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下,你是說當時抓你的人聽見了你出的聲音後,便都有了頭暈頭痛、噁心嘔吐的症狀?”挽瀾打斷陳一鳴問道。陳一鳴點了點頭。挽瀾這才知道了當時在處理平南堂那所醫院的任務時,爲什麼守衛醫院的人都說當天夜裡都同時有了一種頭痛的感覺。而且幾人在和吳鶴一起逃離大樓時,胖子、凝春和自己也都感覺到了有一陣明顯的不適感。難道說,這就是控屍者控制活死人的方式?挽瀾再一次向陳一鳴問道。
陳一鳴點了點頭,“對,每次我控制活死人都是如此,用喉嚨出尖利的聲音,待聲音尖利到聽不見,而回響在自己腦中時,便可以和其他活死人建立一個共享我思維的關聯了。這種感覺,說實話,很奇妙,但具體是爲什麼,我也說不清楚。”
靈兒此時解釋道,“人耳所能聽見的聲音頻率在2o赫茲到2oooo赫茲之間,出這個範圍就聽不見了。而有些動物是可以靠出高頻或者低頻的聲音互相交流的。我覺得一鳴可能是變異後出了大於2oooo赫茲的高頻聲音,雖然自己聽不見,但可以感知到,並用這種高頻聲音來控制活死人,讓它們共享他的思維。”
挽瀾知道靈兒是醫學院校畢業的,對於這種問題,至少比在場的人都要專業,便接着問道,“那這種情況,靈兒你覺得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陳一鳴可以死而復生,擁有自己的思維,並且又能控制活死人呢?”
靈兒想了想說道,“我覺得可能是活死人病毒中的某一種生了變異。其實這種情況也很常見,就拿我們最常見的流感病毒來說,這一類病毒也並不是只有一種,有很多亞型,並且幾乎每隔幾年,病毒就會生變異。所以我們會經常聽見一會兒說是h1 n1在流行,一會兒是h5 n1,幾年後又是h7 n9病毒。其實都算是流感病毒一類的,只是因爲它們亞型很多,又經常生變異,所以我們給它們取了很多名字來區分它們。也正是因爲如此,人一輩子都會不斷的得感冒,因爲引起感冒的病毒種類很多,又經常生變異,我們的免疫系統對它們的識別記憶是遠遠不夠的。而活死人病毒,之前我們也分析過,很可能是來源於狂犬病毒,是狂犬病毒暴露在覈輻射的條件下,而生了變異。這種病毒本身就很不穩定,在衆多的病毒中,某一種生了某種變異是很可能出現的事。只是巧合的是,這種變異的效果對被感染者很奇特。變異後的活死人病毒,弱化了病毒本身對人體的控制,人可以自主的控制自己的身體和思維,但強化了對於其他活死人病毒的影響,病毒和病毒之間竟然可以通過高頻的聲音來建立某種聯繫。讓變異後的母體病毒控制其他病毒!”
幾人聽了靈兒的解釋,對陳一鳴這種匪夷所思的能力多少有了些瞭解。挽瀾又想到了那次屍潮事件,便問道,“那次屍潮衝擊關口的事是不是也是你的傑作?”陳一鳴點了點頭,接着說了下去。
在陳一鳴獲得了這種能力後,有兩個想法在他腦中冒出,第一是報復聯衆軍,第二便是找到靈兒。在陳一鳴多次嘗試,學會更好的控制這種能力後,他便開始了實施自己的計劃了。一開始,陳一鳴並不知道自己能力的極限在哪裡,他不斷的通過出頻聲音在整個虎城裡尋找活死人,將它們都召集到自己周圍。活死人的數量越來越多,多到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地步。自己彷彿在一夜之間成爲了活死人的領袖,一呼百應的感覺讓陳一鳴的有了全所未有的安全感、滿足感。
陳一鳴召集了上萬只活死人,浩浩蕩蕩的活死人大軍開始衝擊聯衆軍的關口。陳一鳴知道聯衆軍在總堂的四面有四大堂口,但他並不知道靈兒在哪個堂口。仗着自己人多勢衆,他便開始號令活死人一個接一個的衝擊各大堂口。聯衆軍讓靈兒下落不明,又幾次想要整死自己,陳一鳴本想着直接用活死人大軍將聯衆軍堂口逐個擊破。但又想到自己還不知道靈兒的下落。萬一靈兒在聯衆軍中,而被自己的活死人大軍咬死,那自己豈不是要後悔一輩子。於是陳一鳴決定這次只是先消耗消耗聯衆軍的彈藥,還是先不要衝進關口的好。況且,在經過一夜的衝關後,陳一鳴也現了自己這個能力的一個弱點,白天對活死人的控制能力比夜晚要差很多。於是他號令上萬只活死人分爲四天,每天夜裡分別衝擊四個堂口的關口,來消耗他們的彈藥。
在活死人衝擊關口時,陳一鳴一直躲在活死人大軍的最後,通過入侵前排活死人的大腦,來搜尋靈兒的下落,但不幸的是,一直一無所獲。
靈兒聽到這裡,喃喃自語道,“這麼說,你是因爲我,才讓那麼多的活死人來衝擊關口的?”陳一鳴不知其意,點了點頭。沒想到靈兒卻對陳一鳴怒道,“你知不知道,因爲你一個決定,又多少人會因此會喪命!”靈兒責怪陳一鳴不應該因一己私慾而草芥人命,對陳一鳴的做法很生氣。
如今的陳一鳴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一樣,低着頭,一言不,偶爾擡起頭小心的看靈兒一眼。挽瀾見兩人這樣,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一個人要是突然有了這麼大的能力,第一件做得事估計都是利用自己的能力來滿足自己。況且,挽瀾也一直覺得,聯衆軍的大部分人都死不足惜。
凝春趕緊岔開話題,接着問道,“那既然屍潮那次是你主導的,那平南堂醫院那次呢?”陳一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靈兒一眼,小心的點了點頭。
既然平南堂那次也是陳一鳴所做,那吳鶴呢?吳鶴在不認識自己幾人的情況下,冒着生命危險救了幾人,而後又莫名其妙的變成了活死人,叫幾人將他的屍體帶過來,難道是因爲。。。挽瀾有了一個想法,指了指被帶到下水道的吳鶴屍體問道,“那如果你是控屍者,那麼吳鶴呢?他應該步是最近才屍變的吧?他應該是一早就被感染了的。他一直就是在你控制下的一具傀儡而已。”
陳一鳴有些驚訝的看着挽瀾,“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