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死人的潰爛的血盆大口裡小武的臉不過只有一根手指的距離,口中呼出冰冷的腐臭味撲面而來。小武到底是武警特戰隊員出身,反應極其迅速。身體向後一仰,右腿膝蓋向前一頂,將活死人頂了出去,自己也徹底的向後滑到在地。
此時也顧不得是誰潑的鮮血了。小武還未站起身來,一隻活死人已經撲倒了面前。小武索性躺在地上,腳下一蹬,踢向活死人的膝蓋,將撲來的活死人絆倒在地,起身後,一腳死死踩在了活死人的咽喉,伸手去**在另一隻活死人肚子裡的刀。
見小武拿到刀後,挽瀾幾人這才放下心來。小武拿到刀後,站穩了身形,對付兩隻活死人自然是不在話下,左劈右砍,轉瞬間,兩個人頭便落了地。
胖子見小武已經脫離危險了,這才火冒三丈,馬上就要衝出去質問是哪個孫子剛在故意使壞,將鮮血潑在地上,讓小武滑到的。還沒等胖子發作,一個口音極重的聲音傳來,“是哪個?哪個龜兒子剛纔潑勒血!狗日的!要整我們定西堂的人嗦!哪個?”
不用看,一定是留着山羊鬍子的定西堂堂主,趙鴻飛。看來趙鴻飛其實爲人也不壞,是個性情中人,見自己堂內的兄弟被欺負了,就算當着二爺、三爺的面也要大聲罵出來。
擂臺邊剛纔潑血的人本來想要趁亂離開的,被趙堂主着一聲暴喝,嚇了一跳,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定西堂的方向。衆人一看,都紛紛搖頭,表示不認識這人,不知道是哪個堂口的。趙鴻飛氣不過,就要擼起袖子下看臺去質問這人。趙堂主身邊的王永義此時卻站不住了,一把拉住了趙堂主的手腕,在趙堂主耳邊耳語道,“堂主先消消氣,當着二爺、三爺和楊總執事的面,別發這麼大火,我來處理這人。”
說着王永義便走下看臺,一臉嚴肅的走向那人。還沒等那人開口,王永義邊走就邊罵,“我看你是活膩了!二爺、三爺、楊總執事早就說了,這屍王大賽講究的就是一個公平公正公開,你居然敢暗中使詐。我管你是哪裡來的,動我定西堂的人就是在和我們整個定西堂,整個聯衆軍作對!我現在就代表定西堂處決了你!”王永義話還沒說完,已經將腰間的手槍掏了出來,對準了那人。也沒給那人任何辯解的時間和機會,話音剛落,便是一聲槍響。那人向後一仰,倒在了一片血泊中。
衆人對着突如其來的變故都有些愕然,唯有看臺上的三爺、上官雲起和挽瀾看着王永義笑了笑。“瀾哥,你怎麼看?”胖子湊到挽瀾身前,問道。
“這人多半就是王永義僱的,他要弄死武,如今見任務敗露,怕那人將自己賣了出來,便直接開槍打死了。”挽瀾小聲說道。胖子聽完,馬上就又要衝出去。挽瀾一把拉住了胖子,“沒用的,無憑無據,他不會認的,別人也不可能相信我們幾個無名小卒的話。小武沒事就好,咱們早晚要弄死那個姓王的,不急於現在。”
小武還傻傻的站在擂臺裡,直到統計時間的人報出了小武的用時。很可惜,由於被剛纔一滑,耽誤了一下,論時間,小武現在的成績是最差的一個。也就是說,小武是否被淘汰,現在就要看最後一位的表現了。“我看武被淘汰了最好,免得還要參加剩下的幾場比賽。”凝春小聲說道。挽瀾搖了搖頭,這場比賽淘汰了,就算總堂今晚不會爲難淘汰者,以後小武回定西堂,也不會有好果子吃的,更別提還有一個時時刻刻想要弄死小武的王永義。
接下來便是代表平南堂的人上場了。
但出乎人意料的是,比賽開場不過幾分鐘後,平南堂的參賽代表便當場被活死人咬死了!
所有人都一片譁然,有人在暗地裡嘲笑平南堂的實力就是這樣,有人在感嘆比賽的殘酷,有人興奮的看着一地的鮮血,彷彿不見血,這比賽便沒了意義。而看臺上的上官雲起彷彿對此一點也不感興趣,揮了揮手,叫手下將屍首拖了出來,便繼續面無表情的看比賽了。
按照賽制,第一場比賽淘汰的自然是平南堂了。剩下的三個堂口都進了下一場比賽。三爺又一次宣佈了下一場比賽的規則。下一場比賽更加殘酷,待三爺將賽制說完,全場都躁動了起來。
這場比賽要求三個參賽者同時進到鐵籠擂臺裡,一起對付放入籠中的二十隻活死人。三個人都是赤手空拳進去,至於武器,不會配發,會在二十隻活死人的其中兩隻身上各放一把匕首。要參賽者自己去找,找到就可以使用,而且三人只有兩把匕首,必定其中一人會拿不到武器。三人中有一人倒下,那人就淘汰,比賽終止,如果二十隻活死人殺光也沒有人倒下,那就再放入二十隻,只到有人被死掉爲止。
這簡直就是不將參賽人當人看啊。淘汰就意味着死亡,而且是不死不休。上官傑此言一出,臺下幾個堂口都低頭議論紛紛,顯然在幾大堂口裡,對於這個規定事先也是不知情的。四大堂口裡,定西堂和鎮北堂派出的參賽者要不就是花棍,要不就是旗主,都是堂內的心腹骨幹,這樣說死就死了,確實有些說不過去。但三爺都這樣說了,又沒有誰敢出言反對。看臺上,上官雲起還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二爺上官魯一臉戲謔的看着趙鴻飛和齊麻子。而三爺上官傑,平時看起來溫文爾雅的一個人,現在確實目露兇光,嘴角上翹,手裡把玩着一把鋒利的匕首,也斜眼看着趙鴻飛和齊麻子。
“難怪上官雲起只是派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來,而二爺麾下的望東堂也只是來了苦力,看來這兩個堂口是早就知道了有這麼回事”,挽瀾心想道。
胖子問道,“我說,這姓上官的是什麼意思,自己的人就這麼殺着玩!?今天小武要是出了什麼事,老子可不管這麼多,非和他們拼命不可!瀾哥,你可不能攔着我。”
殺馬特小聲說道,“那什麼,以前就聽聞過鎮北堂和定西堂,對總堂老是偏袒平南堂和望東堂有所不滿,還和三爺、二爺鬧過幾次意見。看來傳言不假啊!”
挽瀾低聲說道,“這聯衆軍的當家可不是隨便當的,我猜他舉辦這次屍王賽的主要目的就是爲了打壓定西堂和鎮北堂。這兩個堂口和平南堂、望東堂不一樣,和總堂關係不那麼的緊密。他這是在兩個堂口面前豎自己的威風。他叫堂內的任何一個死,就算堂主在場,也保不住那人。這是要告訴其他人,自己纔是聯衆軍當家的,你們的堂主在自己面前說話是算不了數的。”
大牛和小武聽完這個賽制後,都轉頭看着自己的堂主,希望堂主替自己說幾句,畢竟自己是來爲堂內爭取榮譽的,不是來用自己的死亡來取悅衆人的。一時間,全場一片安靜,趙鴻飛的臉氣的通紅,齊麻子的臉嚇的煞白。
在場的人在一片安靜後,三爺聲如洪鐘的問道,“怎麼?是大家對我定的這個規定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誰不滿意,站出來說說!”
幾秒後,一個聲音傳來,“三爺!我有點意見!不曉得說不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