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全身**,手腳被綁上了鐵鏈,有些發抖的蜷縮在一個像電梯一樣狹小的房間裡。這已經是在這兒的第5天了,暗無天日,飢寒交迫,潮溼而骯髒的空氣讓他身上長滿了溼疹。厚重的鐵門上巴掌大的擋板被吱呀一下打開,從擋板後的鐵柵欄外扔進來了一塊生肉,啪的一下摔在了滿是污垢的地上。小武看着地上糊了一層污泥的生肉,不由得有些作嘔,但自己已經快兩天沒有吃東西了,如果不吃,可能就快捱不下去了。小武撿起生肉,皺着眉頭,發狠一般大口吃起來,發炎紅腫的牙齦因撕扯而疼痛異常。生肉咬在嘴裡,軟綿綿的,比牛肉細緻些,又不像羊肉一樣有濃重的羶味,似乎又比豬肉更又韌勁,小武顧不上這麼多,依然大口的嚼着。
砰!鐵門突然被打開了,透進的光線,讓小武有些睜不開眼。門外還是站着的還是那個拿着槍的男人,不耐煩的問道,“怎麼樣?想清楚沒?”這個問題,小武每天都會聽一遍,也是每天聽見的唯一一句話,這次他不想再多問,看也不想看的搖了搖頭。門外的那人也沒有再多說一句,砰!鐵門又被重重的關上了。狹小的空間裡再一次陷入了黑暗,沒有聲音、沒有光線、沒有希望,一切照舊,看不見盡頭,小武不想再做徒勞的掙扎,又一次昏睡了過去。。。。。。
一輛板車行進在道路上,車上坐在挽瀾、胖子、凝春和司馬陽,還有黑虎。由於增加了重量,挽瀾又弄來了兩隻活死人,司馬陽將其斷手斷嘴,封耳剜眼,作爲了拉車的屍鬼。天色已經矇矇亮了,胖子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卻突然問道一股酒香。胖子側身一看,發現司馬陽正在用一個大葫蘆瓢喝着什麼,連忙笑着側身問道,“這位馴屍人大叔,喝什麼呢?”司馬陽兩腮微紅,滿嘴酒氣笑着的說道,“水!”胖子拍了拍司馬陽的肩膀,“得了吧,馴屍人,水什麼呀,我聞見了,明明是酒,給我喝點,提個神吧!”
司馬陽看起來已經喝的有些上頭了,一改昨夜沉悶的樣子,神采風揚的說道,“喝!我這兒有的是酒!”,說着便得意的掀開了板車上的一個麻布,麻布下放着一口大缸。胖子向裡一看,足足半缸子酒,滿滿的酒香一下子散了出來,聞的胖子脣舌大動,不由得讚歎,“好酒!”司馬陽最喜歡聽別人誇自己,特別是喝了點酒後,大笑道,“那是當然,全是我自己釀的!我跑出來時,家裡沒有什麼捨不得的,就只這缸子老酒捨不得!哈哈!”
凝春笑着說道,“大叔啊,搞了半天,你這車上什麼都沒有,就只有一缸子酒啊!”司馬陽說道,“我只要有黑虎、老酒和柴刀就夠了,其他什麼都不需要!”挽瀾問道,“司馬大叔啊,你是哪兒的人啊?爲什麼要到虎頭關去啊?”
挽瀾本以爲司馬陽爲人謹慎,不會輕易告訴他們自己的來龍去脈,畢竟大家纔剛認識,沒想到司馬陽喝了酒後卻性情大變,一改昨晚沉默寡言的樣子,情緒高漲的說道,“什麼司馬大叔,馴屍人大叔的,你們叫的這麼長,不難受啊?我比你們年長几歲,我看以後就叫我屍叔吧,反正以前他們也都這麼叫我的。”
司馬陽又說道,“你們想聽我的故事,我就告訴你們。我就是這附近的人,是燕子橋最後一個馬伕。我們家世代都是養馬、馴馬、選馬、趕馬車、和馬打了幾輩子交道了,到我這兒已經是第三代了。我無兒無女,老伴兒前幾年就走了,本來日子過得清閒,就在燕橋鎮上過活,平時幫別人趕趕馬車,閒下來就喝點小酒。畢竟燕子橋一帶山路很多,不是所有的地方qichē都能上去,能用上我的馬車的地方還是不少的,所以還能混口飯吃。”
司馬陽喝了口酒,接着說道,“災難發生後,我帶上了黑虎和所有人一樣倉皇逃竄,那時大家都以爲逃到城裡就沒事了,於是都向最近的虎口關跑。省道上很快就堵滿了車,根本開不了,許多人還沒把車開出幾步,就困死在了路上。於是我帶着一幫鎮上的人坐馬車走小路出去,一路上也死了不少人,但最終我們還是到了虎頭關市裡。”
挽瀾關切的問道,“啊!你去過虎頭關?那裡情況怎麼樣?”
司馬陽說道,“怎麼樣?很不怎麼樣,那時可以說是一團亂麻,城裡到處都是逃竄的人和追人的活死人。我們沒有wuqi,也不知道還能去哪兒,一起出來的同伴很快就被咬死咬傷了不少。”
“那你有看見過那邊有軍隊或者救援隊麼?”凝春問道。
司馬陽接着說道,“當時是有的,可是沒什麼用,感染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蔓延開來,連軍隊也不能倖免。我們看虎頭關反而不安全,乾脆還是就回來算了,於是我們又回到了燕子橋。一路上又被咬死咬傷了不少人,至到回到燕橋,死的死、逃的逃,也就剩下我一個人了。這一路走來,我發現馬拉車不行,再好的馬遇到突然出現的活死人也會受驚,很難控制,而且馬蹄有掌,走起路來發出聲音很容易吸引活死人的注意。我慢慢摸索,觀察到了活死人的一些特點,就發明了這個活死人拉車的方法。”
胖子問道,“那個,屍叔啊,你既然好不容易回來了,現在怎麼又要去虎頭關啊?”
司馬陽又舀了半瓢酒,邊喝邊說道,“那是因爲,前幾天,我聽見幾個開車路過的倖存者們告訴我說,虎頭關市裡現在有一幫人建立了自己的醫院、學校、住處,有了穩定的食物、水源甚至電力。這眼看着就要入冬了,我準備過去看看,畢竟就我一個人在這荒郊野外的,怕是過不了這個冬天的。”
幾人聽司馬陽這麼一說,心裡既是喜又是憂,喜的是虎頭關真的有可以避難的地方,憂的是怕那裡又是第二個萬興商場或者烏托邦。挽瀾急忙問道,“屍叔,那你說的虎頭關市的那幫人,是什麼情況,你清楚嗎?”
司馬陽喝乾了最後一口酒,擦了擦嘴巴,說道,“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只聽說他們叫虎城聯衆軍,領頭的叫虎城三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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