不着有什麼辦法,你們又不肯幫我,六御還有三人,十二神將都在,帝俊的身邊還有三清,還有虎嘯營,還有一些我不知道的勢力,就這麼和天界開戰你說我是不是在自殺?”我對着龠茲問道。
龠茲聳了聳肩說,“也許吧,不過我挺欣賞你這樣做的如果換做是我,肯定會選擇留在魔界做自己的一方霸主。”
“黑尾他們不會同意的。”我淡淡的說道。
“不,他們會。”龠茲立刻反駁道,言語很輕,但是卻有着一股讓人不能懷疑的感覺。
我沉默了一會說,“也許吧,但是我自己沒有辦法同意。”
“所以啊,我才佩服你。”龠茲說,“怎麼樣?想不想我幫你?”
我偏過頭看了他一眼說,“你出現在這裡不就是來幫我的嗎?”
“你就那麼肯定?”龠茲有些詫異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說,“其實在強良那邊聽到你是支持我的,我就肯定你會來幫我的,只是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而已,也許你想要出手的時候,我已經戰敗了也說不定。”
我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說龠茲,也許會選擇觀望,然後在危險卻有機會的時候出手,而如果沒有機會或許他並不會出手。
龠茲有些不開心的看着我說,“朋友,你這麼說我就不開心了,我有那麼小人之心嗎?好歹我們也在一起挺長一段的時間了。”
“有!”我肯定的說道,當初自己可是差一點死在了這個傢伙,這件事情我可是一點都沒有忘記。
“嘿嘿,不說我了,說說正是吧,我這個時候冒出來也做不了什麼,你就不想說我冒出來幹嘛?”龠茲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我,讓我一下來了興趣。
我從牀上爬起來總算是正視這龠茲道,“你知道共工和祝融在哪?”
龠茲搖了搖頭說,“我倒是和他們聊過,不過他們似乎就像你剛纔說的那樣,準備暫時先觀望一下再說。”
我冷笑一下說,“哼,這羣老狐狸,果然不是好東西,要不是他們是珞珈和煙雨塵的老師,我之後肯定不讓他們好看。”
龠茲看着我說,“所以你之前是也想要我好看咯?”
我看了龠茲一眼說,“這不一樣不是麼?我們不是老交情了麼?快說,你說來到底是什麼事情?“
龠茲冷哼了一聲不再計較說,“那兩個傢伙我是說不通了,不過有一個人也許你可以去試一試。一個祖巫,一個實力可能要大降的祖巫,如果你能夠讓他恢復實力,或許說不定他會倒戈牙。”
“誰?”我看着龠茲問道。
龠茲看着我淡淡說,“句芒。”
東海之濱,一個寸草不生的石島上,句芒穿着鎧甲站在中間,手中拿着一柄劍看看劍又看看天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他的目光突然朝着遠方看了過來,然後輕輕的一揮劍,一道巨浪在海中翻騰而起,朝着我與龠茲奔襲而來,龠茲輕輕的揮了揮手,一塊空間撕裂,輕鬆的將海浪盡數收入起中,然後淡淡的說,“句芒啊,你說你已經在這裡帶了十幾天了?到底像沒有想明白嗎?劍道什麼的我是不懂,但是你剛纔的那一劍是不是弱的有些過分了?”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句芒看着龠茲冷冷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