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聯衆軍?”胖子問道。
“你們,你們真是剛來虎城?”戴眼鏡的年輕人問道。
“對啊!怎麼了?”凝春說道。
“那你們還是趕緊走吧,我老婆腿傷了,要不然我們早就離開這裡了。”那人嘆着氣說道。
挽瀾幾人互相看了一眼,心知這虎頭關市看來確實不是一個善地。挽瀾問道“爲什麼要走?聯衆軍是什麼人?”
戴眼鏡的年輕人說道,“你們初來咋到,我們是虎頭關本地人,感染暴發後一直在虎口關沒有離開,既然你們想知道聯衆軍,我來告訴你們吧。希望你們聽了後,還是明早就走吧,別留在這裡了。”
那人繼續說道,“虎城聯衆軍是他們自己取的名字,實則就是一幫暴徒,一幫殺人犯。我這不是形容或誇大,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是感染爆發後從監獄裡跑出來的。帶頭的稱作虎城三爺,他還有個兄弟,大家都叫他二爺。感染爆發後,這個世界就變了,變的沒有規則,沒有法紀,沒有束縛了,以前有錢有權便是大爺,現在有槍的纔是大爺。有槍的暴徒們在沒有了法律約束的社會裡,變得爲所欲爲。聯衆軍就是這樣一羣人,他們通過及其暴力的手段,搶佔着虎城裡的物資,不單是水、食物、衣服,甚至連人,在他們的眼裡,也是物資的一種。他們看見人,就綁了帶回去,聽人說,帶去的人,要不就是被迫加入了他們,成爲了他們幹苦力的奴隸,要不就是死在了那裡。”
“那他們哪裡來的槍?”挽瀾問道。
那人推了一下眼睛說道,“那些槍大部分是軍隊的。感染爆發後,由於虎頭關市是人口密集,經濟發達的大城市,這裡進駐了大量的軍隊和武警,負責對抗活死人和疏散民衆。可這些救援隊沒有想到的是,他們面對的不但是活死人的威脅,還有來自活死人的威脅。”
“你是說他們居然公然對抗起了救援隊?!”凝春驚訝的問道。
“對!感染爆發後,社會結構就被完全打亂了,而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恢復到從前的,在公然對抗救援隊並獲得了一些武器後,這種感覺讓它們愛上了這個瘋狂的新世界。虎城三爺和二爺爲首的烏合之衆帶頭造了反,他們處處與救援隊作對,甚至打死打傷了很多救援隊成員,就是爲了奪取武器的所有權。救援隊除了面對活死人,還要疏散民衆,還有面對這羣造反派,而支援的力量卻遲遲不見來,很快就堅持不住了。大量的武器被造反派奪得,救援隊被擊潰。”
“這麼說,虎頭關大多的救援隊是被他們打死打傷的,而並不是活死人?”挽瀾問道。
“對!想不到吧,不管這個世界有多瘋狂,總會有一幫瘋子愛上她,獲得她,主宰她的,這就是惡人當道吧。”戴眼鏡的年輕人苦笑着說道。
“你看看,你看看,屍叔,虧你還想去加入他們,這不是助紂爲虐嘛,我表面態度,我反正是不會和這幫沒有道義的人爲伍的啊!”胖子回頭對屍叔說道。屍叔抱着黑虎,坐在角落,喝着酒,沒有理胖子。
挽瀾繼續問道,“他們大概有多少人?”
“很多,具體我也不知道,聽人說,現在至少也有上千人了。”
噗!胖子正和屍叔喝着酒,聽到此,一下子將酒噴了出來,大聲問道,“多少?!上千人!?”戴眼鏡的人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不但是人數多,他們除了擁有大量武器,還有控制了幾乎大半個虎城市區,盤踞在城西的那邊,那邊有監獄、醫院、車站、工廠等。”幾人都有些驚訝,這是以前從未遇到過的羣體,人數之多,物資之豐富,關鍵還掌握了大量的武器裝備。
“瀾哥,我看這虎城不是個能呆下去的地方了。”凝春說道。
挽瀾沒有說話,心道看來想要在虎城裡找到一處安全的避難所是很難了。一直沒有說話的屍叔放下酒瓢,沙啞的說道,“這樣的團體,如果我們不想加入,最好還是躲開吧。”胖子咬着牙說道,“媽的,要是咱們也能有這麼多物資和武器就好了。”此時幾人也不知道說什麼了,都沉悶的坐在一起,各自想起了自己的心事。
夜已深,幾人準備在店鋪裡睡了。黑虎自覺的跑到店鋪門口趴下,看着幾隻拉車的活死人,守着夜。挽瀾睡不着,站在門口,看着一片漆黑模糊的遠方,心裡很不是滋味,“老馬和小武下落不明,現在虎城又被一幫烏合之衆搶佔,咱們該去向哪裡呢?”
東方漸漸泛起了魚肚白,太陽一如既往的升起,照亮了這個瘋狂的世界。
挽瀾、凝春、胖子和屍叔準備離開了。凝春本想叫上那隊年輕的夫妻一起走的,但被戴眼鏡的年輕人拒絕了。他說自己和老婆的親人還在虎城另一邊,要等老婆的腿傷好了後,找到親人一起走。幾人也不強求,各自告別後便離開了。
“咱們去哪兒啊?”凝春坐在板車上問道。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接下來的路怎麼走。“走吧,走一步算一步,今朝有酒今朝醉,別想太多了,咱們先去找點吃的吧。”屍叔漫不經心的說道。板車緩慢的行進在虎城荒蕪的街道上。
此時老馬正和另外兩人一起坐在皮卡的後座。老馬坐在中間,兩邊的人都邊抽着煙,邊大笑着談論着昨夜的收穫,有煙有酒還有一個身材曼妙的女人。兩人說的唾沫橫飛,笑的停不下來,狹小的車內,瀰漫着嗆人的煙味、汗味還有後備箱一具屍體所散發出的血腥味。
一間關門閉戶的服裝店前,皮卡車突然停下,輪胎在粗糙的水泥路面上摩擦出刺耳的聲音。“走!幹活了!”前排的一個人轉過頭喊道。
老馬和皮卡車裡的四人一起下了車,幾人拿上槍向一間服裝店吹着口哨走去。一個活死人佇立在店鋪門口,當先的一人笑着大步走上前去,掄起手裡的鐵錘便向着活死人的頭砸去!啪!頭骨爆裂,腦漿四濺,活死人的眼球瞬間被打的爆出!幾人看着濺的一地的乳白色腦漿大笑起來。咣!咣!咣!那人人又掄起還滴着血的鐵錘,幾下便砸爛了門。老馬照舊站在門口放風,剩下的四人抽着煙走了進去。不一會門內便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尖叫!老馬並沒有覺得驚訝,照舊漫不經心的叼着煙,看着遠方。
“老馬,守好了,兄弟幾個辦點事就出來!”一個聲音帶着笑意在門內喊道。老馬沒有說話,只是皺着眉頭向地上吐了口吐沫。
半小時後,一人光着膀子,一身大汗的從門內走了出來,笑着對老馬挑着眉說道,“怎麼樣?去不去?”老馬擺了擺手,那人大笑着說道,“是不是年紀大了,力不從心了哈!”不一會,一人抱着全身**,被繩子綁住手腳,膠帶粘住嘴巴,還在不斷掙扎的女人走了出來。女人被扔進了後備箱,和那具屍體扔在了一起。幾人將店鋪裡的衣服一堆堆全抱了出來,綁在了車頂後,又吹着口哨坐上了皮卡,向着下一個目標前進。
此時坐在板車上的挽瀾幾人,正在想着下一步該去哪裡,卻突然聽見了身後昨夜過夜的店鋪裡傳來了一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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